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堵矮墙后,失去斗志后的绝望和无助,顿时让几人抱头痛哭。无数脚步声传来,七人吓得止住哭声,面向墙壁,缩在那里瑟瑟发抖。数十名士兵跃墙而来“咻、咻、咻”数十支劲矢无情的向早已吓呆的匈奴妇女射去,大陈士兵没有半点犹豫,对结果竟是看也不看,迅捷的向前方跃墙而去。
“军师所料果然不错,一遇大败,匈奴部众便士气全无,不堪一击。”看着矮墙阵中已呈现出一面倒局面的战斗,赵长河满意的说道。
“呵呵,若不是能居高临下,将战局一览无余,让五队士兵如臂指使,哪里能这么容易击垮民风彪悍的匈奴民众。”朱时俊仍然紧紧盯着战局的发展,虽然自己一方完全处于优势,但他却不敢有丝毫大意。
高台上的大单于不断的来回踱步,双手急搓,焦急的看着越来越糟的战况。左贤王订立计划之时,完全参照着卢南湖之战的情况拟定。将防守王庭的匈奴部众分成五,分别负责王庭前后左右和大帐周围的防御,而考虑情况的时候,却认为大陈骑兵会在矮墙阵中疲于奔命,然后再在大陈军队被迫撤出时以骑兵追杀。所以前后左右各部,除非大陈军队攻到大帐附近,否则不能随意调遣相救。而现在攻进来的只有五千人,所攻的范围只在左面一部,但却不是无目的的四散进攻,而是在要塞寨墙上军旗的指挥下,一片区域一片区域的切割和清洗。况且现在大陈军队的主力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其余更部更不敢动弹。照此下去,左部的两万部众恐怕难活一人,这怎么不让大单于心急如焚。
“蔑多!快想想办法,派人增援啊!”大单于气急败坏的向立在身后的蔑多吼道。
“现在无人可派”蔑多低声说道。
“把前后两部的给我压上去,我就不信再加四万就斗不过这点人!”大单于双手紧握,用力在空中挥舞着。
“若前后两部派去,敌人要塞的士兵趁机冲来,这儿就危险了。”蔑多小心的提醒道。
“那骑兵呢?还要窝到什么时候!”大单于的拳头几乎就要砸到蔑多的头上。
“王庭里这么多墙,骑兵冲上会吃亏的。”蔑多虽然有些畏惧,但仍硬着头皮提醒道。
“不是有这么多通路吗?从各条通路上驰援!”大单于指着王庭中仅有的几道通道,厉声说道。
“通路太窄,只能容两骑并行,骑兵将毫无转寰的余地,也不可行。”蔑多似乎横下了心,直言说道。
大单于定定的望着愈加惨烈的战局,一手高举,就这样凝住不动了。过了良久,全身才松懈下来,此时他才发现,左贤王那看似完美的计划,在战争的考验下竟一文不名。更因这计划的漏洞,让现在王庭的形势岌岌可危。停了停,怅然说道:“不管怎么样,先从前后两部各抽一万,击退敌人再说。”停了停,又补充道:“大帐周围你挑选出的精锐部份,也分五千,三面合击!”
蔑多张了张嘴,本想劝大单于不必在意一处的得失,静观其变,毕竟现在的失败对实力损伤不大,大可不必这样放在心上。但此时的大单于显然再听不进这些了,只得应诺,转身去做安排。
战斗已经持续一个时辰了,处在战圈之中的匈奴人越来越少,开始还有零星的反抗,到最后便成了大陈士兵一面的屠杀。赵长河满意的看着远处的战斗,笑着向朱时俊道:“这一块的战斗看来就要结束了,接下来军师准备攻向哪里呢?”
朱时俊似乎没有听到赵长河的问话,答非所问的说道:“真是奇怪,为何匈奴坐视这一带的匈奴民众尽遭歼灭,而不派兵来援呢?早知道如此,我便不留下一队警戒,战斗说不定现在已经结束了。”
“来援?匈奴部众俱已丧胆,自顾保命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来援。除非是出动一直没出现的匈奴骑兵。”赵长河笑着说道。
朱时俊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不然。战圈内的匈奴民众丧胆,但战圈之外的还不知厉害,士气却不会太差。若是真的从两面合围而来,结局尚属未知。至于匈奴骑兵,我想不久便会被我给逼出来,我就不相信他们还能龟缩多久。”
赵长河望着朱时俊“莫非军师已有发现?”
“大将军只顾看着战局,竟连如此明显的布置也没发现?”朱时俊笑问道。
赵长河闻言举目四望,过了一会,指着一处问道:“莫非是那里?”
“大将军果然英明。我们居高临下,虽然不能一览整个王庭,但却有一半尽现眼底。刚才微有薄雾,还看不及远,但现在雾已散尽,匈奴的骑兵哪里还藏得下。”朱时俊仍然全神关注着战场这一边的情形。
“嗯,确实不错。那一处的营帐均颇为高大,显然为藏马之所,再加上中间还有一片宽阔的空地,定是用来集合之用。必然是匈奴骑兵所在无疑。”赵长河仔细的观察着,不断点头说道。
正在这时,场中战局突起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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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以后就改在下午六点到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