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它的话是跟我唠嗑。”扬铃正色说道。
“少胡说八道!我才不信,赶紧翻。”
“好吧,主要是说你这个号是什么什么型号,我给忘了,反正音色好,细且饱满,珍妮弗说,你小号吹的那么好,一定知道怎么保养,她就不多说了。”
“保养?”白路看看调音管,又看看下面的回型弯,跟扬铃说:“你问她,给我弄这么贵的小号干嘛?当祖宗伺候?”
小号需要勤保养,每次吹完都得做简单清洗,隔断时间得给按键上油,再隔断时间得大清洗,反正很麻烦。
听白路又开始胡说八道,扬铃冲他做个手势:“鄙视你。”
不多时,汽车开进一个院子,院子里是栋三层楼。汽车停到门口,珍妮弗带着他们下车进入房间。
一入门,左面是间办公室,右边是条走廊,墙上挂着几张乐队海报。
推开办公室的门,房间很大,墙壁上挂着几张金色唱片。下面是一排类似于书架一样的木柜,上面堆着许多东西,有碟片也有书和杂志。正对面是窗户,窗前面摆张大办公桌,侧面还有一张办公室,两张办公桌后面分别坐了两个白人。
入门处有张沙发,坐着个黑人。
看见珍妮弗,沙发上的黑人起身打招呼,办公桌后面的白人抬头打个招呼。但是没站起来。
珍妮弗进屋,正对面办公桌后面的白人穿件体恤,一边脖子上有个古怪符号的身,看了眼电脑,抬头问:“现在开始?”
珍妮弗说好。脖子有身的白人青年走出来,冲白路和白雨点点头,引着他们走向另一侧走廊。走廊尽头是一个厚厚的隔音门,打开后,好象进入另一个世界,有些暗,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台灯。
身青年打开大灯。这才跟白路握手:“吉姆。”
白路学他语气:“白路。”
“我知道你。”吉姆又跟白雨握手。
珍妮弗介绍道:“吉姆是非常出名的录音师,以前给索尼工作,后来来洛杉矶,给很多支乐队和著名乐手录音。我有很多歌都是他录的,他也是这次演唱会的录音师。”
一般情况下,录音师受雇于唱片公司。但是一些知名乐队或是音乐人会有自己的录音室,也就会有自己的录音师。吉姆就曾为著名吉他手做过私人录音师。
等扬铃翻译过这句话。珍妮弗继续给白路介绍:“这是加加,乐队鼓手。”说的是刚才见过的黑人。跟他们一起进入录音室。又把白雨白路介绍给加加。
白路小声问扬铃:“这是什么名字?”
“少见多怪。”扬铃又有机会鄙视他一次。
彼此做过介绍,于是开工,吉姆问珍妮弗:“先按那个视频录一个现场版的?”
珍妮弗说好,又说了几句话,互相商议着什么。
白路完全听不懂,就左看右看,打量录音室。
房间很大,到处是音乐设备,正前方是近三米长的调音台,上面架着两台电脑,边上挂着几个监听音响。
调音台正面是巨大玻璃,里面是一间更大的房间,散放着一些乐器和乐谱架及话筒等物。调音台后面放着两把吉他。
此时房间里一共有六个人,扬铃、白路、白雨、珍妮弗、吉姆、和黑人加加。
珍妮弗和吉姆说了会儿话,点开录音台上一台电脑,房间里的监听音箱马上响起白路三人在北城大饭店的那段演奏。
白路听了会儿:“这么好听?”
珍妮弗说:“吉姆做了简单渲染,你能看懂五线谱么?”
“能。”
中间传话的扬铃有点吃惊:“你能看懂五线谱?”
“不就是一群蝌蚪么,有什么不懂的?”白路终于赢了扬铃一次。
扬铃将信将疑做翻译,珍妮弗说:“这样最好,吉姆说咱们三个的配合还算不错,但是编曲不够完美,他试着做了下改变。”说着话,去录音台后面的吉他箱上拿回几张纸,递给白路:“你先看看。”
白路接过来翻了翻:“这是什么玩意?”
“乐谱啊,你不是说能看懂?”珍妮弗问道。
“我能看懂,是说就是能看懂谱子而已,你给我这一大堆,我怎么看?”一首歌的完整乐谱并不是简单的abcd,要标出每一种乐器的演奏旋律,每种乐器的谱子都不相同。在曲谱上,要从上到下罗列出同一小节各种乐器的乐谱,让乐手掌握整个乐队的演奏进度,可以更好的进行配合,共同演绎出完美乐曲。
单就乐队来说,有主音吉他负责主旋律,其他乐器进行伴奏,或以键盘演奏主旋律,吉他和贝斯进行伴奏等等,有主有次,相辅相成,每种乐器的谱子肯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