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官衙的人都被收买,那我们去,岂不是自投罗
“噢?还有一拨假的大内侍卫去百万庄找你?”
高士煦叹气:“是啊,我和玉鸣逃出来的时候,百万庄内正在混战,现在情况怎样,都还很难说。”
“奇怪了,那些真正的大内侍卫到哪儿去了呢?”
“我和郎宣也议论过这问题,不过你也知道宫里有内奸,查了这么久,你也没发现更多的蛛丝马迹,所以无论宫里宫外,官府衙门军校护卫,都不是绝对保险,搞不好就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夏薄栖默然,这样的话他们就只能被困在林中,活活等死。
“不如还是由我先出去求救,看看官府地态度如何,又或者探听一下高飞羽那一队侍卫的情形,总比困在林子里强,再说,我只是一介民女,不是他们追杀的目标,应该很容易混过去的”夏薄栖重伤,高士煦和郎宣都不便露面,玉鸣决定自己出去试一试。
“不行!”高士煦和夏薄栖异口同声,断然否决。
三个人同时都愣住,过了一会,高士煦才尴尬道“不行,我不放心!”
夏薄栖笑笑“要去探风声也得我去,至少有突发状况,我还能应付,万一你落在敌方手里,就会成为诱饵,到时候我们是救你还是不救呢?”
“当然是不救咯!”玉鸣白眼道,她有一种预感,阴箬是不会杀她的,但拿她做诱饵却是一定。
“那我们的皇上还不得恨的杀了我?”夏薄栖取笑道。
“说什么呢,你们!”高士煦轻轻砸了夏薄栖一拳,引得夏薄栖哎哟哟直呼痛“一个是手足兄弟,一个是,是我最好的朋友,救命恩人,谁出了事我也受不了啊。”
高士煦没敢说玉鸣是他喜欢的女人,除了怕被夏薄栖嘲笑以外,他敏感到刚才地异口同声,夏薄栖似乎对玉鸣也十分关切,只是表面上装作满不在乎。“我知道!”玉鸣淡淡地说,高士煦只称她为朋友,她虽觉得有一丝失落,可也明白高士煦地用意,所以很快将这丝失落给压了下去“可是夏大哥你伤的这么重,不养个十天半月根本不能行动自如,十天半月,只怕我们还没饿死就已经被刺客找到了,以我们四个人之力,除了一一受死还能做什么?反正是死,是非成败,还不如让我去赌一把,我被捉获了,你们就当我已经死在刺客地剑下了不就成了?但若侥幸搬来救兵,那样大家就都能脱困,男人大丈夫,做事怎么就这么束手束脚的呢?”
夏薄栖和高士煦全都沉默不语,没错,他们是束手束脚,皆因走错一步,都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失去,或者他们宁肯自己死掉,也不愿承受失去之痛。
“唉,皇上,请恕奴才斗胆说一句不敬的”一直只顾着自己喘气的郎宣插言道“我瞧你们说了半天,都是不着边的事,咱们当务之急还不如考虑考虑怎么把这姓夏的弄到地儿,光这么背着走,也不晓得走到猴年马月去了。”
“没错,咱们昨晚住过的草棚已经不安全了,得找到那个新的落脚地,这样吧,薄栖,将你的长剑借用一下行么?”
夏薄栖瞬间明白“能行么?”
“试试吧,我也弄过,不过保证不摔你就行了撒。”“天呐,我估计你连这也是保障不了的”夏薄栖嘴上这么说,还是将长剑递给了高士煦。
“郎宣,你来帮忙!”高士煦道“玉鸣,薄栖就拜托你照顾了!”
“嗯,知道!”玉鸣点点头。
“尽量找粗细均匀的,多砍一些结实的树藤!”夏薄栖叮嘱道。
高士煦朝他摆了摆手,示意听见了,便带着郎宣继续往坡下滑去,因为他已经看见坡下的树较矮,且长有不少树藤。
“我的剑呐,居然沦落到了去砍木头!”夏薄栖低低哀叹了一句。
玉鸣笑“别说你的剑了,就是你,也只怕被高士煦抢了手艺呢,怎么样,很不是滋味么?”
“嗯?是啊,绑捆工具本来就是我的长项啊,你说世煦这家伙不会丢我这个师傅的脸吧?”
玉鸣愣了一下“哟,还挺大言不惭的嘛,什么时候你成他师傅啦,看等他回来,我告诉他你这话儿”
“诶,别,别,我说笑呢,玉姑娘,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是皇上的?”夏薄栖口风一转,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