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再说,知道越多不见得会越好。
“你也早点回去,小心开车。”想到今晚一别,不知要到何时才会再见到他,昕语好想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我知道,一个轮子跑四十就好。”
那不就是时速一百六十公里?他以为他在开高速公路?!
“我是说真的,不要开玩笑。”昕语皱眉睨他,忽又察觉到自己开始像个管家婆,于是忙说:“好啦!我上楼了。”说罢便转身开门。
“等一等。”齐竞文拉住她的手。
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要说,昕语一回头便被他柔软的唇攫住。
“嗯”不行,她又听到自己的呻吟声了。
“好好睡。嗯?”齐竞文的唇移到她的额头上。
“拜拜。”昕语对他甜甜一笑。
目送齐竞文的车子离开后,昕语才蹦蹦跳跳的上楼。看见她喜不自胜的模样,母亲一脸狐疑的问专心看着日本美食节目的父亲:
“你不觉得她怪怪的?”
“刚失恋的人都是这样的啦。”父亲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萤幕。
“失恋?我看她的样子像在谈恋爱”望着昕语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母亲不解的喃喃自语。
昕语的确是沉醉在恋爱的欣喜中。梳妆镜里那张没上腮红却红扑扑的脸蛋,加上光采水亮的双眸,分明就是荷尔蒙效应。看着那张刚和齐竞文接过吻的嘴唇,昕语再也忍不住咧开嘴笑。
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和韶志的感情陷入谷底,她可能不会有机会认识齐竞文;如果不是韶志因为移情别恋而和她分手,她和齐竞文也不会有今天的发展。
说起来,还得谢谢韶志。昕语再也不怪韶志的作为,而且现在的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想韶志,她满脑子、满心都是齐竞文,身体里每个细胞都是齐竞文
哔哔,她的手机响起。
昕语忙打开简讯。
我身上有你的味道,很香。要睡了,晚安。
看到那些字,昕语又酥掉了。她红着脸打了几个字
我想念你的体温,今晚一定有个好梦
打到这里,昕语暂时停住,考虑了几秒之后她再加上几个字
我喜欢你。
确定要发出此讯息?手机问她。昕语没让自己多想便按了“确定”然后等着齐竞文的回复。
迷迷糊糊中听到“哔哔”声,昕语闭着眼探手在床上摸索,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手机,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彷佛被强力胶黏住的双眼。
该起来打太极拳喽。
是他。昕语赖在床上微笑。
现在是几点啊?昕语看着手机萤幕上显示的时间
六点半
六点半?!
应该是清晨六点半吧?她记得昨天传简讯给他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呢,隔了近七个小时才回复,他的反应会不会太迟钝了些?而且他也起得太早了吧?于是,昕语微瞇着眼回复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简讯发出后又继续赖床,她平常都赖到快八点才起床呢。然而就在她六成的意识再次进入睡眠状态时,简讯又来了。
是你吃我还是我吃你?
呵呵,这是个好问题,但她现在实在没办法思考。zzzz
直到闹钟响了,昕语才从床上跳起。
罢才好像在和齐竞文互传简讯是作梦还是真的?转头看见被丢在枕头旁边的手机,她拿了起来。手机萤幕上还保存着“是你吃我还是我吃你?”的问题,昕语的玩心来了。
嘿!鸟儿睡醒了,虫虫快点自动献身做大餐吧。
正在做一份活动企画案的齐竞文看到她的简讯,不禁笑了,他暂停手中的工作,飞快的在手机里输入几个字
睡到现在会不会太好命了?献身?虫虫害羞啦!而且虫儿太小,鸟儿如果食欲大开会吃不饱啦。
他在说什么呀!太明显的一语双关了。昕语这才惊觉是她先给了容易令人误会的意思。
虽然在经过昨晚的第一类接触之后,不是不可能有其它的进展,但她是女生耶,不应该让他误以为她是这么直接且随便的。于是,昕语马上回传
不知是哪只不要命的虫,敢在六点多吵醒鸟儿。不过鸟儿现在吃素减肥中,放虫儿一条生路。
这样,他就不会误认她有性暗示了吧?
呃,为了安全起见,昕语还是决定亲口向他说个清楚。
“你今天不上班?”齐竞文接起手机后先问。
“要啊。”经他一问,昕语暂时忘了自己打电话的主要用意。
“你真的在吃素吗?”
“是啊。”无关任何性暗示。
“那么,如果要约你吃饭不就得和你一起吃素?”
“呃”没想到他这么认真,她只不过随口说说,免得他误会而已,现在却搞得他真以为她在吃素。
没等昕语想出个结果,齐竞文接着问:
“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
“当然可以。”回答之迅速确实的。语毕,昕语才想到自己回答得太快了,装也没装一下,一点女性的矜持害羞都没有,这样会吓到他吧?
