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说得很对,在充分地休息过后,沮丧的感觉完全脱离了她,乐平又有了可以对抗一切的力量。
时问还早,她一向睡得不久,乐平的精力充沛,很快就能恢复,她走出她所居住的小楼,特意地往对面看看,尉云还没有回来,显然还在忙,没有得空休憩。
“那好!”她喃喃自语“有时间四处逛逛。”
她不在的四年内,有了什么改变?她有必要“搜集资料”
乐平不自觉地走到马厩前,这是尉云最常待的地方,她总是可以在这个地方找到他,有时候她还觉得尉云宁愿和动物在一起,不喜欢和人接触。
她不悦地发现,自他们重逢以来,尉云并不曾露出想念她的神情和举动。
她听见一声柔和的嘶呜,乐平随意地望向声音来处,神骏的狂风在夕阳中闪耀,而它的主人-尉云,就立在它的身边,甚至比那匹野马更狂野。
她想也没想便横越过马厩前的草地,跑向摆出一副尊贵态度的尉云,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
“我以为在先前的宣言之后,你不会那么高兴又见到我。”他回她一个温柔的笑。
“只是你以为。”她觉得心快融化了“什么时候我一定要照你以为的来做呢?”
尉云摇摇头“的确,你好像专门跟我作对,这已经变成你的乐趣。”
“不!”
尉云挑挑眉。
“这不是我生活的乐趣,这是我生命的意义。”
他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老天!我该拿你怎么办?”他轻轻笑了起来“现在我终于有你回到我身边的感觉了。”
“什么是我回到你身边的感觉?”
他走向她,一手环住她的腰,一被麻烦围绕的感觉。”带著她离开狂风。
他拥著她的感觉真好,乐平柔顺地没有对他半戏侮的话语提出抗议。
“这么安静?”
“说不定我想取悦你啊!你不是不喜欢别人和你争辩。”
“你愿意放弃你的生命意义?我可不敢指望。”
乐平忍不住笑了起来,尉云看得痴了,她的样子好美。
“我饿了。”她冒失地说道。
对云惊醒,很快地恢复了镇定。
“我们在哪儿用膳?”
他掐住她的腰“你想要在哪儿吃?”亲匿的气氛令乐平迷惑。
她瞅著他,没有作出正面回答:
“我不想坐在大桌子边瞪著一桌吃不完的菜”
“好,我懂你的意思了,就在我房里吧!我让福仲准备几样精美的菜肴,都是你喜欢吃的。”
在这个时刻,他想要宠她,什么都尽量照著乐平的希望,她好像又变回了那个他喜爱的女孩,鲁莽天真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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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好吃得让乐平无法挑剔,福仲真是费了好大一番心思,仆人们战战兢兢地在房里进出,比乐平记忆中的还要小心翼翼。
她一点也不怀疑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态度,乐平知道尉云的仆人都很怕他,认为他是一个玲漠难以亲近的人,深怕一个不小心惹他生气,他就会砍掉他们的头,而尉云的表现更增加他们对此事的恐惧,不管他是不是曾把他的威胁实现,或是真的将触怒他的人砍头。
乐平有趣地笑笑,如果他真这么做的话,恐怕她会死上数千次,知道他不会杀她是一件好事。
“在想什么?”
“呃活著真好。”她这么回答道。
“莫名其妙!”算了,他还是不要追问细节好了。“吃饱了吗?”
乐平点点头。
“撒走。”尉云手一挥,仆人立即快速地将剩余的晚膳撒走。
他等他们关上门,直视进乐平迷乱的眼中“就剩我们两个人了。”
“剩我们雨个人。”她咕哝地重复他的话。
她看起来真像一个年轻美丽的公主,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像瀑布般泄下腰部,全身散发著优雅的风度,从以前就一直令他奇怪,一个他从路边检回来的小弃儿居然会有此种气质。
“你在看什么?”乐平不稳地问道,尉云的一举一动都对她有影响,即使是微小的改变。
他朝她性感地一笑“想我们之间的协议,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要从今晚开始。”
她尽力不使自己脸红,但这种现象好像不属于她控制。
“随你。”她耸耸肩,笑容却是颤抖的。
他微侧著头,脸上有著古怪的怀疑。
“你以前意见比较多。”
“我现在的意见还是很多,或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我对‘这方面’比较随和,没有什么意见。”她不在乎地笑笑。
他冷冷地说:
“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任何一句有关于‘职业’的事。”
老天!他真的很不高兴。
“如你所愿。”她可不想将他撩拨到这种地步,要不然他待会儿发现那可就不好受了。
“很好。”他闷闷不乐地说道:“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人抢走,你不要常常提醒我这件事。”
“我没有被人抢走,永远不会被别人抢走。”
他深深地凝视她片刻“永远,是一个虚无的词。”她没有重申不属于他这件事,令尉云十分满意。
“不!永远是一个承诺。”
“我不需要你虚矫的承诺。”他讥讽地扭曲著嘴巴。
“我不喜欢你的表情。”
“那可遗憾了,为什么你会逃走?既然”他拉长语音“永远不会被别人抢走。”他感到苦涩的心痛。
她痛苦地诅咒一声“都是你的错,你不肯听我说,不让我亲近你,怕我靠近你,想要把我送得愈远愈好,如果不是良心上有负担,我相信你会把我丢到天边。”
“我是为了你好。”他没料到她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她站起来“你怎么知道什么对我最好?你又不是我。”她紧握住拳,紧得关节全泛白了“你也不知道什么对你最好,你以为送我走就安全了吗?只和那些不需要承诺的女人鬼混就安全了吗?”她对著他狂吼。他一见到她那痛苦至极的小脸就呆了,这么探沉的痛苦,就为了他将她送走,他的小乐平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吗?
