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能说动他?三月份我有演出,让他去给我吹小号,还要找弹琴的那个女孩。”
珍妮弗问了话,大家把目光投向高远和何山青,除明臣外,饭桌上只剩这两个男人。高远摇摇头没说话,何山青说:“那家伙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想让他做事情,就一个办法,先斩后奏,把他骗到舞台上,到那时候,他肯定不会丢下你不管。”
珍妮弗摇头:“演唱会要彩排,公司也有要求,不可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要做各种前期准备。”
“那铁定没戏,我就没见过那么混蛋的家伙。”何山青在背后骂人。
柳文青小声嘟囔道:“他那么混蛋,你还缠着他不走。”
何山青嘿嘿一笑:“因为我更混蛋。”
听过扬铃的翻译,珍妮弗甚感无力,就这么两句话也能说跑题?好吧,你们真强。开口说回正题:“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人接话,不过呢,屋子里最少有三个人知道如何让白路就范,只是没人敢说出来。如果他们敢这么做,白路一定会怒,而且是非常愤怒。
那个方法很简单。让沙沙说一句:“我想听你在演唱会上吹小号。”白路绝无二话,百分之万的肯定去做。
可是这句话,谁敢让沙沙说?
不是沙沙主动要说,而是在你们怂恿下说的,这是算计!算计白路无所谓,他最不在意的就是自己,但是谁要是敢算计沙沙,那就走着瞧吧。
高远、何山青、柳文青深深明白这一点,所以闭口不言,甚至不看沙沙一眼。
见没人说话。珍妮弗惋惜道:“可惜了,真可惜了,我本来打算帮他出一张碟。唉,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何山青说:“习惯了就好。”
午饭后,白路命令高远:“出去买面粉、鸡蛋、牛奶,各种水果一样来一箱。”
高远大怒:“老子欠你的啊?”
“对啊,你表弟窦成欠我。你也欠我,什么时候给房租?”
“老子真想弄死你。”高远转身上楼。
白路悠悠说道:“爱买不买,不买的话,小齐他爷爷的蛋糕没了。”
“这话听着真不舒服。”何山青叹气道:“我去买,把你的车给我。”
“钥匙在门口鞋柜上,钱你自己垫。回报是大年夜,你家将有一个很漂亮很好吃的蛋糕。”
何山青叹气离开:“老子也是富二代,怎么混成苦力了?”
事实证明。何山青完全没有成为苦力的觉悟,在他回来的时候,雇的工人不说,还把林子和鸭子,司马智叫来一起帮忙。用他的话说。这叫同苦共苦,反正没有甘。
除这哥几个以外。还有一个清清白白的瘦子,眼神中有一丝戒备,也有一些不理解,隐隐的对白路有点好奇、有点疏离,还好没有敌意。
何山青介绍说:“齐沛,叫他小齐就成,这个残疾是白路,叫路子就成。”
小齐主动握手:“打扰了。”
白路吧唧下嘴巴没说话,他想说的是,知道打扰你还来?不过么,第一次见面,又是何山青这哥几个的朋友,算了,忍了。
给他俩介绍过,何山青给高远打电话:“小齐回来了。”
三十秒后,高远出现在一楼客厅,和小齐拥抱一下:“欢迎回来。”
“靠,这是老子的家乡,用你欢迎?”小齐鄙视了高远一句,再跟白路说:“麻烦你了。”
白路吧唧下嘴巴,又忍住一句废话没说。他想说,知道麻烦还说?唉,这大过年的,说话都得注意。
“什么时候回来的?”高远问。
“中午,回家扎了一头,然后就给小三打电话,说吧,晚上安排我去哪吃?”
“你选地方。”司马智说道。
看着他们兄弟六人会面,说的很热闹,白路撇撇嘴,上楼找乐趣。
今天是农历二十六,还有四天过年,珍妮弗在楼上舞蹈室做练习,沙沙跟着学。
白路上去的时候,沙沙在做拉伸训练,穿着练功服,很像那么回事,也很好看。珍妮弗也在练功,同样是练功服,显得两条腿特长。
白路在舞蹈室门口一闪而过,极无聊的大喊一声:“流氓来了。”然后上三楼,去楼顶看风景。
楼顶有几间小屋,其中一间房里放了些运动器材,比如轮滑鞋,篮球什么的。
拿个篮球自己玩,无非是远投和扣篮,扔了会儿球,觉得无聊,穿上轮滑鞋继续投篮。可惜还是无聊。
丢开篮球,滑到场地边缘的钢丝网前面,隔着网往外看,看啊看的,突然想吃橘子。赶忙换鞋,下楼去厨房。
何山青买了十几箱水果,有橙子柚子广柑,就是没有橘子。白路一通翻找,没看到橘子,于是出门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