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他认真的点头。
娜妲伊丝开心的蹲了下来,细心的挑拨着完整美丽的小花。
“对了,这叫什么花?”
“芙罗瑛花,很好听的名字吧?”丹德罗蹲了下来,目标不是满地盛开的小花,而是眼前如花般的佳人。一手揽过她的纤腰,迅即将热唇印上,炙热的缠绵,催快心跳,加促呼吸。
“女人,你又让我着迷了。”
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欢喜的将双手缠上他的颈项,亲腻的摩蹭他的身体,让他的大手从容的解着她的腰带,一圈又一圈的放松,时间难熬,急切的热情需要他来抒发。
“你最讨厌,老是折磨我。”她咬着他的耳朵甜蜜的抗议着,但却又不希望他因此而急切。
他的温柔,他的慢功出细活才是她最眷爱的方式。
沙漠的热,再加上他们的热,热得直叫人昏昏然飘上天,久久落不到踏实的地面。
终于回到了王城。
王城里喧腾热闹庆祝这一次出征得胜,军队凯旋回国。
“娜妲伊丝女王万岁。”群众声声欢呼,一次比一次热情。
娜妲伊丝身穿一身黄纱礼服骑在黑色骏马上朝沿街的民众微笑的点头及挥手,目光不自禁的朝万头钻动中寻找
前来城外迎驾的卫队们在她旁敲侧击下开口透露——
拿撒斯王子没回来宫里。
那拿撒斯有没有可能混杂在群众里?
虽然以拿撒斯的个性来说,他不可能放下身份和平民奴隶一块混,但丝吉茵却对神发誓绝对没看错,拿撒斯穿着平民的低劣衣服和个小男孩一起。
或许有这个可能也说不定?
毕竟拿撒斯已在她意料不到的年龄瞒着她玩过女人了,再出乎她意料的和平民奴隶混在一起也不足为奇。
可是,漫漫人海,她这样找太难了。
回头看了看后头,丹德罗、贺拉克雷及克里史东的目光也在人群里游移,是跟她有同样的想法,同样的目的吧?
刚进皇宫不久,才正想要躺在久违的洁白床上休息一下,却偏偏有人不识好歹执意要见她。
让她板着一张脸坐在宝座上,很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眼中钉。
“乔纳斯,你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吗?”就连声音也听得出来十足的不愉快。
继当年刺杀先王普西凯而成为左丞相的乔纳斯索罗兹很厚脸皮的微微躬身“请问陛下?王太子殿下现在何处?”
“不是说了吗,他奉我命令秘密的执行任务。”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说出实情的。
“请陛下说明是什么任务?”乔纳斯强硬的要求,颇有“不给我答案,我就不让你好过的”的气势。
这让娜妲伊丝更不高兴“告诉你就不叫秘密了。”
“乔纳斯大人请回吧!”丹德罗脸上也不好看,是疼惜她的疲惫吧?
想到这里,娜妲伊丝的心情好了一点。
“我是王太子殿下的亲叔叔,为了他的安全,我有权利知道他现在的下落。”
“而我是他的母亲,不跟你讲也是我的权利。”轻哼一下,撇开视线,免得愈看愈火。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你算是个外人,就更有可能对王太子殿下不轨。”乔纳斯挑明了指责。
她怒击扶手,顺势站了起来“乔纳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诬赖我要加害拿撒斯。”
“如果没有,陛下又何必对我隐瞒王太子的下落?”
“为了避免你去骚扰他。”这话不经思索就冲口冒出来。
乔纳斯显然大吃一惊“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娜妲伊丝左看右看,看了看丹德罗仍是一脸沈静,瞧了瞧克里史东捏了一把冷汗“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
她仍然想敷衍过去,反正她一时想不出来好的借口。
“陛下莫非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乔纳斯怀疑。
娜妲伊丝煞有其事的摇头“不是。”
“那就请陛下说明!”
