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刘曜地手停在带子那里,拇指抚摸我的锁骨“女人的心和女人的身体在一起,五年前我就该娶你的,我的皇后。”
我身体一抖,五年前,我说我要做皇后才嫁,当时不过是拖延时间。可是今天,我已经成了刘曜的皇后,他旧事重提。我又该怎样过去?
刘曜的唇凑了过来,轻轻的落在我地颈中。
如果是以前。也许我就会一死了之了。可是今天,我刚刚相信司马衷真的没死。我一个时空的闯入者,此时死了,也许永远都不能再见他,无论多少次地转世投胎,多少次的生死,都再也无法见到司马衷,我们两个生活在两个平行地空间里,沿着各自地方向,渐行渐远,如果再也不能见他一面,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阵绞痛,那样即使我死了,我地灵魂也将永远无法安息,我的灵魂也将是永远孤独。
刘曜动作轻柔,解开了我的里衣,肩膀立刻裸露在空气中,我闭着眼睛,泪水不断的流出。
如果这就是活着的代价,以后我又该如何面对司马衷?即使以后能再见他,可是我们之间将永远存在一个刘曜,我不能接受司马衷纳妾,又怎能要求司马衷接受我再嫁呢?
“你就这样忘不了他?”刘曜动作微微一停。
我闭着眼无声哭泣。
“他和我相比到底如何呢?”刘曜胡乱为我盖上被子,站在不远处的灯下。
这是不是表示,我安全了?
我急忙坐起来,紧紧的裹住被子“最好说得令我满意。”刘曜脸色一整,露出了帝王的威严。
我赶紧说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陛下您是开国圣主,他则是个亡国暗主,他连自己跟妻子都不能保护,贵为帝王却让妻儿在凡夫俗子手中受辱。当时臣妾真想一死了之,哪里还想得到会有今天?臣妾出身高门世家,总觉得世间男子都一个模样;但自从侍奉您以来,才知道天下真有大丈夫。”
我说得时候又是悲从心来,眼泪再次哗哗的落下,司马衷一定想不到我会这样说的吧?如果这样的话流传到了后世,人们又会如何看待他这个皇帝呢?
“你不必这样说的。”刘曜愣愣的站在灯下,良久才开口说话,他的大半个脸没入黑暗中,看不出情绪,只是语气中有说不出的寂寥和落寞。
“他连死,都这样幸福!”刘曜背转过身“而我,终看不得你的眼泪。”说完幽幽一叹。
酸菜迎面冲了进来,一路大呼小叫。
“娘娘,娘娘!”她来势很急,差点撞到刘曜。
酸菜已经很久不曾这样毛躁了,给刘曜行过礼之后,冲我一眨眼睛。
我知道她这是特意为我解围,每次刘曜进我的屋里,酸菜总是想办法进来伺候,不然就是有什么紧急事情,急需要我去解决,或者什么重要人物来访之类的,需要我去接待,这些不过多是酸菜的小把戏。我一个匈奴人群中的汉人,又是身份特殊,哪里会公务繁忙访客如云,不过都是有事没事酸菜打听些八卦,改改人物名称等,刘曜来的时候禀告。
“今天又是谁来了?”刘曜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回皇上,是卜贵人。”酸菜不卑不亢的行礼,又补充道:“还有一位女子,据说是靳家的,她们一道说是要来探望皇后娘娘,奴婢不敢不报。”
刘曜目光闪动一下“姓靳?”回头瞪了酸菜一眼“不见!”说完自己拔脚走了。
我心下大定,这一个靳姓女子看来很有来头。
酸菜赶紧上前,乖巧的为我梳妆,看到我的衣衫凌乱,却没有说话。
“我没事。”我轻轻的拍她手臂,让她安心“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
我顺势倒在床上,今天可真是够跌宕起伏的。司马衷的消息,改变的历史,差点失身,相比不下,今早的登基大典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那卜贵人可还在外面等着呢。”酸菜看我一眼。
“不见。”我挥挥手,笑话,我可是正宫娘娘,又正得宠,还不是随心所欲嘛。况且刘曜都发话了,说是不见,我还客气什么。
“那位靳姑娘长的真美。”酸菜也坐在一边,又开始闲聊起来“一双眼睛真是勾人魂魄,真不知道当初刘聪怎么没选她。”
“哦,你说今天来的靳姑娘和刘聪的那两位左右贵嫔”我也来了兴致。“今天的这位叫做靳月容。”酸菜淡淡瞥我一眼。
靳月容?刘聪的两位贵嫔分别是靳月华和靳月光,这位即使不是他们的亲妹,也应该是同枝了,只是刘聪死后,他的儿子刘粲纳了这两位靳姓美女,逼得靳家造反,后来被刘曜镇压,靳氏一族几乎全部被杀,怎么还会有这位月容姑娘呢?
酸菜挑挑桌上灯芯,好整以暇的重新坐下“娘娘今天倒是很有闲情逸致。”被她发现了。
我嘿嘿一笑。
酸菜也没有追问“时辰不早了,娘娘歇着吧。”
故意吊我胃口,不过我也没有办法,现在不想说出司马衷的事情,还是容我好好想想吧。
“娘娘的性子真是变了许多。”酸菜撅起嘴,白了我一眼,她虽然改了许多,可是毕竟本性难移,爱传播八卦,风风火火的性子还是没变,还是那样,她想吊我胃口,可是自己憋着也很难受。
“嘿嘿”我捂着被子笑了起来。
“娘娘”酸菜拖长声音,气冲冲的喊道。
“酸菜,别急,别急。”我急忙安抚“娘娘不见他们,你这个贴身侍女可以见见呀,还可以聊聊天呀,打听打听消息呀,然后顺便给点甜头让他们多来几趟。”
“娘娘还想让他们多来?”酸菜提高了嗓门。
“当然了,这么好用的借口,只用一次多浪费呀。”我挑挑眉毛,酸菜眉开眼笑的应着,刘曜本来正在生气,差点迁怒于酸菜,可是只听了靳月容的名头,就抬腿走了,有问题,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