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原 匈奴王庭
午后,太阳从云层中钻了出来,懒洋洋的挂在草原上空。
高台不远处,一个身着破袄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进一顶破旧的帐篷里。
“忽兰,你怎么又不听话,跑出去玩了?”一个老妇人躺在榻上,颤颤的说道。
“我想爷爷和哥哥了,可那些大人真坏,就不让我过去。”忽兰略有委屈的说道,红扑扑的脸上写满了天真。
“唉,你爷爷和哥哥正在和大陈打仗呢,外面这么危险,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过两天把大陈打跑了,他们
就会回来的。”老妇人叹了口气,刻满皱纹的脸上俱是无奈与忧虑。
“哥哥都两天没陪我玩了。”忽兰低头玩着衣角,委屈的说道。
“哥哥要是知道你这么不听话,以后都不陪你玩了。”老妇人责怪说道,随即控制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
“忽兰以后一定听话,奶奶不要生气。”忽兰急忙跑到榻上,拉着老妇人的手急急的说道。
“唉,我的腿又不中用了,也不知道他们爷孙俩怎么样了。”老妇人喃喃的说道,眼中含着闪闪的泪花。
“呜”低沉的号角声从高台上响起,大陈军队又开始发动进攻了。
“长生天,您可一定要让他们爷孙俩活着回来啊。”老妇人忧虑的望着帐顶,默默的祈祷着。
赵长河与朱时俊并肩立在要塞的寨墙上。身旁,三红两灰,五面大旗迎着风呼呼做响。脚下,一队队装备精良,精神饱满的士兵正列队出塞,迅速在要塞外的空地上集结着。
经过一上午的休息,要塞中的士兵又恢复了昨日的风彩,斗志昂扬的立成两个方阵,等待着赵长河的命令。王庭边缘,神枪营和神盾营的两个方阵正缓缓的向右移动,神箭营的骑兵则列成偃月阵形,护住要塞面向草原的方向。
在赵长河的示意下,两面灰色的大旗开始舞动。立在要塞下的步兵在顾良泽和贺齐忠的率领下,如猛虎出笼一般,迅速向左右扑去。大多数士兵均卸下了笨重的盔甲,一身劲装,迅捷无比。顾良泽所率的部队中,数百身着重甲,手持长矛、巨盾的士兵格外显眼,一时却不知道有何作用。
大陈士兵犹如两条灰色的怒龙,迅速突入短墙阵中。贺齐忠的一万士兵直向左冲去,除了将途中阻碍的匈奴部众清除,对其他的部众竟是不加理会;顾良泽的部队却是直向中央高台冲去,正当大单于手忙脚乱的调配部众防守时,顾良泽却在离重重布防的匈奴部众一里左右,突然转向右边,竟是不愿与中央部份的民众交锋一般。
大单于在高台上紧张的关注着两支步兵的走向。不到半个时辰,两支队竟突入了五六里,两军遥遥呼应,直向右边杀去。在要塞军旗的指挥下,两军不断改变路线,一次次的避开匈奴部众集结起来的防线。
随着两军的不断深入,大单于终于明白了征北军的意图。两军兵锋所指,正是格里活所率一万三千骑兵所驻之地。征北军竟想以步兵,凭借匈奴一手筑起的矮墙阵,与匈奴骑兵一较高下。在这种形势下,骑兵的高机动性优势荡然无存,必定会在步兵的围攻下吃尽苦头。想通了征北军的意图后,大单于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看着王庭外围隐隐与步兵齐头并进的两万大陈铁骑,格里活的败亡几乎已成定局。
大单于当然不能坐视着格里活的败亡。现在王庭只有四万骑兵,除开王庭卫队的一万四千人,格里活所率的骑兵已是王庭力量的三分之一了,如果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格里活一部被困,对士气和实力的打击是王庭所不能承受的。
随着高台上五只号角的吹响,本来集结起来阻挡大陈步兵,却反被抛在后面而不知所措的匈奴部众,立时动了起来,向冲过去的大陈步兵衔尾追去。但匈奴部众的速度比起一身劲装的大陈步兵,实在是有一段无法逾越的距离,虽然匈奴部众拼命追去,但距离却越追越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陈步兵离骑兵营越来越近。格里活的骑兵营也发现了逐渐靠近的大陈步兵,隐藏在营帐内的骑兵纷纷集结在营地内的空地。但左贤王在设计时就没有想过让骑兵在矮墙阵中作战,所以给骑兵营所留的空间实在太小,勉强集结起来的骑兵们顿时挤成一团,莫要说快速奔跑,便是要想调转马头,也异常困难。看着大陈步兵越逼越近,挤在一起的匈奴骑兵逐渐开始慌乱起来。
贺齐忠的部队一靠近骑兵营,原来密集的队形立即开始变化。两千人分成四队,停在原地,准备阻击身后追来的匈奴部众。其余八千士兵,在快速的奔跑中逐渐形成一个长长的一字形队伍,原来背在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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