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振对彭荒所说,并不完全是赞溢,更多是自内心的欣赏,**坚毅,要做的事,不计代价不计艰险与辛苦也要做到,如果她是男子,那将是堪大任之材,可惜,她不仅是女子,还出生在一个注定悲哀的家庭。
彭荒来到他的府上,其实没过多久,蓝振就已察觉出彭荒的来历非同寻常,彭术宽因为什么理由而将这么一个背景复杂的女子安置在他的身边,蓝振不动声色,只是做着秘密的调查,被蓝振派出去的人手所回报过来的消息是,彭术宽在老家确实有一个侄儿叫彭荒,不过这个侄儿已经于两年前病故。
彭荒是假的,假的彭荒又是谁,蓝振还未来得及查实时,就从另一渠道得知了彭荒的真实身份,蓝振获知后也不是特别震惊,掐指算算彭荒出现的时间,就能推测出消息的真假了。
饶是得知了彭荒的真实身份,可数月的相伴下来,本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软硬不吃的蓝振,吃惊的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改变了。
他疼她怜惜她,知道她有许多难言之隐,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苦衷,甚至,他还有心想要保护她,然后,难道因为心痛和怜惜,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一条不归路上,越行越远?或,自己就不得不随着她走上那条不归路吗。
能为她做的。蓝振觉得自己都在尽力,可彭荒是怎么想地,他无法窥知,想到彭荒对他的情意,蓝振内心里总是有一丝苦涩,稍微有点脑袋的人,怕都能明白。其中多少都有利用的成份,然而即使明白,蓝振也下不了狠心,那杯盏间的交流,那默默的相扶持,对他的细致入微地照料,真的全都是假的吗。
彭荒说的没错,他蓝振是经常头痛失眠,但并非纯粹为了军务。还有为了她彭荒啊,要怎样做,才能终止可怕的一切?
柴竞在一天后的晚上才归来,玉鸣已经睡下,小屋内拉了一道帘子,玉鸣就睡在帘子里。
帘外的高士煦被柴竞惊醒,柴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招呼高士煦到屋外去说话。
“外面的情形看起来有点复杂,你得马上离开这里!”柴竞开口便道。
“马上?马上是什么意思,不能等明天天亮吗?”高士煦不明白柴竞为何这么急。
“不能。我回来地时候现山脚有形迹可疑地人。应该是在搜索入口。我没敢惊动他们。绕到了另外一边回来。虽然他们一时半会儿可能还找不到这里。但终究是不保险了。”
“又是从宫里走露地消息?”高士煦纳闷地问。为何对手总是能摸到他地行踪。
“现在看来极可能是宫里走露地。但不排除他们也是从你们掉下陡壁地那片林子摸过来地。又或只是误打误撞。总之现在不是谈论这个地时候。收拾收拾我们赶紧走!”柴竞边说边取门外墙壁上挂地用具。
“那鸣儿怎么办?”
“点她地昏睡**。带她一起走。不过不是跟你进京。我们先到另外一个安全点儿地地方。我”柴竞借着月光看见高士煦一脸地担忧。
“放心!”柴竞道。“是去我一个朋友那儿。玉鸣会得到很好地照顾地。”
高士煦无奈:“我没什么东西好收拾地,我来背鸣儿算了。”
“不行,你体力吃亏,行动就慢,咱们不能冒险,皇上,我临走前叫你捣的汁液弄好了么?”
“噢!就在屋内地木架子上,装在小瓶里!”
“嗯,你就帮我拿东西好了,把那瓶汁液,连同第二排左数的三只白瓶都一并带上,会有用处地。”
高士煦应诺一声,二人前后脚返身进屋,各忙各的,柴竞动作很快,玉鸣没有任何反应就被点了昏睡**,然后被柴竞扛到肩上,高士煦则扯了一条布巾,将瓶瓶罐罐包在一处系紧,提在手上,山野柴屋,柴竞只是将门轻轻搭好,便招呼高士煦跟紧他,两人带着玉鸣很快隐没在更深地树林中。
但不久高士煦就看出,这是出山的路,因为从没有道的乱树林子,二人已经走到了羊肠小道,再后来小道越来越宽,直往沟谷地带延伸。
转过几道山弯,道路越来越平直,而且树林也越来越稀,眼见月头已偏西,柴竞催促高士煦道“再加把劲,皇上,我们得在天亮之前赶到,否则被人现就麻烦了。”
“我没问题!”高士煦再次感受到了逃亡的紧迫“你只管前面走就是,我跟的上!”
不久就来到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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