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相比,正威营这里简直静得可怕,没有一个士兵发出声音,甚至马匹也静静的在等待着即将开始的大战。一静一动在晨光中的大漠上构成了一副奇妙的图画。
浑邪王缓缓举起右手,毫不犹豫的用力向前一挥!
卢南湖
左贤王这几天可以说是坐立不安,大陈的军队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这两晚自己都在梦中的马蹄声中惊醒。虽然自己极尽勇武,并不惧怕战争,但那前提是发挥自己来去如风的特点,如今自己绑在这里丝毫不敢动弹,就像展翅的雄鹰被捆住了翅膀一样,再难发挥强大的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的大军一步一步的逼近。可惜自己不能放手而为,不然哪能让他们这么轻松就到达这里了。
刚才王庭派出的使者带来的消息让他心安不少,浑邪王带着五万骑兵晚上就能到达,这样自己就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报”一斥侯骑马飞奔而来,在左贤王身前翻身下马跪禀:“正威营部今晨拔营列着阵势缓缓朝卢南湖这边逼近。”自从十天前自己的斥侯发现正威营后左贤王一直派人紧跟着这支部队,一年前的一仗让他记忆犹新。
一年前左贤王带着特殊任务从一条秘密的小路避开陈军的边关,直抵定襄。当他探知有一批武器盔甲运抵定襄时,准备一举攻下定襄夺取这批匈奴军队越来越缺乏的武器盔甲。
谁知在刚要攻城时遭遇了急速赶来的正威营,左贤王当然没把这支部队放在眼里,准备趁其立足未稳之时予以歼灭。三千骑兵分成五队飞奔而去,轻易的把行进中的正威营切成了六段,就在这时他看出了不妥之处。因为并不是由他的骑兵把正威营切成的六段,而是正威营的士兵在骑兵到来之前迅速的避开,让出了一条给骑兵穿插的通道。被切割的正威营士兵没有任何慌乱,除了“让路”的士兵动了,其他的士兵都原地停下,骑兵刚刚穿过,弓弩手的劲矢立即尾随而去,瞬间夺去百余骑兵的生命。
当穿过的骑兵准备回犁的时候,分成六段的正威营士兵已经组成六个圆形的军阵,盾手在前,长枪手居中,弓弩手居后,其中过程有条不紊,根本不像是一支在行进中被切割开来的部队,简直就是在营中演练阵法一样轻松。那个时候,左贤王感觉再无攻城的希望,当机立断下令全军撤退。虽然最后任务完成了,但那一次瞬间的接触也让他恐惧不已,如果大陈的军队全都这样,战争的结果将再无悬念。
正因为这样,所以这次他前方的两万骑兵他并不太担心,但对插入后方的正威营却如背针毡,每天都要听到其动向才能安心。
一年前的这段事情他没有告诉其他人,恐怕没人会相信他的判断,八千骑兵对五千步兵居然接触了一下就溃逃而去,任何人都只会嘲笑他。他的内心也一直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左贤王回到大帐,摊开羊皮地图,只见这张地图上正威营的行军路线被一段段的红线标示出来。左贤王仔细观察着这几日正威营的行军路线,再根据刚才斥侯的判断今天正威营的路线。突然,左贤王身体一震,手指按着一个地方。过了好一会左贤王才回过神来,大声向帐外喊道:“来人!”
刚才的斥侯立刻进营跪下听令。“你立刻飞马赶去浑邪王军,途中不得有片刻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