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地吃个痛快。“还有点心耶,我最喜欢芋头糕。”
王雅玲拿湿巾擦擦嘴,皱眉看她“跟你来吃饭真是亏到了。”
“有什么关系?今天的主角是宏谕啊!”没错,今天是张宏谕的生日,一行人跑来港式饮茶庆祝,却没想到同行者有个大胃王,早知道就该去吃吃到饱的。
“对,是组长。”小叶心痛地想着自己的荷包即将大失血“可是吃最多的却不是组长。”
“有什么关系?我这是在展现我的优点给宏谕看唷!”
她随手一招,又来了一辆点心车,西米露、豌豆黄、芋头糕、果冻布丁
而且,如果将来宏谕真的顺利被她“把”到手,那么他们顺便请寿星的女朋友也是天经地义的嘛!况且她又没说这顿饭她不分摊。
“你这笨女人,”王雅玲忍不住亏她“没有男人看到女人这么会吃而不被吓到的,更何况这并不算是优点。”
“不算吗?”竹叉子还咬在嘴里,卢仁爱侧过头问张宏谕“你觉得呢?长辈不是说能吃就是福吗?所以我福气很好、很大啊!”“因为要养那个胃袋,福气不大也不行吧?”小叶叹了一口气,捧起茶来喝。
“小叶。”张宏谕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少说话。
在他的认知里,女人总是忌讳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题,如外貌、身材、食量,小爱毕竟是女孩子,即使看来再粗枝大叶,也还是有心思细腻的时候,或许她很忌讳别人这么说她也不一定。
不过可惜了张宏谕的这番体贴,因为卢仁爱根本不介意。
“没关系,他的意见不算意见。”吃饱喝足,她心情跟体力都很好“我们可以走了吧!”
“这么快?”至少休息一下喝茶聊天嘛。
“那你们继续坐,我跟宏谕先走了,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
看一眼张宏谕的表情就知道他并不晓得自己要和她去哪个“别的地方”
众人一顿后,问:“小爱,你想灌醉组长让他失身吗?这是犯法的喔。”
“谁要灌他酒啊?这种事不是他清醒的时候做就没意义啦!”卢仁爱挑起眉“我才没那么卑鄙。”
众人眼睛一眨一眨的,目光很整齐地落往张宏谕身上“小爱,这会不会太快了?你和组长认识才多久?”
把自己当成生日礼物送给组长也太快了吧!
“没关系,我第一次看见他时原本就有这个打算,只是后来改变主意了。”
她本来想跟他打一场,可后来对他一见钟情,于是就把打一场的打算丢到宇宙去,是最近才又飘回来的。
老爸说过要跟她的男朋友来一场对打,就不知道宏谕的功夫怎么样,若只是牛瓶醋——或连半瓶都没有,准会让老爸假借名义打个牛死。
所以一定要先训练!
至少要跟她差不多等级。
“好了,快点走啦!”卢仁爱起身催促。
张宏谕一脸好像很想去又不敢去的表情,看得同桌的一票男人羡慕不已。
“等等,小爱,你们要去哪里?去宾馆遇到临检会很尴尬的喔!”
好歹组长也是警官嘛!被人查到在宾馆幽会,不管是不是两情相悦,一定会被登上明天报纸的头条。
“为什么要去宾馆?”她皱起眉“宾馆的墙太薄会吵到人。”
闻言,王雅玲的脸蛋倏地泛红,其他男人也暖昧地盯着上司。
“小爱你到底要把组长带到哪去?”小叶邪恶地问。
“好了。”张宏谕跟着起身,有些狼狈地瞪着眼前这群惟恐天下不乱的同事“越说越离谱。”
他不以为小爱是要拖他去呃,嘿咻,可是又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
他的这群兄弟似乎总以看他尴尬为乐,从以前她还在时就是这副德行。
“离谱什么?”卢仁爱不解地问“到我家有什么离谱的?”
“你家?”荣哥想到一件事“你是跟家人一起住的吧!你父母允许你带宏谕回去?”
“为什么不?”她看了一眼神色诡异的众人,又看一眼显得尴尬的张宏谕,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沟通出了问题。
“你们到底以为我要带宏谕去哪里?”
同桌的男人们互看一眼“这大庭广众之下不好说出来吧!”
卢仁爱眯起眼“我要带宏谕去练功夫,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功夫?”
“是啊!”她双手环在胸前“你们到底想到什么不纯洁的地方去了?果然思想邪恶,有你们这种人当我们的人民保母,未来的社会实在很令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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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你说的事。”换上柔道服的张宏谕大笑着。
同样换上柔道服的卢仁爱整理着衣服“对啊!”这里是卢家武馆,晚上十点多,学生们老早就清扫完毕回家了,整间武馆空荡荡的,惟有他们所在的地方亮了灯。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让他们跟来,若是要练习,不是人越多越好吗?”张宏谕不解的问。
他们想跟,可全被卢仁爱踢回去了。
这些日子她从未曾拒绝过大家加入他们的“约会”反而会很主动的邀请他们,但今天这场练习却一反常态。
卢仁爱白了他一眼“你真不懂我的用心良苦耶!”
