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易察觉的绷紧了“平小姐,你还是不要找我的好,我一介平民女子和官家小姐没什么来往的,何况我家也接待不起官家小姐。”
“噢”平昭池怅然道“可我不觉得你和我之间有什么差距啊,小玉,我不是那种”
“我知道”玉鸣打断平昭池道“你待人诚恳,没有官家小姐那些矫揉造作,可是你太认真,太容易相信人了,听我一句,平姑娘,别再穿成这样,四处乱跑了。”
平昭池再次垂下眼帘,幽幽道“说实话,小玉,我很闷,我不想回平府,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怎么了,遇到什么不顺心地事了?”
平昭池沉默片刻,接着摇头“也没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只觉得心里很乱,很迷中的勺子“恐怕恐怕我帮不上你什么,平小姐,我吃好了,谢谢你请客,可我真的不能多陪你了,就此告辞,你也早些回家吧,任何问题总有解决之道,相信你能渡过去,保重!”
“诶,小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怎么才能再见到你?”
玉鸣深深叹了口气“你还真固执啊,平姑娘,这样吧,从这条街第一道街口左穿,大约两百米处有一家茶楼,明天下午,若你有空的话,可以去那儿等我。”
“嗯!”平昭池含笑“那就说定了?还是我请客?”
“当然!”玉鸣撇下平昭池,头也不回的步出粥店。
干嘛要答应平昭池碰面的要求?玉鸣心乱如麻,因为她那天回家之后,就想起来平昭池是何许人也,平昭池不是错觉,平晾曾经来过南宫纥的驸马府,是为何事玉鸣不记得了,但当时,平晾的身边所带的小女孩,就是平昭池。
说是小女孩,不过平昭池地岁数和个头都要比玉鸣大一些,玉鸣趴在自己闺房的窗台,看见平昭池在驸马府地花园里转悠“孑晔哥哥!”当时的南宫骊珠大叫,并用手指着花园里的平昭池不满道“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摘我最喜欢的蝴蝶花?”
南宫孑晔奔过来,冲到窗“算啦,珠儿,人家是客,摘几朵花不算什么,别这么小气了,啊?一会儿我带你去假山后面捉知了好不好?”
南宫骊珠看了看外面的平昭池,平昭池此时也抬起头,望见了小楼里地南宫骊珠,只是她不知道楼里的姑娘为什么,一副怒气冲冲地样子。
“可是哥哥要我把礼札抄完才可以玩!”南宫骊珠哭丧着脸,一肚子委屈道。
“那就赶紧抄啊,乖,别对着窗外出神了”南宫孑晔硬拉着骊珠到书桌跟前,把她按在凳子上“用点心,一会儿就抄完了。”
“你知道什么呀!”南宫骊珠发脾气“这么多,抄到天黑也抄不完的,不行,孑晔哥哥你帮我抄好不好,求你了,我都抄了一上午了。”
“那怎么可以,我地字迹公子一看就看的出,会责骂我地,上次帮你抄,我都被罚打手板了,珠儿你听我说,我刚才去给公子俸茶的时候,听到公子对客人讲,一会儿他会陪客人一起去,好像要办什么事,等公子一离开,咱们悄悄的出去玩不就可以了么,再忍耐忍耐啊?”
南宫孑晔的话音刚落,只听园中有人喊“池儿,池儿快来,咱们走了!”
接着是南宫纥的声音“孑晔,孑晔,人哪儿去
“我在这儿,公子,有什晔飞速的冲下楼,冲到南宫纥和客人们的面前“公子,您要出门?”
“嗯,快去备车!”
“要我跟您一起去么?”南宫孑晔又问。
“不必了,在家看好珠儿,我回来之前,不许她到处乱跑,知道么?”
短短不愉快的一面,若不是再遇到平昭池,玉鸣可能也根本想不起来,当然小时候的磨擦不足挂齿,影响玉鸣心情的,是平昭池正是太后为皇甫世煦选定的妻子,未来的皇后。
在柴竞的山中小屋时,玉鸣曾有意无意提及此事,可皇甫世煦只一句话就掩饰了过去,他说“那是为转移朝廷面临的各方压力,混淆视线而故意放出的口风,根本就没这码婚事。”
皇甫世煦不愿承认,玉鸣自然亦不好多问,那样反倒显得自己过于小气,可如今平昭池的出现,却让玉鸣心里打了个结儿,没错,所谓的皇帝大婚,绝不仅仅是皇宫故意放出的口风,论身世门第论母仪天下的风范,平昭池确实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