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修炼一番。却也可以此寄托执念,用来斩却三尸,却是再合适不过。我虽已证混元,但也思量用这三朵心莲,突破现有境界,炼化出三个分神。”
众弟子眼中尽现欣喜之意。这心莲之术,若是修炼有成。自然可以成就道果。李随云也不迟疑,却又好生教导一番,将这等神通传下。
众弟子见李随云将神通传得差不多,一个个却也欢欣鼓舞,正要退去,李随云却又露出一丝笑意。轻声道:“你们难道就不纳闷,为什么我会突然传你们这几门神通不成?”
众弟子都吃了一惊,玄璞反应最快,却又一声惊呼,急道:“师父,您难道要上清虚天,再不回来不成?”
众弟子听得这话,都吃了一惊,他们素知李随云以一己之力开辟空间,自名清虚天的便是,据说自封神大战之后,他自然会去清虚天,从此难临凡尘。
李随云神通广大,脾性却也古怪,谁都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又生出别的主意,难保他不会又起了别的什么心思,突然想回到清虚天。
李随云看了众弟子一眼,却又笑道:“我回那清虚天做甚吗?你们却也有意思,不想别事,你怎地不想想当今天下大事,非要妄自揣测,你们想地事情,却也简单。若是那样,我何苦费这般气力?你们难道找不到那清虚天吗?”
众弟子听得这话,都吃了一惊。眼中多了几丝惊讶之意,孔宣愕然道:“师父,难道天下将有大变不成,若是如此,我等该如何区处?”
李随云从容起身,背手踱到殿心,却又大袖一挥,大殿顶棚自然消失不见,现出璀璨星空。
众弟子随即起身,簇拥在李随云周围,随他看那星空。
此时星空,已非洪荒星辰,虽然未曾少一颗星辰,但此星辰已非彼星辰。看到这般场景,李随云却想起当年同巫门诸祖谈笑红尘,同妖族大圣啸傲洪荒,此时辰光依旧,却已物事人非。
心神激荡下,李随云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却又看向诸人,轻声道:“你们大概也纳闷,为何当日我坐看洪荒破碎,却不对巫门施以援手。虽然事后有千般解释,却有搪塞地嫌疑。”
众弟子听了,尽是一愕,眼中山闪过疑惑之色,有那精明的,似孔宣之辈,却又潜心思索。
李随云复有抬头仰望星空,似自语一般,语气颇为平淡:“我之所以袖手旁观,却是为了今日人族之事。人族早晚都要为天下之主角,但当日,上有诸圣,下有巫、妖,他们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有出头之日。
当时巫、妖两强难以并立,既然如此,我何不成全他们?我本给了巫门一条生路,但他们却不珍惜,如此,也需怪我不得。当日但战,两族尽衰,人族始有今日之兴盛”
孔宣突然开口道:“师父,弟子心中有话,不吐不快。你如此作为,大概是怕打破天下的规律,扰乱了天机,如此一来,再难推演天道变化”
孔宣话未说完,李随云双眼如电,猛地射将过去,直将他地心射得一寒,他猛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把握住李随云心中的所想。难道他真要在封神大战中,同其他几大圣人,决个高下吗?
李随云看了一眼孔宣,冷哼了一声,却又叹息道:“你这小子,看得却也明白,我却是为了这个道理,才隐忍至今。待得时机一到,我自然要入红尘,同另几个圣人证个高下。”
玄璞突然笑道:“师父,人都说你有屠圣之力,这定然不假,若你真入红尘,怕是也要斩杀几个圣人,以立威名罢!”
李随云微微冷笑道:“屠圣之力?我道门四圣,哪个没有这般神通?为何都没有什么动作,还不是不愿意打破这先例!何况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屠圣,难道你以为我像你这般,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成?”
无牙本是老鼠得道,却是精通算计,眉头一皱,却又道:“师父,照您所说,此时若是相争,却也不是时候,毕竟离那封神之日尚远,您的意思,莫不是让我等好生修炼,以应对日后的挑战不成?”
李随云眉头微微一皱,眼中又多了丝感慨,淡淡的道:“这等神通,你们便是修炼,短时间内,怕也炼不出什么神通。我却是要你们入那红尘,先打些基础,一边享那人间的富贵,一边等待时机,却在做打算。”
众弟子听了,都是一愣,有那精明地,抢着道:“师父,你想让我们入红尘,帮助启不成?若是那般,我等自去便是,待得千年之后,封神之人出来,我们先将他抓到手中,收入门下便是。”
李随云冷冷一笑,露出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貌似自从洪荒破碎以后,他再没有露出过这么阴险的笑容,所有的修士心中都是一紧,这家伙貌似又有了坏水的说。
李随云看了诸弟子一眼,嘴角微微上翘,声音也变得有些冷酷,他淡淡的道:“你们几个,却也未免太急噪了点。有道是不赶早,但赶巧。便是要入红尘,也得寻那机会,方是正道。”
孔宣见李随云如此说,却又壮着胆子道:“师父,我们都要入红尘历练吗?”
李随云微微沉吟,却又摇头道:“自然不会如此。若是那般,清虚一脉,怕是再无成道者。我门下弟子但凡尘缘未断,需了断因果者,当轮流入那红尘历练。”
众弟子都恭声答应。
孔宣却又上前,接过那箱子,小心翼翼的将箱盖盖上,复又贴上封条,这才恭敬地退了出去。那几个弟子也跟着施礼,随即簇拥着孔宣去了,自在那十二卷书中,寻找适合自己修炼的神通不提。
李随云待得门下去得远了,却又抬头看了一眼苍穹,却见天色愈暗,玉兔东升。他眉头微微一皱,却又高声吟诵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说罢,大袖一挥,殿顶自然恢复原样,他却又转身,径自入内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