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接着我压根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跑回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空盒子放到了周小贵的手里。”
“这狗东西被接二连三的变故都搞懵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我拔腿就跑。然后你猜怎么着。”
“等我救完火回来,那玉扳指真就回到了盒子里!”
众人听着他的复述,仿佛也回到了昨夜紧张的气氛之中,在想明白了其中关节之后,心头也同样生出对夏景昀的钦佩。
苏元尚感慨道:“此事说透了不难,但要在当时那个时候,立刻想到这样的法子,这等心性和才思,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王若水连连点头,深以为然,“我等还想着去求人,去费尽心思,没想到公子随手一计,就转危为安,真乃神人也!娘娘有您相助,今后定是大业可期!”
看着王若水就这么毫不犹豫地“倒戈”,公孙敬吞了口口水,看着夏景昀那张年轻而俊美的脸庞,对自己的信心第一次没那么足了。
夏景昀笑着道:“诸位过誉了,我不过是旁观者清,心头冷静些罢了。”
而且,这不过就是些他那时候很多人都知晓的桥段,换了他家乡任何一位彦祖可能都能完成的事,所以他心底也并无什么骄傲,就如抄诗一般,不过是站在五千年璀璨文明的肩膀上。
“咦,这您就太谦虚了,您看公孙先生也是旁观者,他就咳咳。”
王若水猛地反应过来,立刻转移话题,“为了感谢夏公子,今夜我在鸣玉楼做东,请公子务必赏脸!”
夏景昀笑着道:“王郎中不必这般客气,我说了都是分内之事。”
王若水坚持道:“此事对于公子而言的确是随手而为,但对我而言,却是在鬼门关过了一遭,个中辛酸,请公子务必赏脸。”
夏景昀叹了口气,“行吧,那我们说好了,就喝点酒就行,不搞那么复杂。”
王若水愣了愣,旋即道:“咳咳,公子,鸣玉楼并无那等服务。”
那还去个der啊.
夏景昀干笑两声,“哦,是我不知京中风俗了,不曾想民风淳朴如斯。”
苏元尚瞪了他一眼,笑着道:“二位别听他瞎扯,他只是闹着玩的。”
王若水和公孙敬都莫名松了口气,这娘娘义弟刚来,他们就带着逛青楼,好像的确有些胆子大了些。
夏景昀道:“去吃个饭也无不可,正好请王郎中和公孙先生帮忙介绍一下京中风物,不过我有一同行之人,不知是否方便带着一道?”
虽然鸣玉楼很贵,但王若水一顿饭都请了,自然也不在乎多添双筷子,当即答应。
于是夏景昀差人去将白云边请来,然后向王若水介绍了一番。
一听这是云梦州长史公子,同时还是云梦州今科解元,王若水更加热情地招呼起来,约好了晚上的饭局。
——
在距离江安侯府不远的地方,同样在这一片达官显贵聚居的城西,有一栋大宅,便是礼部尚书石定忠的府邸。
礼部尚书虽然不如吏部天官、户部地官那般油水丰足,位高权重,但极为清贵,升迁极顺,故而石定忠也算是朝中绝对的一方大佬。
此刻的他正从一个新纳的美妾房中起来,张开双臂站着,任由美妾帮他穿戴好衣物。
旺盛的精力似乎是成为大佬的必要条件,石定忠就一向精力旺盛,干什么都充满了干劲,他也一贯以此自鸣得意,时常验证着自己的活力和强硬。
这个春官当得也算是名副其实。
穿戴整齐,他踱着方步来到正厅,他的儿子石子俊已经恭敬地等在了一旁。
他缓缓坐下,朝着一旁的空位点了点,“坐。”
石子俊连忙温顺坐下。
石定忠看着他,“昨日与贤哥儿见过面了?”
“回父亲,孩儿去了广陵会馆,与贤哥儿好生聚了聚,还广邀了人,与他唱和,气氛甚佳。”
“未让他来府上居住的缘由,可曾与他分说清楚?”
“说了,贤哥儿还托我向您致谢,说让您费心了,过两日再登门拜访。”
“嗯。”石定忠不再说话。
石子俊看着父亲碗里的稀粥越来越少,终于鼓起勇气,“父亲,若是那夏景昀不曾搭理那王若水怎么办?”
石定忠淡淡道:“那就将王若水杀了,也算给德妃一个警告,为父不站在她的对面,她也别来惹为父。届时,你说她会不会埋怨夏景昀?”
石子俊一琢磨,忍不住赞叹,“父亲出手果然非同凡响,若那夏景昀出手,则首战不利,在德妃一系中颜面扫地,若他不出手则德妃受损,同样连累到他。孩儿受教了。”
石定忠忽然放下筷子,皱着眉头,“为父仍旧觉得,你那日与其起冲突之事有些蹊跷,你确定那个护卫没问题?”
石子俊坚定地点了点头,“父亲大可放心,杨三对我的忠心绝对毫无疑问,日月可鉴。”
“行吧,那可能是我多虑了。你今后要多加约束手下人,否则还会有类似之事。”
“孩儿谨记。”
正说着,府中管事匆匆走来,“老爷,公子,曾主事来了。”
“让他进来。”
很快,曾主事走了进来。
石定忠端起下人递来的名贵茶叶,漱着口,“王清远怎么说,是求饶还是去求德妃去了?”
曾主事感觉小腿肚子都在发颤,小心翼翼地道:“回大人,都没有,他把玉扳指找回去了。”
石定忠的动作陡然僵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