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娘子,别生气,”司马衷笑嘻嘻搂住我“我以后都听话,绝不惹你生气了,绝不误会你,对你凶,只会对你好。”
我推开他:“这样好不够!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摆架子,称什么朕;不许三宫六院;不许莫名其妙的生气;不许怀疑我,有问题也不许闷在心里。
想了想我又补充:“以后只准我说让你走不许你说我;只准我说不爱你不许你说我;只准我说讨厌你不许你说我。”
“知道,知道。”司马衷笑容满面:“娘子说得对,若是你对我不满意,就罚我好了。”
“这还差不多。”我扬起头做高傲状。“太好了,太好了。”司马衷大喊大叫“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有你,容月说你会成为我第二个皇后,最后却嫁给了刘曜。可是我喜欢你”“等等,”我打断他,这里面有些不对“容月怎么会知道?”
“她说是从天书上看来的。”司马衷挠挠头。“她说过的很多事都对了,就像稽绍”司马衷的声音暗了下去。
“不过我不会让容容改嫁的。”司马衷又握紧拳头大声喊道。
“哼!”我更是高傲“看你地表现吧。要是”
我正要发表几句言论,就看到司马衷的脸色突然一变。我也清楚的感觉到后面有一股阴冷地气息袭来。
下意识的上前跑了几步,司马衷将我搂在怀里,几个黑衣人,手中地长剑闪闪发亮。
“别怕,容容。”司马衷拍拍我的肩膀。对这黑衣人朗声说:“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黑衣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向我们逼近。
“救命呀!”我气纳丹田一声大喊,在山林中激起一阵回声。
不远处传来两声长啸,那是隐和酸菜的回应。
我心下稍微安定。
那些黑衣人互相交换个眼神,拿起长剑向我们围拢。“不要伤害她,我跟你们走!”司马衷将我挡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我装作害怕的样子,眼角撇到隐飞掠而来地身影,悄声对司马衷喊道:“快往西跑。”西边正是隐过来的方向。
司马衷拔腿就跑。手还下意识的往后拉我,我却转身跑向了东边,那些黑衣人楞了一下。分开来追我们。
隐已经赶到,和那些黑衣人打在一起。同时发出尖利的啸声。那应该是通知山下的护卫。
我却被围了起来,听到啸声。一个黑衣人一声大喝,从天而降一张大网向我罩来,我已经无处可逃。
酸菜冲了进来,挡在我的前面,大网继续下落,那些黑衣人撒了些药粉,我立刻一阵头晕,只看见司马衷伸出一只手,白皙如玉,上面一个圆圆的牙印,有些可笑,然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还是在颠簸之中,试着动弹一下,四肢酸软无力,根本不听使唤,眼前一片漆黑。
“娘娘”酸菜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我微微有些安心“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辆马车。”酸菜轻声说道:“不知道他们要将我们带到哪里,不过娘娘放心,酸菜拼死也要就出您!”
黑暗中酸菜的眼神让人感动。
“你怎么样?”我伸手想摸摸酸菜,却力不从心。
“还是不行。”酸菜有些挫败“那些人应该来自蜀中,这是他们特制地毒药,让人浑身无力。除非有他们的解药,不然根本恢复不了。”
蜀中,那个李小白,真名李飞白,不会是他吧?忍不住打个冷战,他那样阴冷的气息真是令人恐怖。
不过稍微令人安心地是,应该不是有人想要杀我们,不然早就一刀剁了,何必让我们吃药无力反抗呢?
“原来四川的唐门不是瞎编地呀。”我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这个落后的年代已经致力于研究毒药了,真是令人佩服,可惜一直没用到正道上。
马车一路不停,本来减震效果就不好,再加上走地都是偏僻小路,更是颠的浑身都快散架了。手脚酸软,偏偏还能感觉到疼,每一次颠簸,身体都直接撞到车厢,一点缓冲都没有,真是觉得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做一个有知觉的包裹了。
每一次眼冒金星的时候,总会看到司马衷的那只手,白皙柔软,修长优雅,执着的向前伸着,仿佛再一用力,就能抓住我了。手上圆圆的牙印,就像我的笑容,心里总是一阵柔软,司马衷会找到我的,一定会的。
绑架我们的人,虽然不曾说话,可是对我们还算不错,隔断时间扔进来几个馒头,那是吃饭的时间,那时候马车的速度也会稍微慢些,我和酸菜互相打气,努力多吃饭,一定要健康的活下去,这样才有逃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