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惊,以为哪个病人病危了,急忙跑了出来,看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小护士指着重症监护室,急忙跑了进去,却看到张雁已经睁开了眼,正凝视着赵天涯,两人手拉着手,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医生也被吓了一跳,自己出去才多大一会,一个植物人就苏醒了?带着满怀疑惑,医生跑过去检查了一遍所有的监控设备,一切正常,这个女病人,确实是苏醒了!
“护士!”楼道又传来了医生的叫声。随即,移动式ct机被推了进来,赵天涯尴尬地被请了出去,医生和护士们把张雁的全身上下重新扫描了一遍,脑部淤血,确实是消失了!奇迹!一定是这个年轻的老板带来的奇迹!医生决定立即把这件事情上报医院,于是过了一会,脑外科的医生们几乎都跑了过来,连院长也来了,大家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生命体征,一切正常,语言区,正常,会说话;运动区,正常,肢体都能运动;记忆区,正常,幼年时的,青年时的,甚至事故发生瞬间的事情,都能记得!大家议论了一会,又把赵天涯请了进去,仔细询问着刚才赵天涯进来后的每一个细节,瞟了一眼因为人多而满脸羞涩的小秘书,赵天涯只好撒谎道:“我只是看着她这样子很心痛,因此抓着她的手,不断地在心里喊:你要坚强!你一定会醒过来!就这样不停地喊了好一会,你们就进来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医生们半信半疑,但确实是这样的,连刚才的小护士也证明他俩只是拉着手,什么也没做,于是只好在病历上写了个疑似亲情呼唤,激发了生命潜能的结论,郁闷地离开了,临走还吩咐赵天涯多陪陪张雁,对病人的情绪有好处。
这次连小护士都吐着舌头笑着跑出去了。赵天涯看着这个跟了自己没几天,就受了这么大苦的秘书,心里一阵歉疚,可是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问道:“醒了?”
“嗯,醒了。”小秘书脸还是红红的。
“想吃什么东西么?我给你买去。”赵天涯关心地问道。
“不。”摇了摇头,张雁鼓起勇气道:“你能陪我一会吗?刚才我做了个梦,好可怕,梦见我被坏人抓走了,我使劲喊,满大街的人却一个也听不到,我使劲跑,却一步也动不了,就要绝望了,就看见一只手伸了过来,把我一把拉了出来,那只手好温暖好温暖,我一下子醒了,就看到了你。”
赵天涯看到两颗晶莹的泪珠从张雁的眼角流了下来,心里一痛,忙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用手背为她擦去泪珠道:“能,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对不起,公司累你受苦了。”谁知张雁听了这句话,嘴角一抽,眼睛一闭,眼泪更加不停地流了出来,赵天涯堵也堵不住,慌了手脚,急忙从乾坤袋里掏出面巾纸,不停地擦着泪,一边柔声道:“别哭了好吗?护士在外面呢,待会进来了碰见,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谁知张雁一听,却哭得更大声了“好好好,乖,不哭了,呆会儿给你买糖吃哦。”赵天涯没辙了,把哄小孩的绝招都拿出来了“噗”地一声,张雁破涕为笑道:“谁稀罕你的糖?人家只是心里悲伤,别人住医院了,都是亲戚朋友一大堆地来探望,而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躺这里,死了也没人知道”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赵天涯赶忙用纸巾擦了又擦,一边安慰道:“是我工作没做到,你家在哪里?我这就通知你的家人。”
“不用了。”张雁摇摇头道:“母亲早就去世了,父亲把我和妹妹拉扯大,眼看我就要毕业了,今年春天却煤气中毒过世了,甚至都等不得我赚到工资,给他老人家买一盒烟抽抽,连亲生的妹妹,现在也被迫住在亲戚家里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赵天涯心里一疼,又掏出一张纸巾,温柔地为张雁拭去腮边的泪花,道:“不是我们没用,而是苍天瞎了眼,看不到人间的疾苦,只会锦上添花,而不会怜惜苦难中的人,所以,我们每个人,只能靠自己,要努力地改变命运,和瞎老天争一口气,告诉贼老天:没有它照顾,我们也会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好了,别哭了,要不要起来坐坐?我扶你。”
“嗯”张雁轻声答道,赵天涯于是找到了特护床上的摇柄,慢慢摇了几下,床头慢慢地升了起来,等到张雁说行了的时候,赵天涯赶忙又去陪护床上抱了一床薄被子,垫在张雁头下面,这时,从被窝里又传来了熟悉的处女香气,赵天涯忍不住深深闻了几下,丹田内金红色元婴受到刺激,立即蠢蠢欲动,真气瞬间开始流动,小弟弟竟然高高地竖起了帐篷!
赵天涯低头看到鼓鼓囊囊的大前门处,赶忙强压冲动,扭过头来,却看到张雁侧着脸,正在盯着自己看,被发现了?赵天涯心虚地看了一眼张雁,却正对上她水汪汪的两只眼睛,脸上还有泪渍,一枝梨花春带雨的娇羞模样,赵天涯呆了一下,赶忙把脸扭了过去,张雁又跟赵天涯要了一张纸巾,自己擦了一把脸,然后“扑哧”一声笑了,问道:“赵老板,我有那么可怕么?你怎么一看我的脸就赶忙躲开视线?”
“绝对可怕!要多可怕有多可怕!”赵天涯心里狂叫着,一边弯下腰,假装捂住肚子,借以掩饰自己老二处高高耸起的帐篷,狼狈地道:“内急,我出去一下!”赶忙跑了出去,身后传来张雁忍俊不禁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