齐竞文并没有被吓到。
事实上他没有太多时间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他很清楚,在感情的角色中他是属于被动的。虽然昨晚吻了昕语,算是给两人的关系下了某种注脚,但他心中还是有着疑虑和犹豫。尤其是看见她最后一通简讯。
他感受得到昕语对他的情感,他也对她有同样的感觉,但他必须保持适度的清醒,好确切掌控一切。在他没有完整的心理准备让自己安定在与某人的关系之前,保留是重要原则。
荒谬而矛盾的是,他却一睁开眼睛就忍不住想她;他一方面想控制和昕语的发展,一方面却又不断的释出促进两人感情的力量。而现在,他竟卑鄙的想经由昕语来主导两人的进展。
如果昕语略有迟疑,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退回原点。
那么,如果昕语坚定向前呢?他是不是也会跟上她的脚步?齐竞文问自己。
不会的。至少以他目前的心态而言,他不至于盲从。
只要你认清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就可以明哲保身。齐竞文告诉自己。
傍了自己充分的心理建设后,齐竞文放心的和昕语约了时间。
接了昕语后,齐竞文直望着她笑。
对着他充满电力的双眼,昕语不禁有些心慌意乱。
“干嘛这样盯着人家看?”她娇羞又不依的躲开他的眼神。
“原来你也会害羞。”齐竞文忍不住调侃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以为她真的是大胆豪放女吗?啊!一定是因为早上那通简讯坏了她的形象。
于是昕语忙要解释:
“你不要想太多了,我早上传给你的简讯没半点别的意思,我只是”
“我什么都没想啊。”齐竞文又露出无辜的眼神。
任谁看见他的眼睛都会相信他的无辜,对照之下,昕语真有种哑巴吃黄连的苦。
见她说不出话,只能不服的微嘟着嘴,齐竞文笑着问:“你想吃什么?”
吃了一堆的冤枉吃撑了,她还能想吃什么!
“吃不吃路边摊?”等了半晌没等到答案,齐竞文说:“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
“好啊。”昕语猛点头。已经被贴上豪放女的标签了,别再给他“非高贵餐厅”不吃的娇娇女印象。再说,只要和他在一起,就算吃泡面也像山珍海味吧。
看她点头如捣蒜的可爱模样,齐竞文又笑了。
“你很饿啊?不是在减肥中吗?”
“减肥还是得吃呀。我是健康减肥主义实行者,三餐照吃,保持运动,这样就能减肥啦。”
见她振振有词,齐竞文不禁上下瞄了她一下。
“你不需要减肥吧?”他看过她穿贴身运动服的曲线,简直快要瘦成排骨酥了还减什么肥!
“我不是减肥,我在做局部雕塑。”昕语正经八百的回道。
“局部雕塑?”齐竞文再转头,这次刻意将目光落在某些敏感的部位,看了看后故意说:“是有点需要啦。”
他的话让昕语气结。她是谦虚才说自己需要局部雕塑,他却真挑剔起她来真是讨打!
念头刚落,手已举起。
齐竞文也不是省油的灯。眼角瞥见她的动静,马上腾出一只手,正确无误的箝制住她。
没想到一出手就被逮个正着,昕语心有不甘的挣扎着想再次攻击。齐竞文却一使力,把她往他身上拉,嘴里念着:
“我在开车耶,不要闹。”
“被迫”靠在他肩上的昕语哪还闹得起来,她从没如此小鸟依人过,即便和韶志热恋时也没有过。
把昕语制在自己肩膀上后,齐竞文还不罢休。他的手环着昕语,修长的手指头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
竟是将她的脸当成琴键,跟着车里的音乐弹了起来!
昕语起初觉得好笑,紧跟着便发现他灵活律动的指头如指压按摩般的,让她整个人舒坦不已。
看见她闭上眼睛、一脸超享受的表情,齐竞文出其不意的捏住她的鼻子教训:
“不要太过分喔,是你该提供服务给司机吧?”
昕语笑着拉开他的手。“不要闹啦,等一下我会给你小费。”她学他的语气。
“给多少?”
“嗯”昕语故作认真的想着。“一个吻,你觉得怎么样?”
糟糕!糟糕!这下更难扭转形象了。不过,有什么关系,她就是喜欢吻他呀。
“一个吻?”齐竞文状似为难的考虑了一下,然后问:“那,可以先给吗?”说完便边看着路况边作势要低头,吓得昕语忙从他怀中起身。
“欸!你现在在开车耶。”
“现在是红灯。”齐竞文好整以暇的提醒她。
转头确定他没说谎后,昕语吶吶的“喔”了一声。
“小费拿来。”齐竞文可没想让她蒙混过关,他可付出“劳力”过。
见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眼神,昕语只好乖乖奉上“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