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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世煦等舒
过,朝郎宣使了个眼色,郎宣心神领会,忙去准备早物,皇甫世煦起身,尾随在舒太后身后,一点都不敢造次。
到了宫内坐下,皇甫世煦挥手退下左右“母后,听说你昨儿找朕,不知有何急事?”
“眸儿,你也下去吧,我和皇上有话说!”舒太后没搭理皇上,却平静的对眸儿道。
“是!”眸儿松了口气,赶紧躲出宫去。
“哀家知道这些日子你出宫,都是找柴竞去商议处理库银地事,然而一个皇上频繁的出宫,终归不成体统,而且事情应该已经处理地差不多了吧,为何昨日又耽搁了那么久?”舒太后问。
“朕,朕昨天是想赏赐柴竞来着,未曾想柴竞已经不告而别,最不巧的是,玉鸣也病了,当时没有人手,朕总不能撇下玉鸣不管吧?故而耽搁到很晚”皇甫世煦最终决定实话实说。
“玉鸣病了?”舒太后也感十分意外“早不病晚不病,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病了?”
“受了风寒,已经请郎中瞧过了,情况不大乐观!”皇甫世煦道。
舒太后地脸色缓和了不少,沉吟道:“珠儿这孩子,小时候倒是一副挺可爱的模样,乖巧又伶俐,大方却不失体面,可惜,一别这些年,她竟已沦落赌场了。”
“母后,怎么这话听得如此别扭呢,百万庄可不像其他赌场,也不是风尘之地,玉鸣虽生活在那里,却是出尘不染地庄主小姐!”皇甫世煦抗议道。
“赌场就是赌场,再豪华,再上档次,那也是赌场啊,哀家都听说了,玉鸣不仅是百万庄的大小姐,也是百万庄的第一赌姬,那还不是每天迎来送往,跟些臭男人揪扯不清么?”舒太后不以为然的瞥了皇甫世煦一眼。
“母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皇甫世煦心里很不舒服,只苦于无法说服舒太后。
“哀家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说,无论她是南宫骊珠也罢,是玉鸣也罢,现今都身份不再风光不再了,尽管咱们认下她这个亲戚,可别人却不晓皇上如果与一个赌姬过从甚密,你就不想想朝臣们会怎么议论么?”
“能怎么议论啊?”皇甫世煦说“我一个皇上,和什么人交往,和什么人不交往,难道连这点自由都没了?”
“就因为你是皇上,行为举止才特别引人瞩目,唉,哀家也不是叫你不理不管南宫骊珠,但你总要顾忌一些,适可而止她也会理解的嘛,你说你为了她一天到晚在宫外乱跑不回宫,要是叫平姑娘知晓了,我们又该如何解释呢?”舒太后连连拍着桌子道。
“那母后昨天是怎么说的啊?”皇甫世煦忍住气,决定放弃硬碰硬。
“咦?怎么你知道平姑娘来过了?还能怎么说?哀家也只能说你去视察去了呗!”舒太后没好气道“可人家一直等你等到晚膳过了,你都没回宫,哀家尴尬死了,就差没急出一身的汗,万一她非要等下去,你又一直不归,可怎么办?!”
皇甫世煦反而失笑“母后,你下次要再说朕去视察,就说朕要留在军营和将士们同甘共苦不就成了?”
“那怎么成?”舒太后白了一眼皇甫世煦“她爹爹平晾和蓝振本有交往,若是早朝时托她爹爹问一声蓝将军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还不一下子就露馅了?到时哀家,哀家这张老脸可往哪儿搁呀!”
“随她去好了!”皇甫世煦声调一转,忽然道“别说朕还没有娶她,就算娶了她封了后,内宫不是也不得干政的么?”
“这怎么能是干政呢?”舒太后道“人家是惦念皇上你啊,昨日进宫送来些鹿茸燕窝之类,虽口口声声给哀家补身子,可哀家知道,平昭池的心里,本是想送给皇上的。”
“朕又不缺这些个,好了,母后,我们别老围绕着平昭池和玉鸣争论行吗,您就说,眼下玉鸣在京城病了,管是不管?”皇甫世煦无心揪扯,干脆直逼舒太后。
“管!哀家从来未说不管!”舒太后也很直言“下面人多的是,你随便找几个得力的去侍候不就行了嘛!”
“那等玉鸣好了以后呢?”皇甫世煦继续逼问。
“如果她愿意留在京城,哀家就找人想法,给她改换户籍和名字,改过之后,皇上也可以认她做义妹,就说是在南荒认识的,对皇上有救命之恩,等以后,给她寻觅个好人家,她不就又可以过上从前那种富庶的生活了么?”
“看来母后早就盘算好了一切!”皇甫世煦沉声道,脸色分外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