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贵没错,但不是你那样的。和平,不是求来的,是打出来的。”
他又拍了拍公孙敬的肩膀,“等着,我让他亲口给你道歉。”
公孙敬一愣,而对面的吕丰泽仿佛也才从这声咒骂中回过神来,神色却反而平静了许多,但眼中的凶戾却愈发浓厚了。
听了夏景昀的话,他狞笑着,“本来我只是想打你一顿出出气就好了,但现在,我很想玩死你!”
他扭头看着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的鸣玉楼跑堂小厮,“这儿有人斗殴,你还不速速报官?”
啊?
小厮听傻了。
在场众人也愣了一下,苏元尚却猛地皱眉,走过来看着夏景昀,“吕家在朝中势大,若是进了衙门,难保他不会勾结起来,光明正大地陷害你。”
夏景昀笑了笑,“无妨。”
他看着吕丰泽,“素闻京城吕家为勋贵之首,势力遍布天下,盘根错节,跺跺脚京城都要抖上三抖,但是。”
他鄙夷地笑了笑,“我不信。”
说完,他也看着那几个小厮,“快去报官吧!让我看看吕家有什么本事!”
小厮们愣住,在鸣玉楼,他们还很少遇见过这等情况。
就在这时,四楼之上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听起来像是侍女,“既然两位都愿报官,此事鸣玉楼不插手了。”
小厮立刻转身出去了。
夏景昀耸了耸肩,“还打不打?不打我先去个茅房。”
众人:.
看着夏景昀迤迤然走向茅房的身影,他们面面相觑,已经不知道该说这夏景昀是胆子天生大还是无知者无畏了。
过了一小会儿,夏景昀甩着手出来,朝着四周围观众人笑了笑,弹了弹手指,“这是洗手的水,没擦干,诸位别误会。”
众人默默扶额,彻底无语,这时候都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是绝了。
“二位,我能说句话吗?”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嗓音响起,一个穿着白衣,腰悬玉佩的男子缓缓走到了场中。
“谁啊?胆子这么大?还敢出面?”
陈大人依旧老眼昏花,虚着眼睛看着场中。
“是秦公子!”
“哇!今日有福了,竟然能碰见秦公子!”
“XXXX见过秦公子!”
这年轻人一露面,居然瞬间将剑拔弩张的场中,变成了他的“粉丝见面会”,而嚣张跋扈的吕丰泽竟然也没吱声,夏景昀扭头看向公孙敬。
公孙敬主动解释道:“公子,这位便是京中四公子之首,秦相之子,秦思朝,人称玉公子。”
夏景昀挑了挑眉,“玉公子不该是姜玉虎吗?”
“玉虎公子大家都叫他虎公子。”
肿着半边脸的公孙敬扯了扯嘴角,“更何况玉虎公子卓尔不群,觉得他们都是废物,不认这个名头,京中四公子实际上就只有三人。”
夏景昀了然点头,只见秦思朝彬彬有礼地朝众人拱了拱手,然后主动来到夏景昀跟前,行了一礼,“夏公子,在下秦思朝,在京中略有几分薄名,今日愿为二位调和,你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石子俊恨恨低头,吕丰泽无语甩手,公孙敬也长松了一口气。
但谁也没想到,先还了一礼的夏景昀直起腰身,平静地看着秦思朝,“敢问秦公子,你能保证今后我们每次冲突你都在场?”
秦思朝摇头。
“那你能保证这位吕公子不再试图报复于我?”
秦思朝又摇了摇头。
“那你能调和这位吕公子和他背后的人,以及我和我背后的人之间的根本冲突吗?”
秦思朝再度摇了摇头。
夏景昀不说话了,只是盯着秦思朝。
仿佛在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还调停个什么?
秦思朝温和一笑,“夏公子之言精辟独到,直击问题根本,倒是让我忽然明悟了自己的私心,也明了自己心头那一点欲借二位之事邀买人心,壮大名头的贪念,实在是惭愧。”
他深深一礼,“受教了。”
夏景昀连忙回礼,“言重了。”
“既如此,在下便不打扰二位。”
说完秦思朝便退回了房间。
众人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秦公子出来调停,这夏公子竟然拒绝了?
这莫不是真的得了失心疯了不成?
吕丰泽和石子俊都是面色一喜,只觉得柳暗花明,峰回路转。
蹬蹬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穿着武官服侍的汉子冲了上来,腰悬大刀,目视场中,“何人滋事?”
吕丰泽迈步走出,抢先道:“回大人的话,在下于此间饮酒,路遇此人,他便指使护卫将小人打伤,伤口在此,请大人验视,并将这等狂徒缉拿归案!”
说完他伸出右手,手背上凝结着褐色的血迹。
这位负责着整个京畿地区普通治安力量的京兆府都尉瞧见眼前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恭敬行礼,但立刻被吕丰泽用眼神提醒,再一听这话,登时心如明镜,站直身子,装作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
“天子脚下,竟有此事!实在是胆大妄为!来人啊,立刻将此人缉拿,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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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