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暗流汹涌,危机重重。
李世民心中何尝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审完案子后,他每天都在东宫里静观局势,也不做出太大地动作。他知道,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束手待毙的。数十年来大唐已经将这些官员豪绅们惯坏了。他们绝对不会习惯现在的这种高压政策,会干出一些什么。
怨气与怒气在长安城的上空不断凝聚、酝酿。终于打破了沉默爆发出来。
这一天李世民带着一队侍卫从东宫里出来,准备去太极宫主持早朝。奇怪的是平日里这时候,皇城的街道上应该已经有了许多官员在行走前往太极殿。可是今天,路上十分的安静,居然一个人也看不到。正当李世民疑惑不解地时候。朱雀门守城将快速奔来,直到太子车驾前落马跪下,高声报道:“报太子殿下!五千余名豪绅平民,堵在皇城朱雀门前闹事寻衅,前来应职的朝臣官员。都被赌在了皇城外无法进城。”
“什么?!”李世民横眉竖挑怒声爆喝“反了他们!”
“野诗良辅!”
“末将在!”野诗良辅浑身来劲精神抖擞。
“命你点起五千飞龙铁甲,前往朱雀门镇压弹劾。”李世民怒声喝道。“将领头的那几个,先给我绑了,尽量不要让任何一个人走脱。行为出格态度恶劣者,杀无赦!”
“是!”野诗良辅顿时激动了起来。这种事情,可是他最喜欢干的了!
五千铁骑气势汹汹的从东宫里飞奔而出。铁蹄踩踏着皇城地石板道,发出赫赫的震响骇人心魄。墨甲黑袍的骑士,腰间的刀剑未尝出鞘,也让人感觉到一阵杀气四溢。
李世民则是不急不忙慢悠悠的朝朱雀门步行而走。心中阴冷地想道:来得正好。不杀一批人,不足以震骇长安城中的这股子歪风邪气。敢情这么多年来,你们对皇权和朝廷的绝对权威已然是满不在乎没放在眼里了。很好,现在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不容亵渎。什么东西是不能去挑战地!
朱雀门前,已经是一片混乱。守城将士们心惊胆战不敢开门。来皇城上班述职的官员们。车驾马匹都被挡在了人群之外,甚至是被包围了起来。五千多暴民闹出了汹涌澎湃声浪人潮,不停的漫骂厮打那些被围在了人群中的官员。前面一批在长安城中有头有脸的官绅豪门和仕人名流,则是齐齐的盘坐在朱雀门前,抗议示威。
长安的皇城之前,这样的一幕还当真是闻所未闻。渐渐地,暴民越聚越多。起初还有些害怕会出事的人,看到现在这样闹也没事,渐渐的也有了胆,都围了过来一起闹事。许多来不及回避的官员的朝服和官袍都被撕碎了,狼狈不堪。
静坐示威地豪门仕绅已经多达二百余人,暴民也接近了万人之多。这些人,都是那些涉案官员的亲属、好友和门生,以及家中养地家奴、仆役,雇佣的打手。
朱雀门仍然紧闭,门前的人潮越闹越凶,围观的百姓们几乎就要将朱雀大道挤得满满。他们都在观望,太子殿下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危机----法不责众,难道还能将这些人都抓起来投进大狱么?这可是一万人哪!
李世民背剪着手,踩着一级级的石阶梯,不急不徐的走上了朱雀门城头。正在城头急得满头大汗的将士们,看到太子亲临,顿时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个个喜不自胜。
李世民满脸寒霜,缓步走到了城头前,朝下俯视而去。
“看,太子!”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顿时,城门前所有人都朝上看了来。一阵海浪般的呼声也响起“释放官员,从轻发落!”
巨大的吼声,几乎形成了肉眼可见的气浪,将城头的旗帜吹得翻滚起来。
李世民冷眼看着,纹丝不动。等这些人喊了一阵,李世民挥起一手朝下面指去,怒声喝道:“尔等反了么?!”
“反----了----么!”李世民的这一声怒斥,中气十足声浪翻滚,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头顶,层层翻滚开去。坐在最前的二百多名豪绅听得最是清楚,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打了个寒战。
“一炷香的时间之内还不散去,以叛国之罪论处!”李世民怒声大喝道“国法巍巍,刑律森森,不容任何人践踏与挑战。尔等自行斟酌,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说完这两句,李世民抬脚就走,再也不理会这些人。
朱雀门前,一万余人顿时鸦雀无声。可是片刻之后,领头的那些豪绅们仿佛又回过了神来,带头高喊起了释放官员,从轻发落。那些没头脑的暴民们,自然也是跟着一起起哄。
朱雀门内,与这些人只有一门之隔的野诗良辅,手里拿着一炷香,牙齿已经咬得骨骨作响。他眼珠子一转,对着香猛吹了起来:“他娘的,快点烧,快点烧!反了他娘的!”
与此同时,长安城的明德门、金光门、春明门三处地方,各有一路兵马飞驰而入。李怀光、浑、高固,各领了二千铁骑猛扑而来,杀气腾腾。
李世民不再管朱雀城外会发生什么事情,自己乘上了车子朝皇城里走去,心里暗自想道:没有一点鲜血,是无法洗清这朗朗乾坤之下的满城污秽的!挑战皇权践踏律法的唯一结果,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