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去给喜欢的歌星捧场。我怎么就没看出他是个超级fans的范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他听。
朱祐也愕然,一会儿笑着说:“嗯,这一点像他妈。”
“合着好的就是你
,不好的就是我的啊?”
朱祐闷笑两声“来,你看照儿的信。”
“说些什么?”
“说了些朝堂的事,照儿的好奇心,再加上认准的事非干到底不可的牛脾气,谁也拦不住。”
如果祐真的回去,那不但是他们家的悲剧,更是朝堂的悲剧。两父子斗法,朝臣各有各的支持对象,非得天下大乱不可。其实照儿只是比祐不尊礼法,不守规矩,不受约束。那些老臣觉得如此下去,必将礼崩乐坏,其实全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大危害。反而愈加拿责任大义来责备他,这小子逆反心理就越重。
“阿语”“还有什么事?”“照儿还打算要革外戚世爵,拿张家开刀。”
张语拧眉想想“只要不会动到他们的命,我就不管。”还是坐下写了封信去问。
朱祐走到树下,看着小儿子正低着头跟着树下的阴影挪动。
“炜儿!”
“爹爹!”
他蹲下来“知不知道自己错了?”
炜儿点头“知道了。外面有坏人,坏人会把炜儿抓去卖掉。”
“不只是这样,你还撒谎,还让妹妹跟你一起撒谎。”多大点孩子,就知道骗大人了。
炜儿抬起头“爹爹,我再不骗您跟妈妈了,也不让妹妹一起撒谎了。您帮我求求情,好么?”
“你啊,先站够今天的一个时辰再说。”回头看见张语走出来,便转身去了书房,看他被连累的亲亲小女儿去了。
“妈妈!”
张语看看时间,又看看他两条腿有点打颤“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以后补上,反正这三个时辰你得给我站足了。”
“谢谢妈妈!”得到允许,炜儿慢慢走到石凳上坐下揉腿。
朱祐把女儿从书房抱出来,也一起坐到石凳上。颜颜眼眶红红的,方才在树下一直憋着,估计在书房没人看到偷偷哭了一场。
双生子乖乖的跟父母认错,表示绝不再犯。
张语揉揉炜儿的头“以后不许拿头痛当借口,吓死妈妈了。再来一次,你叫妈妈怎么活?”
炜儿有点莫名其妙的抬头把她看着,什么再来一次?
朱祐拍拍张语的肩“颜颜也是,帮哥哥隐瞒不是好孩子的做法。如果哥哥真的遇到拐子,找不回来了可怎么好?炜儿如果想去听曲子,就跟爹爹说。你倒是好,还知道跟我把时间错开。”
“知道了。”
小猪的回信很快来了,的确是有要革外戚世爵这回事。起因是有人告张氏兄弟谋反。是真的假的不重要,但给了小猪一个动手的理由。这种事情即使是莫须有也能害死人的。
张语这才知道,小猪对张氏兄弟原来已经不满很久了。早在张鹤龄想拿朱祐的龙冕来戴那回,还有后来金氏说漏嘴令张语想起蔚悼王的事,他都把帐记着。
何况张氏兄弟这些年强夺人田,倒卖私盐,原本就妨害了朝廷的利益。而且,他打算一劳永逸,从此后外戚的爵位通通不能世袭。更何况,他还认为,这两人不是他的亲舅舅。据说,张氏兄弟已经往南京故宫撞木钟去了。
张语回了封信过去,叮嘱他不可以伤人性命,谋反之事若查无实据就不要再穷究。毕竟她借用了张氏的身躯,帮她保全家人是应当的。
这小子手下比他老子狠辣,上回杀郑旺是一点犹豫没带。他振振有词的说,这个人造谣会影响他的合法继承地位,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动乱。
朱祐也说他说的有道理,说照儿是大明立国以来唯一以嫡长子的身份继位的,对于遵守礼法的群臣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政治资本。如果这个身份被怀疑,进而会有人造谣说他连孝宗皇帝的亲子都不是,很可能引来藩王的叛乱。
这些张语不是想不到,但以想到那个一点犹豫没有就可以杀人的是她的小猪,就有些不舒服。而且他小时收敛起来的多动症又翻出来了,今天到西海擎鹰搏兔,明天上南城攀险登高。
“妈妈,颜颜想吃肉。”颜颜抓着筷子,眼巴巴的把母亲望着。
炜儿扫她一眼“这不是有肉么,喏,羊肉,冬天吃很补的。还有鱼肉和鸡肉。要吃什么二哥给夹。”
张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闺女多久没沾过荤腥了呢。都怪小猪,下的什么荒唐谕令,禁止民间宰猪养猪。再和着内阁大臣杨廷和一本正经的请免禁杀猪疏。皇帝的禁令,与此疏对读,更显有趣。如果她是在书上看到这段,一定觉得有趣,开怀大笑一番,可是胡闹的偏是亲生儿子。
于是在信里把颜颜要吃猪肉的申请告诉她那个童心未泯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