“不要,”她一偏头“反正拿撒斯一回来,你就知道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也想知道。
“等他事情办完了,自然会回来。”丹德罗平板的插了进来。
“你们两个倒真有默契,配合得很好,别以为王太子不在,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索罗兹亚不是你们的。”
“你在指责什么?”娜妲伊丝气冲冲的走近他“告诉你,你错了,索罗兹亚是我的,因为我是国王,而你,不过是个臣子,劝你嘴巴放干净点,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你不能杀我,我可是索罗兹亚皇家人。”乔纳斯挺起胸膛。
啪!娜妲伊丝气昏了头,一巴掌打过去“我也是皇家人。如果拿撒斯不回来,我第一个就把你抓进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是一直想要当国王,拿撒斯如果不在,对你最有好处,你还是向神祈求保佑他平安吧?”再也不管傻了眼的乔纳斯就转身大步走出宫殿。
丹德罗在她后头,如往常一般。
“你太任性了,跟拿撒斯一样糟。”他轻语。
“我比他好多了。”
他无奈的摇头“你不该打他的,那老头气死了,不会放过你的。”
“我才不怕,反正有你保护我。”
丹德罗叹气“就怕他使出卑鄙手段。”
这场冲突过后,城里流传着各种惴测的流言。
有人说——拿撒斯王子殿下已经被娜妲伊丝女王和她的相好丹德罗将军共同谋害死了,从今以后索罗兹亚国的皇家就要换姓了。
有人说——拿撒斯王子其实还活着,他只不过微服探访民间,奉女王的命令了解人民疾苦。
有人说——拿撒斯王子是在寻找新娘,寻找一个不比娜妲伊丝女王逊色的新娘,这个新娘不一定要是贵族和公主,只要拿撒斯王子喜欢,娜妲伊丝女王就会赐予祝福。
也有人纷纷议论——女王陛下打了左丞相乔纳斯大人,乔纳斯大人非常生气,到处说女王藐视他,拿撒斯王子的失踪其实是女王陛下为了争王位将他杀害了,为了国家着想,他要把女王陛下和她的相好拉下王位,驱逐出国。
“真是荒谬呀!”娜妲伊丝边听着她大哥报告边摇头叹息。
“情势对你很不利。”右丞相多梅多克莱严肃的提醒。
“到底拿撒斯王子在哪里?”她二哥终于问了。
娜妲伊丝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他真的是去选新娘吗?”她大哥猜测“我女儿是个不错的人选,乖巧又长得漂亮,知书达礼又聪明”
“可惜今年才九岁,大哥,你放弃吧!”娜妲伊丝评断。
“丹德罗将军,到底拿撒斯王子是为什么失踪?”多梅多干脆问老实的“女婿”免得还要花脑力应付女儿闪避话题的技巧。
“我们吵架了。”丹德罗叹息。
“你们为了什么而吵?”多梅多很自然的问下去。
“因为拿撒斯已经知道他跟死去的克雷夫因的关系,池怪我们为什么瞒他,为什么不坏一点干脆杀掉他,立我跟丹德罗的孩子为继承人,我一生气就”
“打了他一巴掌?”她大哥很了解的猜。
娜妲伊丝摇头“不,是两巴掌。”
她二哥马上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漂亮,被心爱的女人打了两巴掌,恐怕他不会原谅你了,小妹。”
娜妲伊丝苦恼的点头“我不知道他肯不肯回来,但我更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是不是会”
“放心,他会平安回来的,”丹德罗拍着她的肩安慰道。
娜妲伊丝回以一笑“谢谢,但我要等多久呢?”像每个做母亲的一样,不放心长大的儿子在外面闯荡,总认为儿子长得还不够大,不足以应付外头人生的险恶,最好早早回到母亲身边,让她张开羽翼保护。
“与其担心他,不如先担心你自己吧!”她大哥哼一声。
“为什么!”娜妲伊丝还不愿意抛开思子的思绪。
“你应该当心乔纳斯可能对你展开报复。”多梅多提醒。
“我知道他对我不满已久,爆发是迟早的事,问题是有多少人会支持他?”娜妲伊丝瞥向身侧的丹德罗,轻轻握住他的手“这些年来,太多人对我们的关系表示厌恶和不满,恐怕我已经不受欢迎了。”
丹德罗苦涩的回以一笑,说不出任何可以反驳这事实的话。
