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到没人再聊事了,我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把桌上的美味横扫了一遍,打了个饱嗝,看着桌上的一堆鸡骨头,心里大感满足,借着嘴里还有最后一块鸡肉,我含糊的叫小二来结账。
听到结账,小二很快就跑过来了:“葫芦鸡,纹银一两,惊暴鱼,三钱五分;上品雪花汤,八分,一共一两四钱三分银子。”然后就是手往我面前一伸,像他妈个乞丐一样。
我急着离开,直接拿出二两银子,往他手里一塞,说了声:“不用找了。”也不等他感谢,弯着身子便直接从楼梯跑下楼去。
这才离开了那两人的视线,总算安全了。
不过我刚跨出门口,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啪”的一声,肩膀就给一只大手握住了。
“小子等一下。”一个挺威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急匆匆的身形被那人拉停,我回头一看,却是两个穿着制服的人,看上去应该是官差吧。我心里不由一惊,再转头看向店里,那个小二站在楼梯口,正对着我这边看呢,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要说这个平安盛世的人民当家作主的意识是强,一觉得有可疑人物就往公共安全部门汇报啊。不过这店小二太阴险了,等我吃完饭,付了账再叫人来抓我,还亏我刚才打赏他那么多钱。要不是今天我心情大好,早就让他家人来收尸了。
不过我这么个小孩,能做什么案啊,该不是把我当成扒手了吧。
我脑子疯狂地转了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脱身,两个官差把我带到酒店旁边一条小巷里,说真的我很想打倒两人就跑,不过觉得那样事情搞大了,容易出差错,我就没动手,看起来像头的那个发话了:“小子,你是何方人氏?你父母呢?为何一人在街上闲逛?哪来的那么多钱?”
我暗喜,要是当街审问,把李然和王风二人引来可就麻烦了,幸好在这小巷子。我挺了挺身子,随口答道:“我是京城人氏,我父亲是木匠,上月把我送到工坊打杂,昨天我发了工钱,所以今天出来玩。”
“你是一个人?”两个公差倒是听过工坊的名字,但是显然对我不是很相信,又问我:“还有你怀里那块玉佩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偷的?”
妈的,一定是刚才掏钱的时候,那店小二肯定是看见了玉佩了,一锭银子不是太稀奇,可是一块美玉就值得怀疑了,难怪他最后看我的一眼有那么点意味深长的感觉。
“当然不是,”我宁危不乱地摆了摆手,答道“是五皇子殿下赏赐给我的。”
听到是和皇子有关,两个官差就不敢造次了。放弃了要搜我身的念头,两个人交头接耳了一阵,决定把我押送回工坊,当面对证。
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按着大概的印象,领着两个官差往工坊走去。这总比被送到官府去审问好。
我们三个人走在路上,还是比较显眼,幸好路上没有人认得我,我低着头,想了一个一个的计策,不过都不行。
我甚至想到把他们引回工坊然后让侍卫帮我灭口这一毒招,不过回头看看两个公差,他们倒不仗势欺人,对我也算客气,加上我今天心情好,为这么件小事我还是做不出这么毒辣的事情。
最后我决定在路上甩掉他们,跑回工坊,但肯定不能用轻功,要不然一定被怀疑,追查下来就麻烦了。
行了一会儿,远远的已经可以望见那熟悉的大门了,这里路人不多,我偷看了一下两个已经有点松懈的官差,突然往左边一指,奇道:“咦,那是什么?”乘着两人转头去看的当儿,我撒腿就跑。
两人转头一看什么也没有,暗叫上当,马上回过神来,边喊“站住”边急速向我追来,还好我感觉得到他们也没有用轻功,估计是不会吧。
跑了一段我正想在脚上加强一份内力,谁知便听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子声音响起:“两位官差大人当街追赶一个小童,真是好威风,好神气,不知如此孩童,犯了什么弥天大罪啊?”
听着动静,这人竟然把两个当差的拦了下来。我回头扫了一眼,这人就是匠社的一个普通下人,我对他暗暗点了点头,便跑进了工坊中。坊外并没有站着看门的,只是在一进门的地方请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作为门房。
这时那老头正坐在进门的院子里眯着眼睛晒太阳,他耳朵挺背,也没听见门口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外面跑了进来,没看清我的脸面,但看到我身上穿的衣服,老头也没出声阻拦,只是暗骂一声:“这年纪小小就是不稳重,跑得这么快,赶着投胎吗?”
我懒得理他一路狂奔,笔直向我休息的房间跑去,到了离开不远的地方,我再次弄乱头发,口中大叫:“五皇子殿下,大事不好了!”慌忙间,这声音听起来倒是真的不像我的。
门口的两个侍卫见刚才伺候殿下的孩子没到二个时辰就急吼吼的跑了回来,还大叫“大事不好?”不知道是该拦还是该放。只听见房里有人咳嗽一声,说了一声:“快让他进来。”我便回了声“是”侍卫就替我打开了房门。
这类似的事情倒也发生过,上次地化院在磨石粉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引起了一场小小的火灾,也是有人急匆匆的前来禀报。虽然是有惊无险,但从那以后我还是下令,若有紧急情况可以随时通知我。
我几步冲进房内,把门一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休息起来。屋里的冒充者,吃惊地盯着我。我对他挥了挥手,他一下反应过来,快速拿起我脱下的衣服,帮我一起换了起来,然后一边准备毛巾帮我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