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语一个人在屋子里做瑜伽,这些年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每天都要如此。她比较过,瑜伽的动作比五禽戏、太极拳更适合女子做。实在不是她不爱中国的传统。这几**作都是跟着都市白领的表姐学会的,各有各的好处。
朱祐樘进来的时候,她正在下腰。这十来天朱祐樘都在她入睡后才就寝,等她醒来只能从身旁凹下去的枕头知道他回来过。她也没这么没心没肺的能睡,还是喝了加安神药的茶和燃点安眠香的作用。这样子两个人都轻松点。所以今天他突然回来,不免把她吓了一跳,腰就不小心闪了。
“啊!”张语叫了一声,跌到地上。
朱祐樘赶紧把她抱到床上,传来了太医。
这次随行有两个太医,一个姓林,一个就是穆修晨。两个都被叫来了。林太医也是个老头,朱祐樘属意他来给张语治疗。不过,张语一向信赖穆修晨。便把穆修晨一起招来了。其实他实在看不出穆修晨有哪点好,医术嘛不好不坏,人倒是木讷得很。
“娘娘怎么样?”朱祐樘紧张的问。
因为是腰伤,当然不可能隔着帘子诊断,穆修晨守礼的站在林太医身后,让他先行诊治。
林太医看完,躬身对朱祐樘说:“娘娘是有股气扭到了,一边喝药一边热敷比较好。呃,”朱祐樘看他欲言又止,不耐的催促“还有什么,快说。”
“如果能加上按摩,效果会更好。”
“可有女医随行?”(偶没有查到中国宫廷有像长今那样的医女,不过女医生倒是有,只是凤毛麟角。不管宫廷和民间都是。哪位亲有资料告诉我一下)
“太医院只有一名女医,留在宫中随侍太皇太后。”
朱祐樘地目光扫向兜兜和小邑。原本宫女也禁止与太医有任何往来。但此时这似乎是最稳妥地法子。于是叫二人去学按摩手法。转过头来地时候。看穆修晨神色间有些奇怪地看着张语地腰。朱祐樘不悦地说:“穆太医觉得皇后地伤这样治疗妥当否?”
穆修晨赶紧把目光移开。“臣是纳闷皇后是如何伤着地。知道了也许对治疗有帮助。”
林太医其实也有这个疑问。只是没有出口。
朱祐樘回想起进门时看到地动作也有几分奇怪。“阿语你刚在做什么?”
“就按林太医刚才说地就可以了。两位太医还是下方子吧。还有尽快教会本宫地宫女正确地手法。”
“是。”两人看了眼皇帝。得到同意便一起退下了。
“你刚才到底在干嘛?看把自己弄的。”这几日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才合适,于是选择了避开。今天听了随玉的话,所以早早回来,哪晓得回来就给他这么大个惊吓。
“嗯,臣妾自己编了**作练形体的。”
“以后不要再练这个了,再伤着怎么好。”
“臣妾练了七年了,今天是被您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才会这样。”
听张语话里有怪他的意思,可有谁回自己房间还要敲门么?
“你好点没有?”
张语躺在床上不敢动弹“没那么痛了。”
晚上吃了药,热敷过,再加上按摩,张语已经能勉强自己下床了。心里抱怨,怎么会这么倒霉的。
“娘娘,您还是躺在床上,太医说您这几天最好少动作。”小邑看她一扭一扭的下床来,赶紧阻止。
“我要更衣。”
“哦,我扶您。”
“不用,旁人不知道轻重。”
埋首在邸报里的朱祐樘抬起头来,看她有几分艰难的走向小房间。咳了一声,站起来“可要我抱你过去?”
张语摇头。
解决完了生理问题,张语照样一扭一扭的回到床上“皇上,您晚上去别处歇吧。”
“为什么?”
张语傻眼,这还要问为什么?我这样子要让您不小心压着一下,我还不伤上加伤。
“你现在不方便,我正好可以照顾你。”
张语苦笑,就你,不添乱就行了,奈何朱祐樘心意已决,只好随他去。另叫了宫女来外室值夜,以防万一。
小猪看到母亲,憋着笑问:“妈妈,你怎么成螃蟹了?”不敢叫父亲听见,小小声的在母亲耳边说。
张语抬头看朱祐樘还在书桌那边忙着,也小声说:“让你老子害的。”哼,不但伤我的心,还要伤我的身。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不成。恨恨的看着他。
感受到张语的目光(其实一直在留意啦),朱祐樘问:“怎么了?阿语,可是不舒服?”
“谢皇上关心,臣妾无事。”这下,连小猪也发现父母的不对劲了。他抬头左右看看“妈妈,你还没原谅父皇啊?”
“哼,有些事可以原谅,有些事没得商量。”
“照儿,你先回去休息吧。你母后父皇会好好照顾的。”
睡觉的时候,张语趴到最里侧去。幸好床够大,再睡一个人也还宽敞。
“你睡那么里面去干什么?”
张语看他的架势像是要跟着睡进来,忙抬起手掌“您就睡外边,我趴里面一点,省得挤到或者压到。”
朱祐樘听她这么说,只好打住“是不是很辛苦?”
“比怀孕时好多了。”想起自己正难受那会这人在干什么,脸上顿时连敷衍的笑意都再挂不住。把头扭向里侧,不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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