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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餐酒,一直喝到了深夜子时。到后来,李世民让野诗良辅、高固和俱文珍也进来同帐共饮。李怀光也唤来了军中大小的将弁,一起拜见汉王。众人举杯痛饮,气氛热烈之极。李世民好久没有感受过军旅之中的豪迈直爽了,到了后来,抡起酒坛仰起脖子咕咕的往肚子里倒酒。
一旁的俱文珍骇得三魂出了七魄,时不时的想跳出来劝住,但见众人都兴致极高,而且个个都是粗蛮的汉子,自己实在不敢出声阻拦。只在心中暗自惊愕叫道:怪了怪了!以前用半两的小盅喝酒,而且每餐不过三杯的汉王,今天居然至少喝了一斗,还这样谈笑自若!
李世民才不管这些,兴头上来,拉着李怀光和野诗良辅等人,就开始拼酒了。军中拼酒,才不用什么酒令、酒辞这些花架子,大家大吼一声‘喝!’,然后就抡起酒坛子开动。不喝到翻倒下去,就别想退下酒席。
最后,李怀光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的转了几个圈,大声嘶吼了几声:“老、老子,活了五十多岁,第一次遇到喝酒这么、这么凶的人!”说完,咣当一声就翻倒在地,立马鼾声如雷。
野诗良辅、高固和其他一些将弁,虽然没有李怀光喝得多,也都有八九分醉了,指着李怀光大笑了一阵,也纷纷横七竖八的倒了下去,睡作一团团烂泥。
唯有李世民,这酒越喝反倒越清醒了。虽然脚下有了一些趔趄,但脑子却仿佛比平常转得更活络了,他心中飞快的寻思道: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如同预期一样的最好结局</a >。但是还有一个小尾巴一定要收拾卢杞这个人,是个睚眦必报心胸狭隘的家伙。虽然现在可以想办法堵住所有人的嘴,但如果他要去皇帝那里嚼舌根,难保不坏事。卢杞这人,眼下还有用处,不是彻底了断他的时候。得想个办法,将他稳住才行
“俱文珍,扶我起来!”李世民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
俱文珍没敢多喝酒,此时慌忙上前扶住了李世民,惊慌慌的道:“殿下,你今日怎么怎么有喝这么多呀!都喝了整整一斗酒,就是这一斗水喝下去,肚了也要撑得圆了!”
“一斗?”李世民自己也有些惊愕:这副身体,比我前世还能喝了!
俱文珍扶着李世民,先出了个恭,然后叫上小卒,到了卢杞帐中。众人欢宴,李怀光这个直性子坚持不叫卢杞,免得败坏了酒兴。于是安排了一桌酒席让卢杞单独享用,派了几个庸脂俗粉的歌舞伎子从旁伺候。
李世民进来的时候,卢杞正趴在卧榻上,听着歌伎催眠曲一般的哼哼,昏昏欲睡。卜一见到李世民进来,先是惊了一惊,然后马上翻身而起,急急挥手让歌伎出去了,上前来扶李世民。
李世民将俱文珍差了出去,和卢杞坐了下来。
“呵,呵呵呵!”李世民看着卢杞,就发出了一长串的傻笑。
卢杞大惑不解:“殿下何故发笑?可是那李怀光,答应放我们回去了?”
“放我们出去?”李世民借着酒量,故做轻狂的说道:“怎么,卢大人的意思,莫不是他李怀光,还敢扣押亲王大臣?”
“不臣下,不是这个意思。”卢杞搪塞的嘟嚷了一句,眼珠子一阵乱转。
“别猜了,卢大人。”李世民笑呵呵的说道:“李怀光,已经答应了本王,明日,就与本王和卢大人一同回奉天见驾。同时,李怀光还告诉我,他愿意和卢大人和解。当年那一棕陈年旧事,今后不提也罢。明日摆上一桌酒,你们二人喝上一杯,这件事情,就算圆满了解了。”
“陈年旧事?什么陈年旧事?”卢杞大惑不解。
“我怎么知道?”李世民一脸古怪的反问卢杞,心中暗自好笑:你不会这么傻吧卢杞,非要问个清楚?
卢杞猴精一般的人,当然不傻,马上赔笑道:“是是,殿下说得事。些许误会,早该将它化解了才是。既是同殿为臣,理当先公后私齐心为国。更何况些许陈年旧事,臣下或许早早忘却了。今后自然不会不提,不会再提。”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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