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讨厌声不绝。
云超饭馆的包子确实挺大,老四拿到手,张嘴就咬了一大口下去,包子的大半边不见了,噎得他直翻白眼。
小弟小妹也差不多,都在低头猛吃包子。
只有三妹拿着手里的包子,先撕下来一块,递到奶奶的嘴边。
奶奶摇摇头,不知道是不舍得吃,还是发烧没有胃口,又给她推了回去。
分到娘手里的包子她压根就没尝一下,就又放了回去。
我把那个包子重新拿出来,掰成两半,强硬地塞到娘的嘴边。
看着她吃下去,才把剩下的一半递给了老四,有点宠溺:“慢慢吃,西平,以后还会有更好吃的。”
他那一个包子早已经下肚了,还搞怪地睁大眼睛看着我:“二哥,你说真的?还有啥比包子更好吃呢?”
“你诓我的吧?”
我懒得理他,回头让他吃到嘴里后自己体会吧。
我用手摸了一下奶奶的额头,被烫得吓了一跳。
这温度,不得烧到三十九度多?
不行,这样持续烧下去肯定不行。
虽然早知道这次感冒没有影响奶奶的生命,但我还是不放心。
按照前世的进程,这个时间老爹肯定就已经摔倒在深沟里了。
我看看身边温柔地注视着妻儿分享肉包子的老爹,心想,他的这份厄运不会传递给其他家人吧?
应该不会吧?
我不敢想下去了。
要不要抓紧时间送奶奶去公社医院?
钱倒不是问题,我知道口袋里还有今天卖鸡的13块钱,这个年代看个感冒发烧应该足足够用!
可天寒地冻,一路是雪......
忽然,我灵机一动。
我想到农场里有储备的很多感冒药,治疗发烧、流鼻涕、打喷嚏、咳嗽……
风寒风热感冒的药物都备了好多。
毕竟,我们才刚刚经历了一场持续三年之久的全民大抗疫。
我悄悄找了个理由,来到我们屋子,赶紧进了家庭农场。
在我农场的个人居室里,很快就找到了布洛芬缓释胶囊、感冒颗粒和几盒头孢。
等弟弟妹妹们的包子都吃得差不多了,我以奶奶感冒容易传染为由头,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然后,我赶忙倒了些温开水,按照用量要求,给奶奶把药喂下去。
好在此刻她已经烧得晕晕乎乎,给水就喝,给药就吃,也不用想办法解释什么。
不得不说,后世的药物在跨越四十年后,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前后不过十来分钟,奶奶的额头就基本不发烧,差不多恢复了正常温度。
成年人一下子退了烧,身体应该就轻松许多,感冒也就好了大半。
看着降温后睡着的奶奶,发出了悠长均匀的呼吸声,我总算是稍稍放心了。
“南平,南平,你回来了吗?”门外,又传来一阵刻意压着音量的呼唤声。
熟悉而别扭。
刘丽珍来了。
我现在本不想搭理她,没想到她还敢主动找上门来。
两辈子的怨气聚集在一起,我噌地走出屋子,冲她怼几句:“你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