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里,上野薰终于听出个头绪来了,心情不自觉地也跟着沉重、紧张起来。
“你是说老板娘她”
“嗯!”知道上野薰懂她的意思,纪子赶忙直点头。
“不会吧”铁槌、裂塌的潮风湖冰层、和要纪子传的假话上野薰突然转念问道:“老板娘为什么要害纪小姐?没道理啊!”瞧她们也不像原先就认识、有结怨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觉得奇怪。”每个人心中所想,旁人是不会知道的,更何况是这种唯恐人知的杀机。“这件事你知我知就算了,你可别再告诉第三者,免得传到老板娘耳中,害我丢了工作。”人大都是自私地为自己着想,纪子更懂得明择保身,遂对上野薰千万吩咐道。
“喔。”怕事,一开始就别跟她说了嘛。上野薰虽然直点头,心中却十分地不以为然。
* * *
小睡了近一小时,纪秋夜眼睫动地醒来。
“醒了?”夏侯御麒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
纪秋夜倏地转头一望,脑中轰然一声,羞赧如狂潮般瞬间席卷全身,盖在她被下的、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无一处不染红晕。
天啊快速拉起被子将脸蒙住,想到之前冲动与他发生关系的事,纪秋夜霎时尴尬地不敢看他的脸。
她的反应在夏侯御麒眼中,却被解读成她是在懊悔。一股不悦涌上心头,他霍地坐起身,一把将她蒙住脸的厚被扯开,然后大手一揽,将她整个人搂坐怀中。
“啊!”纪秋夜吓得惊叫一声。
突然对住他放大至眼前的俊脸,纪秋夜一时愣得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感觉到全身的红潮不断蔓延。
“你后悔跟我做ài了吗?”他僵冷着一张脸。
他直接大胆的问话,教纪秋夜颊上的热浪滚烫得无法退温。
“没没有啊”不敢看他的眼,她眼脸半敛呐呐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从没为女人心动过的夏侯御麒,对纪秋夜的一举一动都非常在意。
纪秋夜想找回平时的冷静,但此刻的她根本很难仔细思考,只有直接地反应。
“我不好意思”低细的声音教她的话表达不明。
“你不好?”只听到她话的前头,夏侯御麒莞尔,低沉惑人的嗓音在她耳边亲狎轻笑:“胡说,你棒极了。”
夏侯御麒心中不无讶异,更有着男性自私的窃喜,因为已经二十八岁的纪秋夜,居然还是个处女!自然反应的热情、让人悸动的青涩,几乎完全攻陷他的心。
在台湾,他们双双对父亲们擅自作主的婚姻,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但在日本,是刻意、也是无心的相遇,教他们莫名地互生喜欢,感情发展迅速。
“我是说我觉得不好意思!”害羞归害羞,她依旧提高声音抗正。不过他大胆直接的称赞,令她露出了笑意,尴尬顿时减半。
“为什么不好意思,男女间的结合是天经地义”托高她的身子与他平视,似看穿了她的无法抗拒,他的薄唇欺上她的,又在唇与唇贴近间亲吻地呢喃。
纪秋夜无法抗拒,只是星眼迷、全身虚软地任他对她予取予求。
绮丽的欲望乐章又开始哼起旋律——
殊料“叩叩!”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乐章”
“纪小姐,我是小薰,为您送晚餐来了。”来者是女侍。
夏侯御麒一脸懊恼,一副想宰了扫兴之人的模样。
一旁的纪秋夜忍俊不住地笑出声。
她这一笑,教夏侯御麒微愣了下,见样,纪秋夜笑得更厉害。
“你在笑我?你居然敢笑我!”倏然回神,夏侯御麒佯装恶样。“看我怎么治你!”大手探入被中,向她的腰际搔痒。“啊——”纪秋夜失态尖叫。
“纪小姐你怎啊!对不起!对不起!”因为等不到纪秋夜的回应,上野薰便径自将晚餐端入,才一踏进就听到尖叫声,吓得她连忙将晚餐往桌上胡乱一置,快快地推开卧室的门察看。
见到床上陷在被堆里、纠结成一团的两人,上野薰脸红地直道歉,然后赶忙又将门拉上。
机灵的上野薰,迅速将桌上的晚餐置妥后,匆匆离去,准备再去端一份餐食。
而房里的两人则瞬时情况对换,换成夏侯御麒得意地哈哈大笑,纪秋夜则害羞地蒙被直恼。
* * *
“请给我竹汤房的晚餐,谢谢!”跑进厨房,上野薰元气十足地朝厨师们喊道。
“老板娘不是送去了。是要追加的吗?”掌管厨房的大师父回说。
“啊!没有要追加,送去了就好。”她赶忙摇手。
对喔,竹汤房是老板娘负责的,这时间她是该把晚餐送往竹汤房去了。
想了想,上野薰转身准备往竹汤房。
“啊,老板娘!”才转身,就遇上手上端着晚餐的福田香织。
“sun先生要在菊汤房用餐吗?”与平常无异的福田香织亲切地微笑问着。
“是!”上野薰大大地点了个头,但她一抬起头——
眼前美丽温柔的脸孔,换上一张满含怨妒、狰狞恐怖鬼的脸!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上野薰的确看见了,也吓到了!因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最怕“那个”了。
“你留在这儿帮忙,晚餐由我送过去就行了。”不将上野薰惊吓的神情看在眼里,福田香织恢复微笑地说。
愣愣地看着福田香织离去,上野薰久久无法平复惊吓。
* * *
在这冰天雪地的异国,夏侯御麒与纪秋夜的感情突飞猛进。而在纪秋夜连休息两天,体力完全恢复后,夏侯御麒兴冲冲地拉着她出门。
“天色快暗了,你要带我去哪儿?”合上竹汤房的门,纪秋夜好奇地问。
从她掉进潮风湖被救起,也是他们俩发生关系的那一天晚上,夏侯御麒不理会纪秋夜口头上的拒绝,要一旁服侍的福田香织派人将她的行李全搬到竹汤房;而她这个行李的主人,无奈的只能由他霸道地亲自搬迁。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牵握着纪秋夜的手,夏侯御麒神秘兮兮地笑道。
难得见他这种兴奋样,纪秋夜忍住心中好奇,满含期待地跟着他走。
到了大门处,本以为要出去的纪秋夜发现他带她转进大门右边的一条通廊。
“我们不是要出去吗?”
