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五摇头“在下猜不出。”
“恒安王府来信,说是小姐现在在恒安,王爷要留小姐住上一阵”怜牧的目光依旧紧盯着段五的一举一动。
段五想了想“也算是好消息吧,王爷既然要留小姐,说明小姐人挺好,没出什么事,也没做什么鲁莽的行径,等过几天,在下亲自带人去恒安,随便编个理由,好赖将小姐接回来就是。”
怜牧道“我也这么想过,但只怕你接不动,鸣儿的个性我最了解,她在王府住下,必有他图,没有结果之前,她是不会跟你回来的,就算我亲自去恒安,也未必能劝动她“那怎么办呢?小姐留在恒安王府,终究不是个长事儿呀。”
“的确”怜牧随手又拿起那封来信“我仔细地权衡了一下,鸣儿这方面我并不是很担心,尽管境况微妙,应该暂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可王爷到底是怎么个打算,才是我最为忧虑地。”
“噢?怜公这话何解?”
怜牧笑了笑“为了晔儿的事。我们早就惊动王爷了,以王爷地心思,怎会不明白鸣儿的目的?却仍然要将鸣儿留下,不是无缘无故的。”
段五眼珠一转“那其实怜公也不必太过忧虑吧,反正我们一直也没什么进展。不如顺水推舟?”
“你懂什么,王爷本人未必能怎样,可身边的人就难说了,而且我一直怀疑”
“怀疑?怀疑什么?”段五紧张地问道。
怜牧却摇头“没什么,算了,等我考虑清楚再说吧,你先叫寻找小姐地人马全部撤回来,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我有点心乱,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段五揖首,恭谨的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怜牧一人,重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玉鸣清早醒来,仿佛又做了一个梦,但梦里的情形已经记不大清,唯一能感觉到,在她的梦里出现地,似乎又是那个叫珠儿的小女孩,为什么这个珠儿会追随在自己的梦里,玉鸣想不明白。难道自己和这个珠儿有什么内在联系?只是被遗忘在记忆里了?
不过玉鸣无暇多加琢磨,明忆很快就挑帘而进,殷勤地要服侍她穿衣起床,玉鸣拒绝,只吩咐明忆去打水。
早饭尚未用完,令玉鸣最不舒服的江柄易却率先造访。
“玉姑娘昨晚休息的可好?”
“挺好的”玉鸣放下碗筷,淡淡道“玉鸣初来咋到。很多规矩都不懂,不合适之处,还望江管家多加提点。”
“哪里哪里”江柄易干笑着“其实王爷是个很随意的人,只要王爷高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还不是形同虚设,嗯。姑娘就安心在这里散心吧。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找江某。或者有什么不甚如意的地方,也可以直接跟江某提出,江某一定会想方设法满足姑娘需求地。”
“已经十分打扰了”玉鸣想了想说“不过玉鸣在拜访王爷前,还有一包东西,寄存在书画店,江管家可否帮我取过来?”
江柄易一怔,面色更加难看,但他随即轻咳两声“噢?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在下马上派人去取就是。”
“嗯,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几幅字画而已,不过老是寄存着也不方便不是吗?”玉鸣轻松地笑道“总之,玉鸣是麻烦江管家啦!”
“好说好说!”江柄易起身“那在下就先去了?噢,对了,王爷今早有点公务,等处理完了一准就会来找姑娘,姑娘现下若是无事,可以暂叫明忆陪着姑娘在园子里转转。”
“知道了!”玉鸣跟着起身“江管家放心,玉鸣分得清轻重,绝不会打扰王爷公务的。”
“呵呵,姑娘理解就好,在下告辞!”
玉鸣对着江柄易匆匆离去地身影含笑不语,她很清楚江柄易为何会这么着急,只恐怕,江柄易注定要失望了。
“姑娘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明忆语带尖酸地转进来,动手清拣碗筷。
玉鸣在一旁茶几边坐下,端了热茶,揭盖轻轻吹了吹“明姐姐在府上多少年了?”
明忆轻佻的一笑“十四年了,怎么?”
“什么时候进的府?”
“呃七岁进的府。”
“听说明姐姐以前是服侍老夫人的,不知明姐姐跟了老夫人多少年呢?”
“也有七、八年吧,姑娘问这些做什么?”
玉鸣放下茶盏,脸色忽然一沉道“这么说明姐姐是王府的老人儿了?难道明姐姐以前也是这么服侍老夫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