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发。
“不想说话,也不好奇么?好,很好,玉姑娘学东西,果然比一般人都快,但是在下今日来的目的,并不想光是坐在这里夸赞玉姑娘,因为在下无论怎么钦佩玉姑娘,怕姑娘也是不屑的,何况,这也改变不了任何局势。”
一声长叹,来人接着道“今日,我只想给姑娘讲一个故事,姑娘愿意听么?”
牢中仍旧一片沉寂,但这样的沉寂似乎更适宜讲故事,所以没等回答,来人便悠悠开讲:“许多年以前,有一个叫南宫博石的人,出自诗礼世家,论诗词文章无一不精,可他对仕途没什么兴趣,却犹善经商,经营了几间丝绸茶瓷铺,没过几年,就富甲一方,有人传言,说南宫博石之所以这么快发家,是因为他在朝廷还没有开关易货的情形下,就私自偷偷地和北方蛮族进行交易,当然,这只是传言,至少官方没有掌握他私贩货物的把柄,还有一点,就是南宫博石很聪明,他和很多官僚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丝丝缕缕的牵连,当时几乎没有官员不卖他的帐,故而,更有甚者,说南宫博石的儿子南宫纥能高中三甲,被当时即将登位的圣上皇甫严有意拉拢为驸马爷,皆是因为南宫博石的财富与人脉关系,对稳定朝政举足轻重,可惜,南宫博石短命,在南宫纥与公主大婚不久,便即暴病身亡。过了大约半年,尚算春风得意的南宫纥也出事了,他监守自盗,洗劫了圣上筹备给南方军务地二百六十八万两黄金,东窗事发后,圣上顾忌皇家颜面,赐了南宫纥毒酒一杯,并下令背着公主查抄驸马府,然而冰雪聪明的公主还是知道了事情始末,她一方面坚信驸马爷不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一方面却又感到绝望,无颜面圣,便毅然悬梁自尽,以表心迹。只是,朝廷官员把驸马府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二百六十八万两黄金的去向,还有南宫纥的幼妹南宫骊珠以及一名侍童南宫孑晔脱逃,虽多方缉捕,却毫无所获,二人从此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南宫孑晔!”玉鸣闻听此名,宛如遭受重重的一击,南宫孑晔难道就是孑晔哥哥么,对方讲这个故事不会没有缘由,还有南宫骊珠,会不会就是梦中出现的珠儿?
或许是一口气讲了太长的故事,对方这次停顿的时间稍久“玉姑娘不觉得奇怪么,南宫孑晔,是啊,他其实就是百万庄怜牧地义子孑晔少爷,和姑娘以兄妹相称,呵呵,而姑娘之名,也是在被怜牧收养后,替你改地,姑娘之真实身份,不用我多说了吧,南宫骊珠?”
“我不明白你在瞎说什么,随便编一个故事,就能把孑晔哥哥变成南宫孑晔,而把我变成什么南宫骊珠,佩服,大人这么有水平,何不去专心著书立说,必能名垂千古,百世流芳!”即使重重疑惑,玉鸣也不想听从对方摆布,因为这个居心叵测的人当然不是讲讲故事那么简单。
“哈哈,好提议,不过我这可不是编地,而是事实,时隔五年,姑娘不想承认是南宫骊珠情有可原,但这终究改变不了姑娘的真实身份,更改变不了所有觊觎二百六十八两黄金的人,对姑娘的兴趣,相信我一旦揭穿姑娘的身份,姑娘是否为在逃的南宫骊珠,朝廷很快就能查明,到时,即使朝廷大赦,恐怕姑娘也休想再过一天宁日。”
“请便吧,反正我对你讲的那个什么南宫家一无所知,更不晓得所谓几百两黄金的故事,我觉得你是白费口舌和时间,从我这里,你,以及那些有兴趣的人,根本就得不到什么”玉鸣此刻已大致能明白对方的意图了,其实世人多是贪婪的,不为了黄金,大概就算真的南宫骊珠也毫无用处。
“不急,不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玉姑娘,我听闻南宫孑晔那小子带着你潜逃的时候,你不幸摔落山崖,尽管被南宫孑晔救起,可两人都深受重伤,尤其是你,被怜牧救治和收养以后,竟完全失忆,丝毫想不起从前种种,呃,据在下所知,像姑娘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就是姑娘脑子受到重创,造成颅内淤血,凝结成块后无法有效清除,故影响的大脑记忆,另外,或许就是重大变故之后,加之受伤,姑娘自觉不自觉的,便有意选择了遗忘,时间一久,便真的以为自己不记得了,当然,这两种可能,都不是完全无法可治,在下今日此来,就是为了帮姑娘好好回忆回忆。”
“我都说你是白费功夫了,可笑”玉鸣冷冷道“有些人,就是顽固愚昧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