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样最好,记住,我在意的不是你会怎么样,而是永祯会怎么样,王爷会怎么样,如果你影响到了穆尔永祯,我一样不会对你客气!”
“我知道!”玉鸣齿寒,却仍旧强硬道“我可以保证自己不对任何人讲,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他还有没有回来的一天?”
“老实讲,我心里也没底,可以说他此行极度危险,却不得不作此一博,玉姑娘,别多想,我认为他现在这样,也是为你好,言尽于此,希望你不要再逼我了,但愿有一日,能由他亲自向你解释,或许一切皆释然。”
“我明白了”玉鸣噙泪道“如果可能,请告诉他,我会等着,等着他回来的一天!”
阴箬别过脸去,留给玉鸣冷冷的背影,谁也不清楚他心里真正想的,到底是什么。
明忆在袖竹楼早就备好了热水,沏好了一壶热茶,剩下的,留给玉鸣泡澡,明晓在帮忙,本来想问到底怎么回事,见二位姑娘疲惫的神态,也就没有多言。“我是有些担心,姑娘地身子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明忆看着玉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热茶,不无忧虑道。
“嗯,阴箬已经帮我疏导过了,论起园子里那些草木的药性,恐怕没有人比阴箬更熟知的了,他说调养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初,我想他还不至于哄我。”
明忆点点头“姑娘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吩咐?你放心吧,经过这一次死里逃生,很多东西,明忆也想开了,只要能帮上姑娘的,明忆愿意竭尽全力。”
“哪有这么严重?”玉鸣温和的笑笑“我恐怕得走了,明忆。”
“走?为什么啊?”明忆被玉鸣突如其来的决定给弄懵了。
“是啊,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玉鸣放下茶盏,拉了明忆地手道“以我现在的身份,再留在王府里不适合,江柄易的话你也听到了,虽然事不关我,但麻烦却由我而起,在弄清真相以前,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留在王府了。”
“我可以不说,让阴箬也不必说这件事,随便找个理由,就当江管家心怀异志对王爷不忠,不就成了吗,何必非要这么急着走?”
“江柄易的确是心怀异志,他是昌乐王安插在王爷身边的人,阴箬已经找到他们之间的密信,不过,即使我们被掳的真正原因能掩饰过去,我却仍旧必须走。”
“这又是为何?”
玉鸣苦笑“原谅我吧,明忆,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的和王爷相处,不可再做那等下毒害人的傻事了,知道吗?但凡喜欢一个人,有地时候,你要学会包容他地一切缺憾,而只有你的情意被他所了解时,他地心里才可能真正有你的位置。”
明忆落泪“我还有希望吗?可是,我现在真的不想你走。”
“傻姐姐,哭个啥呀,我又不是一走就再也见不着了?”玉鸣笑嘻嘻的替明忆擦泪“好了,咱们相处的最后一夜,谁不准掉眼泪,啊?”
“不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不争气,玉鸣,如果没有你,王府的日子,你不晓得有多难捱。”
“以后不会了,相信我”玉鸣想了想道“明晓那方面,你只说我们无意中发现了江管家的暗牢,结果被他抓了进去即可,其他的,能不提则不提,多牵扯出来,连你下毒受江柄易挟制的过往也会曝光,至于事情经过该怎么和王爷讲,阴箬自然会想法交待清楚。”
“好,姑娘的心思其实我都明白,姑娘为我着想,也为王爷着想,顾了这头又顾那头,却独独不替自己打算,你,你可真傻啊”“呵,我才不傻呢,我这就是替自己着想呢!”玉鸣失笑,但笑容又转瞬即逝,她有些怅然若失道“不告而别,唉,王爷必会恼我不告而别的,但,与其受恩有愧,还不如让他恼我气我的好。”
也许只有自己才最明白这种失落感吧,玉鸣心中黯然,她一直怀疑是皇甫钰害了孑晔,结果,皇甫钰是完完全全替江柄易背了黑锅;她一直以为孑晔不在人世了,大悲大痛过后,找出杀害孑晔的凶手成了她唯一活下去的目标,然而,阴箬却给了她一个最不可思议的答案,南宫孑晔变成了穆尔永祯,不告而别的离开了她,眼睁睁的现实多么荒谬,她的行径又多么可笑,她得回家了,回到并不真正属于她,却是她唯一可以躲避外面世界伤害的地方,她想躲,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疗这颗被有意无意伤害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