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乃是通都大城,多次为王朝都城,又是隋室三大重镇之一,若能攻下洛阳,对隋朝的打击不啻于天翻地覆。可谓是天下江山半壁在手了。
洛阳王世充虽然亦是隋朝一员猛将,但是比起李密仍然差的太远,而且他有致命的弱点。一是越王杨侗的掣肘,二是独孤阀在内虎视耽耽,妄图夺取他的兵权,三则是他必须死守洛阳,不能离开。李密可以用蚕食之计,一步步地瓦解王世充。得洛阳之后,就可以窥视大兴,若再能北上夺取大兴,那天下可谓是尽在李密之手,再无任何悬念了。
而历阳,不过一小城而已,虽然亦可算是战略要地,攻取江都的要冲所在,但比起洛阳来,毕竟差的太远了。况且杜伏威同是义军,起兵反隋,瓦岗军乃是天下义军之首,若然攻取,对李密的名声有损。
再者说,杜伏威与辅公佑乃是吻颈之交,自幼相识,故此无丝毫内患。况且,江淮军有一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他们来去自由,并不受一地一城得失的影响。纵然李密与贵阀联合可以击败杜伏威,凭他的本事,亦可从容逸去。到那时,等待李密的,就是永无止境的骚扰了。
那样,李密的兵力就会被长期的拖在那里,而无法进入中原战场。故此,杜伏威对李密来说俨如鸡肋。而他只要遣一员上将扼守住与江淮军的咽喉要冲,就可以将自己的兵力从容掉至中原战场。两厢比较,若然你是李密,你会做何选择?”
“那自然是攻取洛阳为上了!”宋玉致叹道“看来此次我是白来了!”
“怎么能那么说呢?”曾进微笑道“我们不是因此相识了吗?”
“说的也是。”宋玉致恢复了正常,问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曾大哥到底是干什么的呢?对天下大事如此熟悉,不知又是那家势力的呢?”
“我哪一家也不是。”曾进说道“我是日月府府主,根基在江南。”
“日月府?”宋玉致沉吟着,在脑子里细细的搜索着宋阀关于各种势力的资料,可是依然毫无所获,脸上似乎有些歉意“实在是不好意思,看来我宋阀的情报太滞后了,竟然没有关于曾大哥的日月府的任何情况。当然,也可能是曾大哥隐藏的太深了。”
曾进哈哈大笑“你听过才怪呢!日月府我刚创建不到几天,若是宋阀连这都知道的话,我真要重新估计宋阀的实力了!”
“原来如此!”
曾进忽然肃容道:“玉致,宋阀我是肯定会去的,但现在我却是走不开。我希望你回去之后,向你爹表达我对宋阀的善意。就说,杜伏威的事情,我会替其处理的,要他尽管放心。至于具体的事情,到时再说。你看如何?”
“这个当然没问题。”宋玉致震惊非常,忽然笑道“看来,曾大哥的日月府隐藏着十分庞大的实力嘛!要不然,也不敢夸口解决杜伏威了。”
曾进笑而不语。
两人又闲话了一阵,有侍女过来请二人去用饭,宋玉致身为女儿家,自然要再回去梳理一下,于是就分手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