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让王爷费心了,改时王爷也替我谢谢江管家吧。”
“谢他作甚,他要是连这点小事都不能替本王着想,那本王要他这个管家干嘛啊。”
玉鸣笑而不语,隔了一阵,像忽然想起来似的,又问道“对了,阴箬和江管家跟了王爷很久了吧,王爷为何会找他们俩个性子古怪的人呢?”
“唔,很久了,怎么说呢,不是本王找他们俩个做手下,而是本王对他们两个都有点小小地恩惠,他们是自愿投在本王门下的。”
“真的?王爷原来也是大好人呐。”
“嘁,好什么好啊,他们俩个都是犯了官非,走投无路,本王一念之仁,就求请父王出钱替他们打点了一下,不过他们俩性子虽古怪,人倒还能干,所以也就一直留在本王身边了。”
“我明白了,王爷如此大恩,换我也该鼎力相报,只不知他们犯的是什么官非呢?”
皇甫钰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峻,让玉鸣刹那间觉出自己多话了,幸好皇甫钰停了停,接着淡淡道“杀人命案!”
玉鸣倒吸一口凉气,不寒而栗,怪不得阴箬和江柄易都令她极为不舒服,现在她才终于明白,原来他们身上真的有死人的味道。
“吓着你了?”皇甫钰见玉鸣停箸,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还不至于”玉鸣叹口气“我只是觉得他们好像都不欢迎我似的。”
“理他们干嘛,你是本王的客人,管他们怎么想呢?”
“嗯!”玉鸣拿起酒杯,慢慢地啜着,花园远处地一角,有一个人影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渚芳亭。
申时三刻,玉鸣和皇甫钰坐上马车,从王府动身去百乐广场,抵达时,远远就瞧见广场上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簇拥着围成一个大圈。
“看来已经开始了”皇甫钰笑着说“不过人这么多,马车进不了广场,我们得步行进去了。”
“好,没问题”玉鸣着急地翘望,却什么也看不到,只听闻人群中传来阵阵呼喝叫好。
皇甫钰带着玉鸣在人群里挤,玉鸣在前,他护后,玉鸣第一次扎堆,也不晓得踩了谁的脚,旁边传来骂骂咧咧声,皇甫钰阻止道“大家都是看戏法,人家一个小姑娘,行个方便么?”
有人回头,认得是恒安王,吓地嘀咕了一句“王爷来了!”人群听闻,立时松动了许多,自动让开了一道空隙,容玉鸣和皇甫钰过去挤到了最前排。
站好位置,玉鸣舒了口气,正想感谢皇甫钰解围,场子里却忽然有一男子朗声道“各位,各位!我们薛家班的本事大家最了解,什么胸口碎大石,踩高跷翻跟头这些小活儿,根本不在话下,大家也早就见识过了,今儿咱们恒安的钰王爷前来捧场,咱就换个新鲜的耍法,给王爷和各位开开心,大家说好不好!”“好!”“快开始吧!爷等的不耐烦啦!”人群中叫嚷此起彼伏。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给我薛某人面子”男子抱拳四方作揖,微微一笑“各位稍安勿躁,请容我介绍一下,即将出场的,正是鄙人的小妹薛彩,彩儿,来!”
一个十一、二的小姑娘应声出场,笑吟吟学着她哥的样子作了一圈揖,然后朝她哥伸出胳膊,已经退到场边的男子抱起一根碗口粗细的竹竿推给女孩。
女孩稳稳的接住,在地上试了试,找准立稳的位置,然后用力一攀跳“嗖嗖”几下就攀上了竹竿顶,再用力一跃,轻轻巧巧就单足独立站了上去,下面的竹竿无人扶持,却纹丝不动,有如磐石。
“好!”呼声雷动中,连玉鸣也不仅连连拍手称赞,完全顾不上跟一旁的皇甫钰说点什么。
只见叫薛彩的女孩慢慢朝前倾斜身子,双臂舒展,如鹤迎舞,悬空的一条腿越抬越高,当已呈孔雀开屏状时,她慢慢垂下双手,用双手代替脚撑住身体和竹竿,接着离开竹竿的脚一个轻点,整个人就顺势倒立完成,但女孩的动作不止于此,也看不清她是怎么挪换了一下手掌,身体便侧旋翻转,如燕子剪翅般连连在竹竿顶旋舞。
待到她再次停下时,已变成了双脚斜蹬在竹竿上,身体呈四十五度角倾斜,一手扶握杆顶,一手舒展亮相的姿势,这一连串干净利落的动作,再度引起尖哨和狂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