“用心良苦?”他还真是不懂。
“对啊!我问你,你学柔道多久了?”她把头发高高盘起,免得干扰。
张宏谕望着她盘发的动作。她偶尔会在细微的地方显露出女性的一面,有别于她平时大刺刺又豪气万千的举止,此时真的很符合她娇小的外表,令人心生保护的念头,也令人看得入迷。
“没有特别去学,只在警校时有练过。”
头发盘好,卢仁爱打起精神来“就是这样。”
“你还是没说为什么。”他虽习惯她断头去尾的说话方式,但不代表就能完全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心有灵犀一点通——如果他们想达到这种境界,可能还要多多磨练。
她不说白是为了他的自尊心嘛!卢仁爱再度奉送白限给他“你八成警校毕业以后就没再进过道场,而疏于练习,任何武术都是需要长久而持续的练习,一旦荒废,就算你是天才也比不过苦练的蠢材。”
“所以?这跟不许小叶他们跟来有什么关系?”
她伸手活动筋骨,叹口气“所以我怕你”“我听不清楚。”她动来动去本来就是一种干扰,现在又说得小声,令他不由得上前一步想听清楚她在讲什么。
怕你被我摔倒在地难看啦!
她真想大吼出来,可是男人的面子啊“小爱?”她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瞪他?他不过是问问题啊,哪里得罪她了?张宏谕真的觉得女人心海底针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是否小爱比较特别?他以往跟未婚妻相处时似乎没有沟通不良的情形发生过。
“你”她扁了扁嘴,说出第二个理由: “你都不会想跟我单独在一起啊?”
她有些恼怒的眼对上了张宏谕诧然的表情。
他乍闻有瞬间不知该做何反应,此时,卢仁爱已经热身完毕,抓住他衣襟。
“那一串电灯泡跟在后面闪亮亮的,一点气氛都没有。”
他依然傻愣愣的住她抓住衣襟。
“我是怕你害羞才不让他们跟的耶!他们竟然得寸进尺的当电灯泡当上了瘾,偶尔我也会想跟你独处啊!你都不会觉得奇怪吗?就算假日上街,后面也要跟上几个没值班的超大电灯泡”妈的!
她臭着脸抱怨,最后瞪了他一眼。
“还有,王雅玲是怎么回事?”
她忍耐情敌已经忍很久了,这个男人却一点都没有要把旁边狐狸精清干净的打算,这让她很火大,她的肚量可没大到让他享齐人之福。
“雅玲她”
“你不要说你不知道她对你的企图!”
“其实雅玲她”
他的话再次被打断“你把一个对你有企图的女人放在身边是什么意思?全世界都知道,你还装死,对她而言也不公平,如果你对她没意思就快点跟她说清楚,如果有”
他终于插得上话了, “如果有,你要怎么办?”他笑问。
张宏谕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说到这里来的,他只觉得脸颊涨红也要坚持肃清情敌的她很可爱。
卢仁爱觉得他脸上的笑容真讨厌,于是扯紧他的衣襟道:“那我吃亏一点,跟她排在一起,你挑一个。”
“我以为你会骄傲的掉头离开,成全”
“吱!成全?抢不嬴再说。”她没说的是,如果他选了她,她就会负责让他把王雅玲忘得干干净净!
她没往下说,可是张宏谕已发现她跟中的凶光,他不禁失笑,似乎可以想象她脑中转的不会是什么和平的点子。
“放心。”他握住正揪住他衣襟的小手,眼神带着笑意地望着她微带妒意的脸庞“两个星期前我已经跟雅玲谈清楚了,以后她只会当我是朋友。”
长痛不如短痛,他消极的态度的确是一种慢性毒药,自私而令人心伤。
而雅玲似乎能够接受,也像是早已预知他要说的是什么,平静得令人意外。
或许她是逞强的保留一点自尊,但安慰的话他说不出口,也不该说。
“朋友?”有点不满意耶!卢仁爱拧起眉, “那我呢?”
王雅玲淘汰出局不代表她就安全上垒,万一他还是忘不了他的前未婚妻
张宏谕望着她仰起的脸,目光移到她揪住自己的手“小爱,你是要我现在给你答案?”
“呃”她想啊!可是好害怕,万一他的答案不是她喜欢的那一个,该怎么办?她现在没有勇气听。“宏谕,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干吗吧?”
说她胆小好了,反正她就是不要在今天听到答案。
“练习?”
“对,练习,免得到时候你被我爸摔得太难看。喝!”
卢仁爱招呼都不打一下,气一沉、手劲一转,打算先摔摔他好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