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二气化碳分子式标了箭头没有。”
陈绍霞怯生生地说:“没有。”
“你脑子里糊满浆糊了,学不进去了是不是,是不是得让我喂你,你才能学进去。”
陈绍霞的脸腾地红了,委屈地在讲桌旁开始哭出声来,同学们在下面听到牛僻的话有些人开始窃笑,毕竟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老师这么骂学生的。
我下面听着早就受不了,这个牛僻怎么可以这么说一个女同学,如果说是个男生也能好说些,毕竟男生脸皮厚,一转身就把这话给忘了,可是这像花儿般刚盛开的姑娘,你说这些羞人的话,叫人家以后还怎么在大家面前抬头做人。
心底莫名其妙的蹿出一股火气,我腾地从自己位子上站起来,对讲台上的牛僻说:“老师,请注意你说话的用词,别忘了,你还是个人民教师,不要愧对这个称号。”
牛僻一见竟然有人敢公然跟他叫板,这在他教学生涯里还是第一次,他也火了,走下讲台,边走边对我吼:“周天翔,不要以为你学习好,就可以跟我顶嘴,学习好我照样可以揍你,你信不信?”
威胁我,要是换作以前的我,说不定还真怕了你,不过现在你敢这么说,是老师我也未必怕你。
“牛老师我学习好不好,跟这件事无关,你这样去骂一个女同学,怎样也是错在先,老师不是这样当的,我也没有顶嘴,我只是实话实话。”
“我叫你嘴硬。”牛僻这时候已经到了我座前,边说边冲我脸一个耳光扇了过来。“你个小毛崽子,叫你嘴硬,不揍你,你不知道老实。”
我总觉得这牛僻不适合当老师,要是出去跟墨镜他们混,肯定不是一般角色。他这一巴掌在我眼里根本就像个学步小孩乱挥小手,我伸出右手食指跟中指轻轻挟住他迎面来的手掌,往外一甩,牛僻蹬蹬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下。
“你敢打老师,反了你了,我到校长那儿告你去。”牛僻在地上冲我喊。
我反驳他“谁看见我打你了,分明你要打我。”倒不是我瞎说,刚才我的动作,班里的同学根本没有一个看清,只看到牛僻巴掌快到我脸时,自己突然后退几步坐在地上。
“你要告我,好,我也要告你,我这就到县教委告你,你的教学方法我们早就受够了。”说着我就从自己的位子上走出教室,路过讲台边的陈绍霞时,陈绍霞一脸惊恐,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刚才我站起来为她说话,让她心里好一阵感动幸福。谁知现在闹成这样,她吓得也不知说什么了,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色,出了教室,又出了校门,直奔镇小公共车站。
路上边走心情边平静下来,心中想:“靠,我连县教委门朝那儿开都不知道。上哪告那个家伙。”
不过不能便宜了那个家伙,就是不去县教委告他,也不急着回去,先在外面待一上午,回去就说我已经去县教委反应过情况了,也好吓一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