“嗯,不过得先到个地方。”
“哪里?”
“到了。”在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前站定,夏侯御麒伸手敲门。
门拉开来,看到的是笑容满面的上野薰。
“sun先生你带纪小姐来啦。”
“嗯,她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上野薰自信满满地说。
“我先走了。”这话是对纪秋夜说的。低头在她脸颊亲吻了下,夏侯御麒才松开她的手。
他们一来一往的谈话,教纪秋夜摸不着头绪,夏侯御麒便走开了。
“小薰你们在说什么啊?”
“先进来再说,进来你就知道了。”说着就把纪秋夜拉进房里。
* * *
因应着季节、风俗等多种理由,日本一年到头都有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庆典举行;而这些费尽心思的庆典为他们带来了可观的收入,所以他们自然地乐此不疲。
登别一年当中,最先开头的庆典是“温泉水庙会”
由清一色男性组成,戴着小鬼面具的庞大游行队伍抬着赤鬼、青鬼,伴随着水鬼神乐曲一路跳着呼啸游街;当地没有加入队伍的年轻男子不畏寒风刺骨,大街上赤身裸体地在雪地中进行“泼水交战”整个登别是一片喧哗热闹。
围在街边观赏的外国观光客个个称奇赞叹,手上相机对着游行的鬼群队伍、雪地中疯狂嘻闹的年轻男子、伫立街旁身穿精致美丽和服观望的女子,闪光灯整晚间个不停。
身穿日本和服,外表让上野薰打扮得似尊精致日本娃娃的纪秋夜,随着上野薰挤在泷之泉庄大门口的人群中,跟着观赏热闹的鬼队游行。
突然,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子脱队,朝泷之泉庄的人群跑近。
“啊!你、你干什么?放开我——”闯进人群中,男子二话不说地相中纪秋夜,然后将她甩抱肩上,这样突然的状况令纪秋夜吓地挣扎大叫。
任凭纪秋夜如河努力挣扎,戴着鬼面具的男子仍紧紧地抱牢她,默不作声。
见状,队伍中跟着有人陆续仿效,女孩子兴奋的尖叫声起此彼落,掀起了以往未曾有过的疯狂高潮。
这一夜,许多人家的女儿都被年轻有力的男鬼抢去当新娘了。
* * *
抱着仍挣扎不休的纪秋夜,戴着鬼面具的男子自行脱队,窜出嘈杂的人群,往幽暗寂静的林子里而去。
到了一处较为空旷的林间,戴着鬼面具的男子终于将纪秋夜放下。
白雪和月光互映下,冷空气中清楚的能见度,反而显着四周的树林幽暗不清。站在纪秋夜面前的鬼面具此时看来阴森恐怖,尤其在不知面具后是何人的情况下,让纪秋夜惊惧不已。
不等他靠近自己,纪秋夜吓得连忙转身逃跑。
“啊!”身穿厚重绑身的和服,脚下踩的又是软陷难行的白雪,跨不了几个小碎步,纪秋夜跌入冰凉柔软的雪地里。
戴着鬼面具的男子大步靠近,竟蹲下来伸手揽抱她的腰。
“啊!放开我!你放开我——”拼命捶打揽在她腰间的铁臂,纪秋夜的挣扎让两人跌滚了满身的雪花。
“我认为你应该先掀掉我的面具,再决定你是否真的要我放开。”更加紧紧揽住她挣扎不休的身子,低沉迷人的嗓音由面具后传进纪秋夜的耳里。
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停止了挣扎,腰间的大手也因她不再挣扎而放松了些。
纪秋夜错愕地在他怀中转身,然后依言伸手掀开鬼形面具,而面具底下露出的是一个英俊诱人的“魔鬼”
“你这坏蛋!”捶了下夏侯御麒的胸膛,纪秋夜松了口气地笑骂:“你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了。”
“但很刺激不是吗?”将她抱转一圈,压困她在他与雪地之间。
“是喔,刺激得没把我吓死而已。”感觉他身体的重量,纪秋夜在他底下的身子动了动。
“聪明得鬼都知道,猎物死掉就不新鲜了”低下头贴近她微启的唇,他轻笑的呢喃中带着挑逗。
“猎物新鲜”在两唇交接间,低软的嗓音断续轻语。
“这样尝起来才甜美”男性的薄唇顺着细腻的颈项亲吻而下。
“这这儿是外面会有人”衣物被他扯了开,纪秋夜的胸口接触到冷空气。
“不会有人来的。”
“但很冷”
“所以运动一下”
银白大地里,耳鬓厮磨的热情正炽,周边的冰雪仿被渐渐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