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飞羽的住处归来后,过了两日,皇上忽然病了,起初疑心为风寒,但用了太医的药,皇上的病情非但未见好转,反而上吐下泻,日渐沉疴起来,舒太后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把一腔怒气发泄到太医身上,责令他们治不好皇上,就拉他们统统去问斩。cn
等太医们退下,知芸劝慰舒太后道“皇上这病来势汹汹,身体明显虚脱乏力,只怕是在宫外受到折腾与惊吓所致,光急着用药未必有效果,我看,或许还得多加调养才成。”
舒太后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皇上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那时硬撑着没有倒下,如今一缓过神来,松懈了,倒要生起病来,这样,知芸,皇上那边郎宣几个都是没什么用的东西,不如你去御厨房瞧瞧,看能给皇上弄点什么好玩意儿调养身子?”
“是,奴婢这就去!”知芸微微屈礼,拜离舒太后,走了几步,回头又问道“太后,奴婢这一去,怕是得耽误好一阵了,要是有什么事,您就让眸儿来御厨房唤我就是。”
“哎呀,现在还能有什么事,比皇上的身子更紧要,你去吧,本宫身边有眸儿她们几个就够用了”舒太后挥挥手,叮嘱知芸“皇上沾不得荤腥,要盯着御厨弄些清淡又进补的汤水,记住了?”
“嗯,奴婢记住了!”知芸匆匆离开孝箴宫,却并未直奔御厨房,而是先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
纱帐内。皇甫世煦虚汗直淌,湿透了衣衫,也浸湿了褥单,郎宣一刻不停地服侍着皇甫世煦,却还是手忙脚乱,忙得晕头转向。
顾元一会儿端上清水和干净的毛巾,一会儿送上药汤递给郎宣,候着他给皇上喂下。又拿走空碗,再不就拿来干净地衣衫,依旧是等郎宣给皇上换好,接过皇上换下的湿透的衣服时。顾元忧心忡忡地问郎宣“皇上这么个出汗法,究竟是什么病呐。”
“唉,太医也说不清,身子发烫。出虚汗,还上吐下泻,八成是在山林里着了热病。”
顾元啧啧两声“唉,你说咱们好不容易把皇上给盼回来了,咋就这么背运,又碰上皇上生病呢。皇上他身子骨一向都很健朗,在南荒那么多年。也没听说得什么热病,怎这一回出门没几天偏偏就给染上了?郎宣。你瞧皇上这架势能挺的过去不?”
“啊呸!”郎宣啐道“顾元你安的什么心。皇上有个好歹你还能捞着好?说话当心点风大闪了你的舌头,皇上他福大命大。吉人天相,你少跟这儿满嘴喷粪的!”
“啊哟!”顾元赶紧给了自己两耳刮子。“小地说错话了。郎哥你莫跟小地一般见识。小地再也不敢说了!”
“还不快滚!”郎宣轻声叱道。“郎爷我都快累死了。你还有闲心乌鸦嘴。看给皇上听见不撕了你地皮!”
“是是是!”顾元吓得一溜小跑就退出了泰宁宫。
顾元躬着身子。埋着头。没提防刚出泰宁宫地宫门便撞到了一个人腰上。
“哎呀!”一声惊叫。“顾元你找死啊。看把皇上地羹汤弄洒了。太后不打断你地狗腿!”
顾元连连后退。方才看清下面一双绣花鞋。抬起头。又遇上一双怒气冲冲地秀目。“知芸姐姐?唉唉。对不起。对不起。没撞着你吧!”
“没撞着才怪!”知芸余怒未消,啐道“还好要不是我端的牢,这碗羹汤就全洒了。”
“羹汤?”顾元终于注意到知芸手里的铜盘,铜盘内正正搁着一只小瓷碗“什么羹汤,是太后送来给咱们皇上地么?”
“可不嘛,太后说病来如山倒,皇上光靠吃药可不行,还得补气调内,身子虚了,根本受不住那些太医们的狼虎之药,要双管齐下,皇上或许就能好的快些。”
“有道理,有道理!”顾元连忙给知芸让开一条道“芸姐姐仔细了,前面有门槛,小心别摔着。”
“嘁!还用你提醒!”知芸给了顾元一对白眼“管好你自己吧,别跟瞎猫野驴似的满世界乱窜,招不招人嫌呐!”
顾元没敢回嘴,陪着笑目送知芸进宫,等知芸转身不见,才轻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成天拿着太后说事,比我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不太好吧?”郎宣为难地对知芸道“皇上上吐下泻,连药都灌不进去,这不,刚刚喂下的,又全都呕了出来,太医说皇上得禁食,直到情况有所好转,你这羹汤还是端回去,顺便替皇上谢谢太后,行不?”
知芸撇嘴“你懂什么啊,皇上就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