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哥哥,妞妞的爹爹妈妈都被关起来了。”
张语蹲下身来,抱起抓住她下摆的小女孩“妞妞乖哦,要好好吃饭睡觉,等爹爹妈妈出来要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妞妞。来,小鱼哥哥给妞妞吃点心。”从荷包里掏出小点心盒子递给妞妞“来,和小朋友们分着吃。锦瑟,咱们马车上还有多少吃的,都拿来吧。”城里本来就受了灾,再加上这场瘟疫,简直是雪上加霜。吃的,用的都不够。有些人家已经在挨饿了。
锦瑟有点为难,她把车上可以存放的点心、肉脯之类的都偷偷攒着,就是想给张语开开小灶。张语已经瘦了很多,两只眼睛显得越发的大。
“快去吧,让老人小孩饿着成什么话。”
锦瑟应了一声,和小方去拿了东西来分给等候的孩子和老人。
去看过那些家里只剩老幼的人家回来就很晚了,为了一起商议用药,大家都住在府衙。王大人家不算大,基本住的是集体宿舍。张语和曲毓住一间小屋,锦瑟打地铺。
睡着、睡着,曲毓觉得有点喘不过气,睁开眼,原来张语把她抱得死紧的“小鱼,松手,你要勒死我了。”不动,曲毓加大力气再推。天啊,她不是把自己当皇帝在抱吧。
“啊?”张语晃晃脑袋,慢慢醒过来,看到曲毓“哦,是师姐啊。嘿嘿!”
“我睡那头去。”曲毓抱着枕头换了一头睡。
张语抓抓头,翻身向着里侧,省得对着她的脚丫子。
早晨起来,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粥就咸菜。他们还能有粥吃,那是王大人对大夫的优待。
张语恹恹地没有什么食欲。封城都十多日了。一点进展都没有。祐樘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小鱼”曲毓把夹到地一块肉夹给她。
张语抬头就对上了岳庆辉微嘲地脸。
“今天运气真好。我这也有。诺。夹去吧。”身旁地穆修晨把碗推过来。
“我不要了。”
“干嘛。嫌弃我啊?”转头看见岳庆辉看着这边。“你要?给你。”夹过去给他。
“大家快点吃,吃了好开工。也许今天就可以把药方试出来了。”穆修晨一向是斗志不减的。有几个原本身体比较好的病患自愿让他们试针试药,可惜试了那么多日都没有成效。
张语和曲毓送这群人出门去。众人把她们安排在后方,主要是发放药水,安抚百姓,检查水源。
往城西去的马车由小方驾着,送这些大夫去上班。晚上再接回去。
“岳大夫,你对小鱼有意见?”方才岳庆辉的目光,穆修晨其实看见了。
“岳某也是直肠子,张小大夫,一个富家子弟,能留下来吃这份苦,岳某还是很佩服的。可就觉得他太娇气,说实在的,那位女大夫都比他像个爷们。”
“谁跟你说他是爷们?”
“不是?”
穆修晨笑“不是,她是女人。”
“是女人啊!这可不能怪我,谁让她一直穿男装。而且,有些有钱人家的少爷本来就比女人还女人。”
“别说了,快走吧。”
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去看,却是张语的那个丫头独自骑马追来。有事?众人停下,锦瑟看到他们却没有停留,从另一边穿过往城西庄园去了。
“她、她这是感染了?”岳庆辉结结巴巴的说。几人对视一眼,纷纷挽起袖子查看。幸好都没有发现有青斑。
小方直愣愣的看着锦瑟打马远去的背影,穆修晨来翻他的袖子也被他甩到一边去。
“方兄,你冷静点。”
江里见状挪了出来“方侍卫,你把袖子挽起来,让我等看看。”
小方敬他是张语的师傅,不敢用强,任他把袖子挽了起来。
没有,众人脸色都是一松。其实这些日子,他们夫妻碰头的次数少之又少。锦瑟之前挨着张语睡,后来曲毓来了,她就打了个地铺。
“大家回去坐好吧,夫人要我送各位大夫过去。”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心头都又加了分沉重。
张语的心情就更不用说了“怎么会呢?我们都没事。”
曲毓带人把锦瑟的呕吐物深埋,看张语坐立不安的。“你别想太多,也许今天就能把对症的良方试出来。”今早正要出门去,锦瑟突然呕吐起来,她自己挽起袖子看到出现的微斑,赶紧制止走过来的张语:“主子,你别过来。叫、叫人给我找匹马,我自己过去。主子,我不能伺候你了,你、你自己要多保重。”锦瑟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曲毓赶紧给张语做了彻底的检查,证明她没事。张语想不透,但还是奔到孤老聚居的地方把小朋友和老人逐个查了一遍。然后去检查水源有没有被污染,发放艾草水给城里剩下的民众。忙完这一天的事以后,自责的张语也独自来到城西庄园的外面。小方今天根本也就没回去。
“夫人。”
“小方,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坚持留下来,锦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如果锦瑟真的有事,她这一辈子也会良心不安的。
“夫人不要这样说,这都是命。”
两个人都一脸的愁云,现在也只能指望穆修晨他们的对症药方能尽快试出来。
“让我进去,我要进去。”大门口一个女人被几个守门的兵士拖了出来。
“好好的闹什么,扰了大夫们试药。你要是感染了,还用你说,爷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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