“过来”他向她伸出手“过来我身边。”他忍不住想要安慰她。
乐平习惯性地走人他怀中,他关心她!事实上,乐平几乎可以肯定尉云爱她,所以他才会这么怕她接近他的心,为了某个不知名的原因。
她很费心地去了解他,但是
她怎么能够,在尉云这么不合作的现在,他是那么地深沉,那么地老练,那么地不可捉摸的温柔
她被拉坐在尉云怀中,乐平仰起渴望的小脸“你知道你从来没有吻过我吗?”柔美的声音在两人之间撒下迷咒。
“不知道”他著迷地看着她嫣红的唇片“或许在我心中,早已吻了你不下千次”
她调皮地笑笑“我想我可能还是比较喜欢实际行动。”但难过的情绪立即又抓住了她“我以前见过你吻那些女人,我妒嫉得要死,我想把她们的眼睛挖出来。”
尉云惊讶地怔了怔“真的?”他的嘴不自觉地抽动一下“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没有动手。”他突然把头往后仰,纵声大笑起来,过了一阵子,笑声减弱,他认真地注视她“我想你不是为了顾忌我的关系。”眼底残存著笑意。
“当然,那个念头只是一时冲动,就算我把她们的眼睛挖出来也没有帮助,你很快又会找到另一个代替品,我发现真正该承受我怒气的人,应该是你。”
他贬眨眼“我很高兴我的眼睛还好好地长在脸上,一个也不少。”
“不要开玩笑。”她沮丧地瞪他“我是认真的,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他明白,就跟他总见她在寻芳阁的那些韵事一样地难受,或许
只要有一半难受,都太难为她了。
尉云摇晃著怀里的她,像安慰伤心的小孩,将下巴枕在她柔细的发丝上。
“我想念你。”她叹息著,聆听著他平稳的心跳。
他的心漏跳了一拍“你随时都可以回来。”他吻著她的秀发。
“回来做什么?你又会找理由把我送走。”她哑著嗓子说道。
“你怎么肯定现在我不会送走你。”
乐平在他怀中旋过身,举臂搂住他的脖子“你喜欢不正经的女人,我现在是不正经的女人。”天晓得当他发现受骗会有什么反应?“我要你喜欢我。”
尉云倒抽一口气“我想我不能比现在更喜欢你了。”他的语气还是有一丝嘲弄“乐平”
“不要说话。”她用力搂紧他“不要思考。”他的唇覆上她的,乐平渴望地分开双唇“尉云,不要再推开我”
她感觉他的身躯愈来愈紧绷,他的舌炽热地探进她口中,尉云抬起头,她几乎无法呼吸。“到床上去。”他沙哑著声音说。
乐平觉得脸颊发烫。不行,哪个妓女听到床会觉得害羞的呢?何况在尉云的心里,她已经“执业”四年了。
她滑下他的膝盖,转身快步走到床边坐下,快得连她自己也没有办法想像,反正她虚软的膝盖也无法再支撑她,要是她不赶快坐下的话,乐平打赌她会跌在地上。
希望他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其他的女人会有这种反应吗?她该做什么呢?乐平偷伦地看着尉云。
老天!他正在宽衣,她惊骇地发现他飞快地将衣服脱下,露出他结实而削瘦的身体,她也要那么做吗?乐平低头望着自己抖个不停的手,她怀疑她办得到这个工作。
她开始解她的扣子,今天奶娘替她选的衣服,有好多美丽的盘扣,她怎么解也解不开,天晓得当初是怎么扣上的。尉云发出沙哑的笑声,敏捷地随她到床上,显然很欣赏她的无措“我帮你会比较快”他深深地吻她,而后抬起头看着那堆盘扣皱眉“看来我称赞奶娘明智错了,她选这件是什么衣服?”他解开其余的扣子,视线从未离过乐平,并快速解除她其他的束缚。
乐平紧张地将视线放在尉云颈部以上,屏息地想:如果母后和哥哥知道
那尉云就非得要娶她了,而且替她说话的舞扬嫂子也不好受,一定会被哥哥责怪。
不!她才不要尉云被迫娶她,她要他是因为爱她而娶她,更何况她怀疑尉云会因为任何人胁迫去做什么事,而且是在他的国土上,又不是在她的国家里。
“回来!”他粗暴地吼她。
她受惊地望向他,尉云眼中闪著怒光“我不和任何人分享你。”他突兀地拥住她,心跳重重地在她怀中鼓动“你现在是和我在一起,不许你想别的人。”
“我不是想别人”她的心跳狂野地回应他。
“想什么都不可以”他激烈地吻上她的唇,温柔地抚上她的身躯,乐平也无能为力再想些什么。
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肩,爱怜甜蜜地回吻他,她爱上他好久了,乐平紧咬住下唇,不敢在这时候吐露她的心声,现在是紧要关头,她可不想在这时候功亏一篑。
乐平首先是感觉到他在她怀中僵硬,当她从震撼中恢复,她才感觉那强烈的刺痛。
“怎么可能”他的脸庞因过度震惊而扭曲,他撑起身子想看清乐平的脸。
她设法抱住他,尉云锐利地倒抽一口气,乐平也试著在混乱中找到空档呼吸“我会解释,等一下我会”
“等一下?”他的声音无力得像叹息。
“不是现在。”她不能让他退缩。
他也没有能力在现在停下来听她解释,尉云迷失在他们共同创造的迷咒中,心里模糊地想:等一下,等一下他再让她解释这一团迷雾,等一下他会解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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