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噬。
孔宣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一刀之威,竟然有这般古怪之处,脸上不有地露出一丝惊疑之色。眉头一拧,背后五色神光却又一刷,径将那口刀收了去。夜叉呆呆怔怔,却是无所是从。
众人初见夜叉施展出这等神通,莫不惊喜,恰待出手,助其一臂之力。不想被对方轻易化解。一个个心中疑惧之意更盛。
孔宣心中有自好奇,背后神光一闪,那口刀复有掉将出来,他取到手中,以手轻拭刀锋,眉头一皱。忽然想起李随云和他们将起西方教之传说,不由得轻声道:“夜王刀?”
夜叉原本惊怒的神色,立刻变成了惊讶,他看了一眼孔宣,点头道:“正是夜王刀,此刀乃我族中至宝,阁下如何得知?”
孔宣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喃喃道:“我曾闻得人言,此刀每斩一人,便要将其魂魄拘禁于刀内,应敌之时,尽可驱使无边冤魂。方才你刀光闪处,残影无限,想来都是死于此刀之下的人的魂魄罢。”
其余六人见夜叉脸色极为难看,心中知道孔宣所言不虚,尽都变了脸色,对那口宝刀,也增加了几分顾虑之色。
此地打得如此激烈,城中百姓也听到了动静,一个个都凑将过来,远远观望。有那精明地,却也暗自猜测,互相传诵,渐渐变成了孔宣真人在此降妖之类的话。若是西方教八部高手听到这般言语,怕不得变了脸色。
孔宣见人愈多,却也不再迟疑,一声低喝,却将昊天镜祭起,但见此镜宛如一轮红日,白光四射,耀人眼目,那七个西方教的修士,却似遇到天敌一般,动弹不得,全身真元都被压制住了。
迦楼罗部的修士知道不好,却又一声大喝,恰待腾空,收那宝镜,却见孔宣一声大喝,却是施展出法天象地的神通,身高千丈,眼如星辰,口似血盆,猛的冲将上去,抡开大手,猛的将他抓在手中,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却觉一股巨力袭来,直接被捏成了肉泥。
其余六人尽皆变色,孔宣出手的方式太过古怪,不按常理出牌,却让他们失了算计。正惊讶间,却见他又是一声大喝,双手猛地一挥,平地风声大起,周围想看热闹,已被这般变化惊得呆了的百姓,竟被这风吹出老远。
孔宣却又一手一个,猛的将天部、龙部之人,抓在手中,猛的塞到口中,只听得喀嚓喀嚓之声,竟然夹生吃了。
巫门素有秘法,可从血食中得到真元,以血食滋养肉身,灵气越充沛的血食,对肉身的好处越大。不过这门神通太过血腥,李随云门下也没有多少人愿意修炼。可孔宣不同,他本就是孔雀得道,人类对他来说,只不过是食物罢了。他若有心,尽力一吸,方圆百里之人,尽入其腹。
只不过他对凡人也不甚感兴趣,对这以血食淬炼肉体的神通,也没有花费太大地心思。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门神通,对待那些道基深厚的修士,却是再合适不过。他如今却又放开了肚量,大手连轮,七个修士,除了甘达婆部的另有作用外,其余六了,尽数被他吃了。
孔宣也自了得,却又伸手,将甘达婆部之人的筋给捻了,随即复了本相,将其提在手中,却又一声大喝,直上云霄,奔浮云岛去了。
孔宣这般动作,早落到有心人的眼中。阐教三仙,原本也未离去,他们也不是不知道益寻了西方教的修士相助,但正因如此,启才更需要他们地帮助。思前想后,他们也不愿意点破。
孔宣到了此地,偌大的声势,以他们的神通,又如何不知?一个个心中也自忐忑,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
如今他以一己之力,尽屠西方教八部之高手,却又使出法天象地的神通,巫门的大法,更让他们几个吃惊。他们见识广,自然知道孔宣施展的是巫门以血食滋养肉体的神通,此时复又醒起李随云的出身,一个个更增惊惧之意。
启虽有本事,却也看不破孔宣施展神通的高低深浅,只觉得对方端的了得。似那顶天立地的神通,便是等闲也施展不出,心中暗叹,若有这等人来助自己,人族自可尽复旧日之光辉,岂用得着仰他人之鼻息?想到此处,却也暗自思量,琢磨日后如何走浮云岛的门路。
大禹不像他儿子那般短视,他见了孔宣这般神通,终是忍耐不住,长叹一声,看着身边的大巫,淡淡的道:“孔宣施展的神通,便是巫门的本事罢?”
老头沉吟片刻,却又摇头道:“陛下,孔宣并未完全修炼我巫门神通。他身高万丈,却是道门法天象地身神通。吞噬血肉,这才是我巫门以血食滋养肉身,以至金刚不坏的法门。”
大禹黯然点头道:“当年若非轩辕陛下对巫门一脉大肆屠戮,我人族何至于到今天这等地步!”
老头听了,也自黯然,过了良久,方才道:“陛下,您也不必忧虑,自九鼎功成,人族自然为天下之主角。您只管放心便是。”
大禹冷笑道:“你方才可看得明白?清虚一脉却是好心,与人族平辈而论,也不曾小觑了我等。可其他几教,未必有这等好心。那等小民,如何知道天下大事,你莫非不见方才孔宣施展小术,便使他们心悦诚服吗?”
说到此处,大禹又似心神激荡一般,神色黯然,过了良久,又叹道:“小民愚昧,便是九鼎功成,保得他们几千年的平安,到头来,却又有何作用?若是这般,还不如将九鼎毁去,省得他们失了血性。”
老头脸色微微一变,过了良久,方才道:“九九之功,再有一段时间,便可功成。若是放弃,功亏一篑,诚为可惜。还请陛下三思。”
大禹也是一时气话,他成道之事,还要依靠九鼎,如何舍得毁去,却又长叹一声,吩咐手下好生安抚益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