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边广成子见了,却又摇头笑道:“道兄,你初来乍到,却不知敌人虚实。此事还是由我等前去罢。”
赵公明眉毛一扬,恰待反驳,孔宣却已笑道:“也罢。此阵就让给道兄了。其实大家急什么,水族势大,难道还怕没仗打不成?诸位却也忒心急了点。”
广成子看了孔宣一眼,也不和他争辩,却对大禹道:“陛下,室不宜迟,请点兵马。我们四人,自去与水族证个高下。大禹大喜,急点骁勇善战之士万人,都穿着犀牛皮地甲胄,头戴兽皮头盔,以猛兽牙齿为装饰。左手皮盾,右手标枪。由人族十个将领率领,准备出征。
广成子却也谨慎,惟恐水族有什么高手,惟恐自己一人降不得他们,却又拉了三个同门,一同领兵前去。
八十里路程,便是不腾云,也不过半日脚程罢了。广成子却恐兵马失了体力,被敌人以逸待劳,却又和三个同门一道,施了一个法术,却将这万余人马,尽数摄到离水族大营五里左右地地方。
水族大将黑鱼精却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深知兵法,他手下的探子,足派出十里开外。却是早早的得到了人族大军开到地消息。
水族大将鲤鱼怪闻得人族兵马到了,却是迫不及待的点集兵马,便要和人族开战,捻鱼精、泥鳅精也忍耐不得,一个个跃跃欲试。
黑鱼精却是怒从心底起,急击鼓聚将,却下了一个命令,却是严令众军将,不得妄动一步,违令者定斩不饶。
也不知道这黑鱼精是幸运还是倒霉,他手下地兵马中,居然混进了两个奸细,正是李随云和青云师徒。
也是他们两个倒霉,本来以李随云的神通,完全可以感应到鳄神地存在,根本不存在迷路的可能。奈何人有失策,马有失蹄。两人行至半路,居然被人抓了壮丁。正好派到了黑鱼精的麾下。
李随云是何等人,他脑子一转,却就知道水族的算盘。心中却也打着看热闹,占便宜的心理,不顾青云的百般反对,直接跟着大队开将过来。
奈何两个虽然卖象不俗,却没有修炼出人身,最起码连人族的特征都没有,到最后还是被打入了杂兵的行列中。
李随云倒是清闲,他毕竟是师父,只不过苦了青云,但凡有什么事情,却都落到了他地身上,却让他心中愤懑不已。
这日李随云正在营中休息,几个被其英武姿态折服的母螃蟹,却是不顾李随云的感受,一个个围绕他大献殷勤,而旁边的青云,却在苦着脸干着杂活。这几个正潇洒中,忽闻军中号令,却是人族兵马来攻,原本安静的大营,顿时乱做一团。
这水族虽然有十万兵马,但有不少都是临时拉来的壮丁,这些杂兵若是欺负欺负普通的水族好好,但若和人族地精锐相比,却有不小的差距。如今听得人族杀来,这些兵马,却是乱了阵脚。
青云终是小孩子,见了水族杂兵混乱,心中也自惊惶,看向李随云,眼中多了丝慌乱,嘴唇抖动着道:“师父,我们两个却该怎么办,也到后面躲一躲吗?”
李随云听得这话,眼睛却又瞪了起来,不过这螃蟹的眼睛再怎么瞪,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青云,正要呵斥对方一番,可不想一张嘴,却又吐出几个泡泡来。这变化之术练到了极至,却连习惯也变过来了。
他定了定心神,却又怒斥道:“你这小子,却是没由来的丢了我地脸面。你也是修炼了有年头的修士,怎地如此不争气?区区人族兵马,便把你吓到这等程度,若是对上神通广大的修士,你岂不要被吓破了胆子?”
青云听得这话,却也不好意思,挠着脑袋苦笑道:“师父,我也是一时慌了手脚。下次不会了。我们该怎么办?”
李随云冷笑道:“人族却是由广成子他们为将,我们也不需出手,只消旁观便是。”
青云眉头一皱,惊道:“师父,您不出手吗?若是如此,双方却是损失惨重,如此一来,彼此元气大伤,日后”
李随云哼了一声,淡淡的道:“伺机而动。我那几个师兄都未曾出手,我怎好动手?若是露了根脚,少不得又是一番聒噪。”
青云眉头轻皱,却也不肯多说,跟着李随云,混入队伍之中,舞弄不休。
人族兵马开至水边,却见水族路上营寨寨门紧闭,寨前却也挖掘了深深的壕沟,足有三丈宽,灌上了水,却深不见底,不用猜也知道,其中定然有水族的埋伏。
广成子见水族谨慎,眉头却又一皱,沉声道:“这些家伙却也谨慎,居然做起乌龟来,只是他们不出头,我们便拿他们没有办法吗?”
他看了一眼同门,却露出一丝笑意,手一伸,却又指向附近的一座小山,随即大喝一声:“起----”却见那座小山微微摇了一摇,却又腾空而起,飘荡荡的向水族大营移将过去。
太乙真人见了,已知对方的心思,微微一笑,点头道:“道兄却是好计算,如此一来,不愁水族不来应战。”
燃灯道人点头称是道:“这的确是个好办法,道兄,待我助你一臂之力罢。”说罢,他也施展移山倒海的法术,直接将一座小山移将过来,却和广成子打的是一样的主意。
水族的哨兵见了这一幕,却吓得魂飞魄散,这山若落将下来,怕是有一大半的人手得成为肉饼。他们却是慌了神,急报统帅。
黑鱼精见了这一幕,却也心惊,眼见得这山石便要落将下来,却也慌了神,急捻诀施法,却要将山移将回去。
可叹他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大的法力,阐教的金仙,又有多大的神通。他这举动,无异于螳臂当车,只见山石轰的落将下来,却奔他顶门砸将过去,端的是雷霆万钧之势,巨大的呼啸,直将人唬得晕了,哪里有机会逃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逃得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