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他真想过去,直接给他两个嘴锤,免得这货嘴巴里喷粪,污染了大家的耳朵。
可是附近的乡民,见到卫子建的时候,却发出了阵阵欢呼。
“来了,来了!是卫家的千里驹呢!”
“我们十里八乡,这十年间,可就出了这么一位正经的法爷!”
“幸好有卫法爷在,否则也请不来刘大人这样的书院圣骑士!”
“唯有骑士,才能宣扬道德文明,坚守正义,唯有法爷,才能通晓圣贤之书,教化万世。”
“说得好!有法爷和骑士在,我们就一定能压服那些不知廉耻的野蛮人!”
这个时候,一骑快马从后队行来!
当先的银袍青年,丰神如玉,他一路走到卫子建身侧,并越过法爷半个马身,领队前行。
钱无忧的眼睛猛然眯了起来——这银袍骑士的头戴精金冲天冠,冠顶魔光闪耀,一个固化的虹光术魔法,清晰地映出了“卫道”二个大字。
礼教书院的惩戒骑士!
卫道士!
“丰州城也有法师学院吗?而且还是笃信礼教的书院?”
钱无忧喃喃自语的时刻,身侧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人,捋着老鼠须,慢条斯理地应道:“这可是东学派,也就是东阳学院的守护骑士,他们是来丰州选地,兴建学院的。”
“东阳学院要在丰州建分院?难道这位月之魔骑士,是来打前站的?”
“月之魔骑士?哼,我礼教散播圣贤之光的卫道之士,可是代表正义的‘卫道士’,年轻人,你要记好这富有诗意的圣名,莫要再提蛮夷口中的,粗鄙过时的称谓。”
遭人鄙视的钱无忧,撇了撇嘴。
五行大帝国的士族,为了标榜自己的统治地位,以及独一无二的权威,总是热衷于发明一些新词,比如古代的王公大臣,如今偏要称孤道寡,比如帝国的皇家学院,硬是重编了魔物图谱,愣是指着比蒙人类,冠以妖魔鬼怪之名……
总之,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都是五行大帝国的特色文化,但名字编的再花哨,血统源流改的再神奇,物质的本源,也不会发生变化。
眼前的这一切,实质不过是彰显权威的花招而已。
无心吐槽的钱无忧,早已适应了这一切,他毫不在意地指着车上的竹笼子道:“这些笼子,造的也太不结实了,等会若是抓到狼头人的话,搞不好就得出事。”
“狼头人?”中年人先是一愣,转而就拍了拍钱无忧的肩膀道:“年轻人,你还真是少不更事,记住,我们可是圣贤之后,决不能做出奴役他人的举动!”
“没错,狼头人可都是蛮夷,听说这些野蛮的家伙,粗野不堪也就算了,还能吃的要死,谁敢用他们当奴隶,谁就得亏死。”人群中,冒出了帮腔的话语。
“那这些笼子?”钱无忧更纳闷了。
中年人捻着胡须,摆出了一副前辈高人的姿态:“年轻人,这可是刑具,是正义的使者,是伟大圣贤之光的捍卫者!”
“……”
见到钱无忧没了言语,中年人极力卖弄道:“这些笼子,都是专门用来惩戒淫妇的武器,等我们开完了公审大会,就会把那些不守妇道的淫妇,统统装进笼子,然后沉湖了事。”
钱无忧吞了吞唾沫,他惊讶地道:“可是我平日里读《五行法典》,没见过这等刑律啊?用私刑,本地的领主,丰州子爵阁下,难道就不管的吗?”
“小伙子,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这种事,子爵大人他支持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反对?而且,这可是正义的礼教事业,懂?”
钱无忧一点都不懂,他埋在骨子里的,属于灵魂层面的文化理念和广博见识,让他下意识地争辩了一句:“可是正义的事业,又怎么会与国家的律法悖逆呢?”
中年人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瞪起双眼,死死盯住钱无忧,那脸红的姿态,好像是在面对生死大敌一般。
良久之后,中年人才冷哼了一声,他用高高在上的口吻说道:
“如今奸臣当道,若是没有我‘礼教’教化万民,五行大帝国岂有今日的荣耀?少年人,我劝你多读读礼教的圣典,小心冒犯了士族老爷,到时候,你一个人吃亏,可都是小事。”
发觉对方是个礼教崇信者,钱无忧立刻闭上了嘴巴。
毕竟理念上的东西,争辩从来都毫无意义,也许只有刀剑,才能让人最终闭嘴,但他却不想和愚民一般见识。
“那这些小车,又是做什么用的?”
钱无忧无视了中年人面红耳赤的模样,他直接指向了行到眼前的四轮小车。
“这当然也是刑具!看到那中空的座子了吗?只要把那些恬不知耻的淫妇,架上去,哼哼,就能让她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好好浪个够,浪到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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