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人自荐枕席么?”
“呃,你知道了。我不是没有么。”朱祐樘靠过来,拥着她。
“祐樘”
“嗯”
“我今天才知道‘即使丑陋,也要真实’这八个字有多沉重。”
“都是随雅那丫头在胡说八道,你别理会她。”
“我其实并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枕边人有什么异常,其实最先感觉到不对的一定是本人。只是不愿去深想,不敢去多想。甚至还会下意识的自我催眠。所以,往往成了最后知道的那个人。”
沉默
“我希望有些事情事你亲口告诉我,而不是通过别人传到我耳朵里。”
“怎么那么多心,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快睡吧。”边说还边打了个哈欠。
张语起身随意披了外袍,走出寝房。
“娘娘?”屋外值夜地兜兜和小初子惊讶地看着她。
“本宫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们别跟着。”
龙舟靠停在岸边。抬眼望天上繁星点点。
“阿语。你站进来一点。别靠在船舷上。”
“嗤。我还不至于要想不通跳河。你大可放心。”夜风吹动张语披散地发与衣襟。倒真有几分乘风归去地感觉。
朱祐樘走到她身旁。“夜凉风大。先回去吧。”
“不要管我。”张语挣脱他的手。
“先回去。”两人拉扯间惊动巡夜的侍卫“谁在那里?”有灯笼照过来。
“是朕,都退下。”
“皇上?”那群侍卫慌忙退下,不敢再停留。
张语被拉回房里。
朱祐樘低低的说:“你怀照儿那会,就几次。”
“朱祐樘,做不到的事,你当初干嘛应承我啊?我要的是相互忠诚的伴侣,你一开始就知道的,你做不到就做不到嘛,干嘛要骗我呢。你是皇帝,要你退这一步是很过分,可你既然要答应就要守信。”张语跌坐在紫檀木几上。
看朱祐樘意欲走近“你不要过来!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出去。”张语腿缩上去,把头埋进去。
朱祐樘站了半晌,也不见她的头抬起来,也听不见什么动静,刚抬腿要跨过去,张语把头猛地抬起来“你出去还是我出去?”
叹了口起,他走到隔壁寝房歇下。
兜兜这才小心的掀开帘子往屋里瞄,见张语已经上床躺下才把头探出来。用目光问小初子“怎么了?”小初子摇头。
第二日,皇帝处理政事时有些精神不振,余嘉给他泡了杯参茶端上来。昨晚他不当值,不过也知道了。
所以陆随玉上船来汇报河工进展时,余嘉就在门外小声提醒了一句:小心点。
陆随玉有点惊讶,但他和余嘉也是十多年的老交情了,也小声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余嘉撇撇嘴“陆小姐闯祸了。”
陆随玉还要再问,里面已经传来皇帝不耐的声音:“还不进来?”
随雅?她能闯什么祸?不明所以的陆随玉小心的走进去,因为余嘉的提醒,格外谨慎“臣参见皇上。”
皇帝按了一下龙案,走下台阶“陆随玉,朕还从来不知道你的嘴巴这么大啊?”
嘴巴大?随雅?陆随玉心念电转,完了。上次教训妹子时不小心冲口而出的事怕是让她爆给皇后了。顿时磕头如捣蒜“皇上,臣对不起你。臣”说着自己打了自己两个嘴巴。
“行了,把你这套给朕收起来。说正事,说完立刻给朕滚。”
“是。”赶紧把自己负责的情况作了个汇报,临走小小声的问:“敢问皇上,臣那个不争气的妹子现、现在”
皇帝眉目狠厉“还不快滚。”
陆随玉反而放下颗心来,他的傻妹子看来没什么事。还是跑去找余嘉问了确切消息。
“余公公,你看这事啥时能过?”
余嘉摇头:“不好说,那位的性子烈着呢。咱主子又把人放在心尖尖子上在,唉。”
“不至于吧,当年万贵妃也没这么厉害呀。”
“你等着瞧吧。”
余下的日子,张语称病不出。除了必须列席的场合,龙舟上几乎绝了她的踪迹。
“妈妈,这是照儿今天写的字,你看,是不是比较好?”小猪小心的打量着母亲的神色。这两天他也不敢造次。
“嗯,有进步,继续。”张语拍拍他的头。
“妈妈,是不是父皇做错事惹你生气了?你都不理他。”
“乖乖,大人的事你不用管。”看着儿子惊惶的脸,张语伸手把他抱到腿上。
小猪把头埋在母亲颈窝。
“妈妈,故事里的后娘都很坏,照儿不要。”
入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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