共和三十六年,二战结束后,中国的工业产品随着亚洲复兴计划、欧洲复兴计划如洪水般地席卷了世界,几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中国庞大市场。更重要的是,自共和22年起,得益于经济危机,为避免国内生**,中国建立了社会安全、失业保险、医疗保障和医疗辅助等等一系列福利措施,通过税收重新分配了社会财富。
到二战结束后,中国便进入了劳工的黄金时代,乃至有大学教授的孩子高中毕业就到工厂作工,享受着优厚的福利,生活质量过了当教授的父亲。此时,经过5o年数代人的不懈努力,中国不仅成了地道的“世界工厂”内需也随着劳动阶层生活水平的提高而不断扩充。
二战后,受益于军人权益法案国民住宅得已的全面推广,郊区化代替了城市化,以中产阶级为基础的房地产市场,带动了从汽车到家具、电器的一系列生活**的消费。
中国的男人建立起了自己的信心,把妇女们从新赶回了郊外的厨房,让她们重新相夫教子。这种对妇女的再度压抑,导致了十几年后女权主义的反叛。这些自然都是后话。等共和四十年代末,中国工人阶级的优越生活,竟成了中国宣扬“自由世界成就”并炫耀于世的最大一张王牌。
哈尔滨货币体系的建立,四十五年之后,美国因内部纷争陷入衰落,从而使得的美元金汇体系明存实亡,十数年的努力,使得华元在国际货币体系中取得了统治地位,世界工厂的贸易输出,华元体系的建立使得共和中华的经济持续繁荣。
“我们的繁荣会持续下去,直至世界末日!”
持续二十年经济繁荣,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共和中华的繁荣会永远持续下去,对于中国人来说,他们唯一需要思考的,恐怕就是如何去消费,偶尔的正义**膨胀的人们,会针对法兰西国的**,意大利的社工政权,南美的军变、非洲的殖民横加指责。
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上,在他们吃饱了闲着的时候,似乎每一年人们总是很清闲,享受生活,享受每一天,对于国人而言,或许这是他们生活的本质。
对于8。5亿中国人来说,当时光跨进共和五十二年的时候,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去享受生活,当北美大6在硝烟与紧张中迎来联合国维和部队的进驻时,当南美大6陷入军人**政权时,当非洲大6的黑人为争取独立而起独立战争时,8。5亿中国人却享受着一种全新的生活。
白天他们工作八个小时后,开车回到家中,打开电视,可以看到卫生直播的新闻或体育赛事,在他们为某一支球队的胜利欢呼时,换一台又看到在摄影机前慷慨激昂的“自由战士”在周末的时候,他们可以开车带着妻儿去远郊的湖边或海边山区休假。
在年休假时,他们只需要带着钱包,拿着护照,便可以乘座最新型的喷气式飞机,到达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而几乎所有的欧亚国家对中国都是实施免签,即便是非洲和南美也大都是落地签,当然除去敌对国家外,为了避免政治威胁,当然是需要签证的。而外交部每个星期会布公告,要求公民出国旅游时避免进入三类红色预警国家,那些国家存在着危险。
虽说每天、每时,太平洋舰队、大西洋舰队、印度洋舰队三大舰队都会保证至少6艘航空母舰和配属军舰在三大洋游弋,但海军突击队并不是每一次都能非常幸运的救出身陷险境的国民。
这个国家因其相对中立的政策,使得他远离战争的威胁,同样的也使得这里的人民,可以享有其它国家难以比似的幸福生活。
“这是一个美好的时代,我们8。5亿中国人,正在经历一个前所未有的幸福时代!”
几乎每一个中国人都会如此这般的说着,数十年的辉煌与经济繁荣,生活上的安逸,自然令这个曾经以铁与血崛起,曾高举着民族大旗勇往直前的国家,沉浸于这种幸福而安逸的生活之中,只有驻于欧亚各国以及在大洋上游弋的舰队,时时提醒着世界,这个国家只是收敛起了自己的爪牙,一但需要,他随时可以张牙舞爪的扑向任何一个敌人。
安逸的生活,总能让人学会遗忘,如果不是历史书上依还记录着,或许人们会遗忘五十年前,这个国家还面临着国亡族灭的境地,每年规模盛大的“忠烈日”纪念活动,总是在提醒着人们,他们今天的安逸与幸福的生活,是建立在数百万志士以及国防军官兵生命之上,这个国家或许会遗忘很多事情,但是绝不能够忘记他的悍卫者。
但总有一些人会被遗忘,像共和初期,那此曾经风云一时的人物,他们似乎被遗忘了。但对于这些人来说,这种遗忘或许是件好事。
在婉云的搀挽下漫步于西北大学校园中的司马,偶尔会看朝着路边的那些年青人看去,此时他的脸上带着笑,那是老人对幸福生活的微笑,儿孙满堂、生活安逸而富足,或许对于一个老人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在外人的眼中,司马和陈婉云,不过只是一对老年夫妻罢了,许是已六十岁的陈婉云依带着年青时美丽,但司马却早已没了年青时的意气风,只是一个满头银,面布皱纹的老头罢了。
朝着远处西北大学主教学楼看去,司马突然产生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似乎忆起了几十年前,这座大学初建时的模样,又忆起了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校园时,对那些年青人感出“为祖国奋斗五十年的!”的一幕。
尽管已经过去几十年,那一幕幕似乎仍依稀浮在眼前,就像昨天的事情一般,可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即便是当年那些和自己一共喊着为祖国奋斗五十年的年青人,他们恐怕也已经老去了。
“子若上大学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这会司马却是一声轻叹,眼中多少的总带着些许失落,为自己年迈的身体,同样也是为了早已逝去的青春,但多少的,还有伴着一些其它的情绪。
十几年前,每一次当他来到西北大学时,或许可以悄然无声的来到这里,但是每一次都会引起轰动,人总是有虚荣心的,尽管已经离开政坛十二年,虽说对于这种安逸而平静的生活很是享受,但这种被人忽视的滋味,的确不太舒服。
“呵呵,老头子,你不是感觉有些失望!”
