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蕾凡赶著将家?的旧东西换一换,约了杨琴音及舒香芩去逛百货公司,逛到腿都快断掉。
走到寝具部门时,她忍不住往床上一瘫,舒服的吐了口长气。
“喂,蕾凡,你的气质都到哪?去了?看你瘫得像坨泥似的。”杨琴音用提袋碰碰她的双腿,取笑道。
“小姐,床就是要用来睡的,不试躺一下怎么知道好不好睡呢?你们也躺下来睡睡看吧!”蕾凡向两人招招手,甚至坐起来,用力拉她们的手臂,接著三个女人就这样直条条的躺在展示床上了。
“嘿!这张展示床不知道睡过多少人了,你不怕脏吗?”舒香苓吓唬她。
蕾凡坐了起来,迟疑的看了周身一下。“嗯”“拜托!”杨琴音将她拉回原位,无奈的道:“你这么吹毛求疵怎么行?这张床就像男人一样,男人都是脏的,你怎么知道他们睡过多少女人?我们只能不去想,假装他们都像初生婴儿一样乾净。”
蕾凡听完皱皱鼻子,勉强接受,于是三个女人又舒服的躺直了。
这时,杨琴音突然转头暧昧的朝她扬扬眉,问:“哈!说到男人,蕾凡,你和杰瑞怎么样了?试睡过没有呀?”她将一只腿跨在蕾凡的腿上,行为亲密,女孩子间的情谊大概就是这样吧!
舒香苓奇怪的问:“杰瑞?”她还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杰瑞下个月就要娶玛歌为妻了啦!我还在想要怎么阻止他。”蕾凡嘟起红嫩的小嘴,好像这只是件小事,发发小嗔就过去了。
“你要是不喜欢他,就让他去娶那个叫玛歌的好了,反正你很快就会忘了他。”舒香苓以为这又是好友生命中的一小段插曲,便随口说道。
杨琴音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越过蕾凡看向舒香苓,自信满满的道:“我可不这么认为哦!你不知道蕾凡这次有多认真,她在克服洁癖的毛病耶!你说严不严重?”
舒香苓斜睨了蕾凡一眼,又看看杨琴音,不置可否。
“好了啦!别在那边猜来猜去的,很烦ㄋㄟ!”蕾凡推开杨琴音的玉腿,坐了起来,叹道:“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我们那么耗费心思去追寻?”
“应该说爱情有什么好的吧!人家也好想谈恋爱哦!怎么都没人追呢?”杨琴音哀怨的喊。
蕾凡瞪她一眼。“是你自己不要的吧!”
“我才不是不要呢!我是相信一见锺情。如果不是第一眼就喜欢的人我不要!”杨琴音一古脑的翻坐起来,像在指天发誓一样。
这两个古怪的女孩,虽身为好友,爱情观却天差地远,一个当游戏,一个向往天雷勾动地火般的神话。
舒香苓一个人躺著怪怪的,于是也跟著坐起来。她神情严肃的问:“蕾凡,你爱杰瑞吗?”
“不知道。”蕾凡将头摇得像波浪鼓,难得严肃的答“我只知道自己很喜欢他,甚至比喜欢要多很多,不想就这样结束了。”
“那他呢?”
“他”蕾凡深吸了口气,蹙起眉道:“我没问过他耶!”
“想不到你也有这么迷糊的时候。”舒香苓忍不住取笑她。
“唉!蕾凡”杨琴音搭上她的肩,又拍了拍她,叹道:“我觉得你不只是喜欢杰瑞而已,你连他爱不爱你都不知道就一头栽进去,一定是爱他爱到不计后果了。”
“是吗?”蕾凡还在怀疑,她转头看向舒香苓,将手中刚才拿的dm卷成圆筒状当成麦克风,放到舒香苓的下巴位置“让我们问问唯一有过恋爱经验的香苓好了。”
舒香苓指著自己。“问我?”
“是啊,前辈。”两人同声笑问。
“呵!蕾凡,你觉得这?面只有我有恋爱经验,不就点出你之前都是在儿戏吗?这一次你会困扰这么久,表示你真的在恋爱了。至于杰瑞爱不爱你,你最好早一点去问他,免得他真的成为别人的了。”
“不急。”蕾凡说著又躺回原位,一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样子。“等过完年再去问也不迟。”
“没见过像你这种女人!你这无关紧要的样子,他会以为你不在乎他,到时更难挽回!”杨琴音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这个人的道德观就是与众不同吧!你几时见过我对已婚男人手软的?”
“所以即使杰瑞真的结婚了,你也要抢?”
“正确。”
“你这个神经病!”
“就算是神经病,也是最美丽、最高贵的神经病。”蕾凡得意的笑着。
“厚!受不了你ㄋㄟ!”
要不是多年的好友,谁受得了?如果给路见不平、仗义执言的欧巴桑听到,恐怕会气得想赏她几个耳刮子吧!
哈啦了这么久,售货人员这时终于过来问了句“小姐,这张床还喜欢吗?”
谁知蕾凡竞说:“三个人太挤了,有没有大一点的?”
这女人!明明自己一个人睡却还嫌三个人睡得下的床太挤了,真让人想剖开她的脑子,看清楚到底长得和一般人有什么不同的!
* * * * * * * *
狮之心既然是座庄园古堡,地方当然很大,所以玛歌在英国期间几乎都住在这里。
现在,杰瑞和她就坐在花厅一角的圆型小茶几旁讨论婚礼细节。
“杰瑞,婚宴用的菜单你喜欢吗?法国菜都比较精致些,而你们英国人的饮食实在太令人震惊了!”玛歌扁扁嘴,瞪圆了双眼,差点没将眼珠给瞪掉下来,做出一个恐怖的表情。
她觉得英国人的食物实在令人无法接受,不是酸就是辣又咸,她对英国人怎么吃得下那种东西一直感到不可思议,所以坚持用法国菜宴客。
杰瑞视而不见的看着眼前的各式目录,只觉得有太多颜色在晃动,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她现在说的到底是哪一张?刚才嘴巴分了又阖,究竟说了些什么?
真希望他能暂时失明、失聪,什么都不用听、什么都不用看。
玛歌又问:“我叫你联络的法国乐团,你联络了吗?”
她不是全部都拿好主意了吗?何必要问他这么多此一举?难道她以为这样就叫尊重他的意见?
“杰瑞?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玛歌用手肘推推他,让他重新注意到她的话题。她知道他一直心下在焉,但她不在乎,只要他人进礼堂就行了。
“你不是都已经决定好了吗?”杰瑞丢下目录,揉揉眼睛,再伸个懒腰,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我们要做最后的确定呀!像今天中午蓝道大厨打电话给我,说螺肉的数量不够,问我用别道菜代替可不可以。这样的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
“这些都是小事,你决定就可以了。”意外?他真希望能发生个大意外,让他们预订好的那座教堂被一把火烧光,这样他就可以多出许多时间重新考虑和玛歌的婚事了。
和蕾凡大吵一架后,杰瑞还在台湾待了好一段时间。虽然名为工作,但他其实一直在等蕾凡有所表示。
奇怪!那女人不是号称为情场不败的吗?为什么甘愿让他成为她纪录上的一个污点?
而玛歌则为了怕他和蕾凡旧情复燃,一直守在他身边,直到不得不回来布置宴会会场为止。他这才终于发现,玛歌黏人的功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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