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天气已经渐渐暖和,当初我们离开长安的时候,还飘着雪花,现在再看城中的时髦少女,已经换了艳丽单薄的裙装。
酸菜问过路之后,说是已经到了广州的境地,而罗浮山大概几天之后就能到了。
我开始坐卧不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近情情怯吧?没来之前,我一直想着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现在临到广州,不免就会想,他在做什么,这几年,为什么没有找我?他知道我嫁给刘曜吗?他会怎么想我?
罗浮山,位于今日广东的惠州境地,是著名的道教圣地,罗浮山又名东樵山,是中国十大道教名山之一,为道教十大洞天之第七洞天,七十二福地之第三十四福地,岭南第一山汉朝史学家司马迁曾把罗浮山比作为“粤岳”
这儿是道教的圣山,葛洪,黄大仙,鲍姑,吕洞宾,何仙姑,铁拐李等中国土生土长的神仙都曾在此留下胜迹,只是现在的罗浮山还不曾像后世那样闻名于世,大名鼎鼎的葛洪还只是在此隐居修炼,那些和他有关的冲虚观等还未曾修建,更别提那些后世的神仙了。
当我将站在罗浮山脚下,看着山势雄浑风光秀丽的罗浮山主峰飞云峰时,一股强烈的懊悔涌上心头。
我是知道罗浮山的,甚至我也是见过飞云峰的,葛洪曾经隐居的地方,上大学时我在教材上见到过,只不过不曾放在心上,直到现在见到飞云峰,我才明白自己多么的罪不可恕。
我在网上见过罗浮山飞云峰的照片,那一年的国庆节,我和同学准备出去旅游,在网上查的时候见到了飞云峰。当时还说一定要去看一看,只不过后来因为人太多而放弃了。
我当时怎么会想到,司马衷会和惠普一起隐居在这里?如果当时认真的看看课本,也许我和他中间就不会隔着五年的时间,不会隔着千万里地距离了。
广州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但是一踏入山中,暑气全无。只留一片清凉,满山遍野的高大树木,那是荔枝树,现在还没有开花结果,只有高大的树冠。顶着细碎的叶子,洒下遮挡阳光。
安平这段时间,话已经渐渐多了,举手投足之间有了属于孩子的天真,我们一行四人正沿着山道往上爬。现在的罗浮山,就像一位养在深闺地美女,秀丽恬静。而不为人所知。
“这是什么树?”安平指着满山遍野的高大树木问道。
酸菜也将好奇的目光投向惠普,惠普挠挠头,有些无奈。
“这是荔枝。”我出声道,广州距离洛阳遥远,是中原人眼中的南岳之地,蛮荒之所,交通又不发达,见过荔枝的北方人很少。
“荔枝?”酸菜狐疑地看着我。“那是什么?”
“一种美味的水果。”我言简意赅“外壳是红色的,果肉洁白细腻,甜美多汁。”
“好吃吗?”安平舔舔嘴唇,似乎已经品到了荔枝的味道。
“好吃吗?”我夸张的反问:“真是太好吃了。有一位妃子。爱吃荔枝,皇上专门开通了贡道。从南往北运荔枝,因为荔枝摘下来只能保存五天。”
“哪位妃子?我怎么不知道?”酸菜更奇怪了,她一向自认是文武双全地丫鬟,并以此骄傲。
“孤陋寡闻了吧。”我出言打击她“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说得就是这件事。”
酸菜撇撇嘴,咕哝了一句,大意是我胡乱编的之类的话。
“就算编,我能编地出来吗?”我辩驳道。
这句话说服力极强,酸菜立刻点头称是,一旁的惠普笑出声来。
“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桔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为了挽回面子,我又念起了苏东坡的诗,念得时候恨不得打自己一顿,原来这首诗里也有罗浮山,罗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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