“除了国内人民,还要注意国外的。”多梅多继续下去“别忘了,这些年来我们努力削减他国国势,还灭了丹伊国,虽然索罗兹亚变强了,也树立了不少敌人。”
娜妲伊丝点头“这些敌人大多是恨我的,如果乔纳斯懂得跟他们合作,那就”
“就算他笨得想不到,他旁边还是会有人建议的。”
她二哥笃定乔纳斯会。
“但那家伙很以他的王家血统为做,他不会因此低下头跟敌人合作的。”她大哥却不这么认为。
这话一说,娜妲伊丝和她父亲都同意的点头。
“如果他不晓得合作的对象是敌人呢?”丹德罗静静公布。
引来讶异的注目,及娜妲伊丝更有力的握手,像是极度不安需要安慰。
“看来,我这次是惨了。”娜妲伊丝企图开心的笑开这僵硬的气氛,勉强的结果是招来失败,每个人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别摆出一张臭脸,我的运气一向很好,不是吗?放心啦!我这次一定也会逢凶化吉。”
“各位放心,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陛下。”丹德罗朗声保证“不过还是请你们密切注意乔纳斯的行动,最好能在事发之前阻止。”
“这当然,”克莱家三个男人点头许诺。
但这种沉重的感觉仍压在娜妲伊丝胸口徘徊不去,即使看到她最喜欢的蓝天白云外加一望无际的绿油油草地,仍趋走不了心头那种不祥的感觉,现在这宁静安逸的幸福日子,好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仅存的最后快乐时光。
勒停马缰,停在城外山坡上,她最喜欢的一棵树下,静静的眺望美景,目光缓缓移动,从自然的美景移到身旁用生命保护她十年多的爱人。
记得当年第一次近距离的会面是在她的婚礼上,在神殿里,在普西凯中毒倒向她后,她注意到这位第一武士的英勇丰姿及果决明断,仰赖有他在身旁,她才放心大胆的改革政事,和众臣子们斡旋。
悠悠十年岁月匆匆过。
当年英明神勇的年轻人,如今鬓边已看见几许银丝嚣张的茁长着,脸上平滑的肌肤也平添几条忧愁的褶皱。
她知道这些成果大多拜她努力所赐,这些年来,让他耽忧受惊不少。
“对不起,”她突然悟罪,诚恳的轻语。
丹德罗微微偏头“为了什么?”
“为了你倒楣的跟我扯上关系。”她勉强笑着。
“不是你的错,不需要道歉。”他板起脸,似是不悦她的答案。
娜妲伊丝摇头“你为我做得太多,牺牲太大了,或许该是放开你的时候。”她想起太多时候他容忍的让她倚在怀里任性的叫喊,耍脾气的要求太多太多,而他们是男与女而非妻与夫,他的牺牲是吃亏的。
“什么意思?”丹德罗声调硬了起来。
“虽说我们决议要一辈子这样过,但如果我先死了呢?”她勉强挤出一笑“你要活下去,娶妻生子。”那股不祥感竟让她觉得死期不远了,或许只是错觉,但她宁愿先做好安排。
“我会比你先死。”他很肯定。
感觉虽窝心,但这不是她的目的“何必?你已经做得太多了。我不想一直欠你的债。”
“你很奇怪,竟然会说这些话,不像你,”猛的抽出佩剑指向她“你是谁?”
娜妲伊丝瞪他,一点都不认为他是在怀疑她的身份。
“这一点都不好笑。”她嘟嘴。
“你说的话也不好笑。”他偏头。
“我是认真的,不是在说笑。”娜妲伊丝几乎快怒吼了。
“你坚持?”
他的平静让她很不安,一想到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公开称另一个女人为他的妻子,生下和她没有血缘的孩子,腹中就有一股酸水翻搅着,即使不愿,还是得忍下来。
“我坚持。”
“知道了。”丹德罗平静的将佩剑放回剑鞘“回宫吧!”他建议。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娜妲伊丝急着问,知道是一回事,他做与不做才是重点。
丹德罗拉过她马的缰绳“什么都不做。”牵着马开始往皇宫走。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娜妲伊丝搞不懂。
“很简单,我绝对不允许你在我之前死。”
用性命保护的意思就是除非他先死,否则绝不让娜妲伊丝受半点伤害,这是早已决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