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使出连环脚,将孙父胖滚滚的身子踢得如不倒翁一般。
孙父疼得不行,
上拱手求饶“伯典饶命伯典饶命,我再不敢了,知9t
不求饶还好,一求饶伯典的脑中尽是自己受辱的画面,大喝一声又是一阵暴打,越想越气越气越打,最后一掌击中孙父脑袋,孙父喷出一口鲜血当即没了声息。
伯典拍了拍手,看着孙父冷冷道:“多行不义的下场!”说完昂步离去。
不知何时,夜已悄然来临。伯典走在王都街道上,夜风吹进他的袖笼曳动他的裳摆,有一抹冷意一丝凄然,一如他的心。虽然打死了孙父,伯典的心依然慌乱而沉重,他猜筱青来过,她看到了什么?她现在哪里?他忽然不敢去想,从他成亲的时候,到如今被辱,他完完全全地失去了资格,甚至想起她,他的内心都会自责。
回到别院,伯典直奔客房,远远见客房漆黑一片,叫来一妾奴“筱青小姐回了没有?”
“还没有。”妾奴答。
妾奴话音未落,伯典已转身向茶轩去了,也许事情比他想象的糟得多。半路遇到从茶轩回来的容,容把自己看到伯典和孙父,以及周筱青去找他的经过说了一遍,伯典的心就一直沉下去,象铅块一样坠得生疼。筱青看到了他的耻辱,筱青误会了,她在伤心在流泪在鄙视他。
呵呵,伯典凄冷地一笑,眼睛酸酸痛痛。
“怎么了,伯典哥哥?”容为失踪的周筱青担心,见伯典凄然的样子又不敢说。
半响,伯典道:“你回去等筱青吧,我到茶轩里坐坐。”
容点点头,将茶轩钥匙交给伯典,满眼忧虑的看着他缓缓走去。
茶轩里一切如旧,只是静寂得不真实,也许是以往看到的都是它的繁荣,如此冷清使人不太适应。伯典开了门,先去掌了灯,慢慢在茶室内踱着,看看这摸摸那,每个地方每样东西都有筱青的影子,他的泪终于流下来。
幸好,他在柜台的角落里看到一壶酒。也不用酒杯,仰起头一口气喝了半壶。他本来该沐浴洗去身体的肮脏,换掉带血的衣裳,可是他却在茶轩喝酒,伯典悲哀地想着。筱青不知去向,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从来不知,自己是如此在乎筱青。
他又仰头喝了几大口酒,忽见一人走进茶室“哟,在这自斟自饮呢?真逍遥自在呀!”
伯典不答,继续喝酒。
“这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啊,”花枝招展的仲姜在茶室里边踱步边用眼睛四下里扫着“这么多低劣的竹子隔断和案几,象个作坊,居然有人肯在这喝茶!那个周筱青,可真够能折腾的!”
“出去。”伯典冷冷地道。
仲姜面色一变,随即笑道:“我可是你的妻,你夜不归家,我当然得来找你。”
伯典凄然一笑“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仲姜踱到伯典面前“不管怎样,我已经是你的夫人,你高兴也罢不高兴也罢,这已经是事实。”见伯典沉默,又缓缓踱开去“我知道,你是想着那个周筱青。你们的心思,我这个明眼人一看便知。可我告诉你,你好好地爱我,我一高兴,没准就会让你纳了周筱青。反之,后果想必你也能知道,我的眼里可不揉沙子。”
见仲姜轻狂的样子,伯典淡淡一笑“后果?我不知道。”
仲姜没想到伯典如此强硬,道:“怎么说,我也是堂堂公国卿大夫家的小姐。你若敢心里装着别人冷落我,我就将你们家找人代为亲迎,新婚夜让我独守空房的卑鄙行为说与我父亲,我父亲可不是吃素的,到时候你们虎贲家就会有麻烦了!”仲姜发狠地盯着伯典“而且,你那个相好的,会有更大的麻烦!”说完不待伯典回答,转身走出门去。
伯典一只手狠狠地打在柜台边的柱子上,捧起酒壶将剩余的酒尽数喝了下去。他将头埋进手掌中,感受着深切的痛苦和无奈。原本是他安安静静的别院,如今象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的内室,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子,而他,象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深爱的静蔷已魂归天界,爱他的筱青也不知去向,她不会离自己而去吧?是的,她是对的,他凭什么想她?凭什么要她留在别院?只因为静蔷的遗愿吗?只因为她是静蔷的后世吗?留下来又怎样,做他的妾?不,那样他对不起筱青,更对不起静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