陈婉云却是一笑,她知道身旁的老头子在想些什么,几个月前,在他七十五岁生日时,看似冷静的他却因为收到十几万封儿童的来信,足足让他兴奋了好几天,以至于还特意提笔给一些孩子回了信。
人老了,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回忆过去。
“人们或许还记得我,但是”
司马无奈的笑了下,他朝着旁边不远的体育场看了眼,他曾听孙子说过,即便是在大学的教室里,依还能看到他的画像。
“人们记忆中的司马华之,是二十年前的模样,谁会认识我这个糟老头子呢?”
失望,或许会有点,但是在失望的同时,他却觉得有些欣慰。最近几年,每一年,在生日时收到的贺卡和贺信,一年比一年少,在稍有失落的同时,却知道这是这个国家在摆脱着什么,这个在皇帝威权下生活了几千年的国家,人们最初需要一个崇拜的人物,自己只是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在适当的地方,做了适当的事,他们将那种对威权的依赖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但是这种威权的影响却在过去的十几年中,慢慢的淡去了,对于这个国家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你们几个先玩着!”
满身是汗年青人,朝着球场喊了句,然后便朝着球场外走去,当一对老年夫妇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时,礼貌的冲那对老年人笑了下,然后就在想走时,却突然止住了脚来,忽的他回过头去,看着那个满头银的老人,他突然愣住了,眼睛在瞬间瞪大,甚至又揉了下眼睛。
初时他还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人,可当他看到自己停下脚步时,那老人身后数米,跟着的四个身强力壮全保镖模样的人同时朝前走来。他整个人变得激动起来。
“你您是司司马先生!”
话时年青学生的声音有些结巴,脸上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虽然这个老人比他想象的更老,可是他知道自己绝对没认错,就是他!在他的家里有一副照片,是母亲服役时与先生的合影。
“尤乐,你”又有几个学生走了过来,他们嘻哈拍着自己的同学,然后被同学的模样给吸引了,顺着同学的目光,他们同样看到了那个老头,那老头似乎有些面熟,像是
一个学生先是惊讶,然后像疯了般的大声叫喊了起来。
“啊你你是司马华之天那!快掐掐我!告诉我这不是做梦!”
轰的一声,原本在校园内林荫道间行走着学生和教师们,都听到了这个同学的疯喊后,同时被吸引住了,在司马出任总理时,他们不过只是上着小学或幼儿园,可在他们的人生中,却依然受着他的影响,他们父辈总是在看到很多问题时提到一个假设。
“如果先生在的话”
现代史书中这个人,这个被因缔造了共和精神的人,这个早已淡出他们的视线,只是每年他生日时,几乎所有的报纸都会在头版刊出生日祝福,这个人对他们来说,陌生而又熟悉,但现在,这个他们从未见过人的,却活活的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朝着丈夫投去一个眼神,陈婉云禁不住在心里乐了下,总算,人们还是记得他的,即便是这些因其玩世不恭的心态被媒体指责为“垮了的一代”的年青人,依然无法忘记他,在看到他时,更多的是一种激动。
若说心里不激动,那是假的,看着越来越多的学生围到自己的身边,司马心里隐隐的有些得意,这么多年了,即便是这些年青人,他们也无法忘记自己。
“你们好!”如树皮般老皱的脸挤出笑容时,却只让那些学生变得更为激动。
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来的一名教授走到司马面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来,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教授,他的人生和青春几乎伴着眼前这个人影响。
“先先生,您是不是应该对他说些什么!”
然后这个教授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尽显老态的人,他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他记忆中和照片里的先生,甚至于在他的脑海中,他只记得那个穿着大衣,站在校园里向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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