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县尉?”叶浩天一大早起来,便急匆匆的跑到杨诚的房间前,敲门叫道。哪知道叫了七八声,房里却没有一点动静“难道还在睡?”叶浩天心中嘀咕着,终于忍不住要推开房门。现在形势危急,青石寨的人随时都可能到来,昨夜他也是辗转反侧,一直不能入眠。
他自幼倒也看过不少兵书,理论讲起来也算一套一套的,但昨夜想了一夜,却始终想不到有何方法可以度过现在的难关。仅凭他两人,却要应付四千的亡命之徒,以前他还自以为自己精通兵法,甚至对朝中名将也不太放在眼里,哪知到了真正面对时,才发现自己看了那么多兵书,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吱。”房门应声而开,叶浩天疾步踏入,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难道杨诚抛弃自己,独自逃了?”看见此景,叶浩天不由自主的想到。虽然他知道杨诚不是这样的人,但毕竟形势逼人,恐怕任何人都不免会有这样的猜疑。
无奈之下,叶浩天只得回房拿起宝剑,向外走去。刚走出大堂,却发现堂前的草丛里悉索作响“什么人!”叶浩天拔出长剑,警惕的望着发出声音的地方。
“叶大人昨晚休息好了吗?”一个身着闪亮盔甲的人站了起来,在晨光中显得异常耀眼,却正是杨诚。
“原来是杨县尉,我还以为”叶浩天收剑入鞘,歉然说道。
杨诚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大步向叶浩天走来,笑着说道:“还以为我独自逃了?”
“那倒不是,杨县尉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叶浩天面色微窘,对自己的小人之心,自责不已。
“叶大人这样想最好,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应当坦诚以待,否则将无半点希望。”杨诚望着叶浩天,一脸的真诚。
“对了,杨县尉可是早已定计?我现在心中乱得慌,昨夜想了很久也是毫无办法。”叶浩天着急的问道,见杨诚一脸的自信,早已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杨诚身上。
“哪有什么定计,只是看一步走一步罢了。”杨诚淡淡的说道。这确也是实话,以前在征北军中,至少还有其他战士的协助,但现在却只有他和叶浩天两人而已。叶浩天没什么实战经验,根本难以帮上什么忙,全部的担子都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若是能有神机营一百士兵,便要好办得多了。”杨诚心中叹道,这五天不仅要保住性命,更要立威。否则要想得到左家及其他各寨的认可,根本是不可能的。若只是保命,他还有绝对的自信,虽然青石寨人多势众,但毕竟缺乏训练,远不能与大陈最精锐的征北军相比。只要依托县城的复杂地形,就算是一千人前来围捕,他也毫不畏惧。但难就难在,他必须要在这五天里,让其他各寨放下心来,将赌注全部压在他身上。虽然他也一夜未眠,却也只想出了个大致的轮廓。
“那我们现在”叶浩天迟疑的说道。虽然说起来应该由他这名县令来居中指挥,但这段时间以来,他已习惯让杨诚来安排他的行动。况且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在这方面和杨诚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今天来得不过是些小喽罗,对付起来并不困难。”杨诚自信的说道,看着一脸不安的叶浩天,笑了笑“今天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只需叶大人从旁协助就行了。”
“哦?要我做什么?”叶浩天急切的问道。
“我比叶大人早起了一个时辰,便趁机做了些布置。”杨诚指着自己刚才隐身的草丛说道。
叶浩天定睛一看,在走廊边上有几根绳子,隐约可见。“机关?”叶浩天疑惑的说道。
“只是些简单的陷井,一会由我应付青石寨的强盗,叶大人只需听到我的暗号,便依次发动即可。”杨诚淡淡的说道,旋又对陷井的启动方法做了详细的说明。
叶浩天本就是聪明之人,杨诚一说之下,便已明白。“我就只做这些?”叶浩天疑惑的问道,显然觉得自己做得事太过轻松了。
“是的,只是大人切记要根据我的暗号发动,若是不能常握好时机,那就遭了。”杨诚正色说道。
“这个没问题。”叶浩天点头说道,若是这么简单的事他也做不好,那当真是白活了。
“那好,我现在便带你去看看。”杨诚领着叶浩天,一一介绍着自己布置在各处的陷井。叶浩天一边记住各个陷井的位置,一边暗自心惊:杨诚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布置出这么多的陷井。
介绍完后,杨诚独自登上大堂的屋顶,仔细寻一处伏下后,对叶浩天说道:“大堂里还有些干粮,叶大人饿了便吃。报信的柴堆已在一个时辰前点燃了,郭常他们也出城而去了。青石寨的人应该就快来了吧,从现在起,便要随时准备应付敌人的进攻了。”
叶浩天点了点头,坚定的向大堂走去。
刚到正午,四十多名青石寨的强盗终于出现在了安平城外。这些强盗虽然服饰各异,头上却都包着血红色的头巾,个个面色狰狞,一看便知绝非善类。
为首的一人虽然长得并不十分高大,却是非常健硕。两手各提一个四五十斤的铁锤,却是健步如飞,身后的喽罗俱是气喘吁吁,显然要追上这人的步伐,是件相当苦的差事。这壮汉便是青石寨的三大头目中的罗有。
罗有领着众强盗大摇大摇的经过城门,看了一眼犹冒着浓烟的柴堆,毫不犹豫的向县衙方向奔来。这样的差事他已做过几次,早已是轻车熟路。这一年多来,青石寨势力不断壮大,在安平早已是无人敢惹,要想捉个小小的县令和县尉,在他眼里实在是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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