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活命。从此跟随师傅左右,也成了师傅地关门弟子。从七岁开始跟随师傅治病,如今一十一年,虽说不能尽得师傅真传,也于医术一道略窥门槛。”语气中甚是不满之意。
朱植对这个不畏显贵的小大夫产生了些好感,道:“先生误会了,本王没有一丝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姑娘地底细而已。那请问,尊师的医术有何高明之处。”
白术道:“师傅自称是华佗地传人,专门以切腹开颅为病人医治。其实师傅是为了研究人体的结构,才被迫去坟地偷取无名尸体。切开尸体研究人体内部情况。我从小跟着师傅,才知道这些。师傅古道热肠,悬乎济世。只是世间的人不理解他老人家,称师傅是。是那个。”说到动情处,白术泪珠已经垂垂欲滴。
朱植道:“姑娘别伤心了,别人不理解,本王理解。在大地地西方,那里国家的医生,就经常以切腹开颅的方式为病人治病,他们把这称为开刀,取用刀切开人体之意;他们把切开尸体研究构造的方法为解剖,取解开剖析之意。”
白术收了眼泪,琢磨着朱植说出地新鲜词语,眼前一亮道:“殿下说的意思太贴切了,师傅的医术就是这样的。殿下怎么会知道?”说出话后又觉得失礼,脸微微一红又低下了头。
朱植叹了口气。胸中早已翻滚起伏,想不到,真想不到。在中国地历史中除了华佗,竟然真的还有以外科手术救治病人的医术存在。听在耳中仿佛都不是真的。
朱植又问:“那开刀时。又是用什么方法让病人不感到疼痛。”
白术道:“据师傅说,他年轻时曾得到一个方子,仿佛传说中神医华佗的麻沸散。那是用四份曼陀罗干花、一份草乌、半份川乌、两份天南星、一份半的蟾酥、再加一份半番木鳖制成”
朱植与白术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朱植拥有现代医学知识,白术又是当时最先进的医术传人;朱植震惊于她的医术和创新,她也震惊于朱植在医术上的种种“奇思妙想”(当然是现代医学成果)。两人一谈就是半天,仿佛相见恨晚,甚是投机。
“白先生说的那个位置叫脾吧”
“殿下怎么知道?那一次解,解剖是吧,师傅告诉我”
在帐外当值地两名侍卫互相看了一眼,乖乖,殿下什么时候成了大夫,侍卫甲道:“厉害,敢情殿下也是华佗转世啊。”
侍卫乙道:“别胡说,不过啊,殿下那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们说的那些反正我是一句也不懂。”
朱植发现白术或者说江潜的医术已经涉及了外科中地麻醉、消毒、止血等问题,他们对人体的解剖已经开始揭开人体地奥秘。谈到最后,朱植从案上快步走下对白术道:“白先生,本王刚才多有得罪,还请白先生原谅。军营中现在就有多名重伤伤员,急需大夫医治。不知道先生是否方便。”
白术也不客气,学着男人拱手一礼道:“殿下吩咐,敢不从命。”朱植马上带着她去战地医院。只是为了不让大家惊奇,朱植建议白术暂且女扮男装。
到了医院,朱植给军医们含糊地介绍,白术乃“鬼幽”的传人,现在来军中帮助救治伤兵。那些中医们自然对白术将信将疑,但是朱植带来的人,他们又岂敢无礼。
白术检查了几名伤口感染发高烧地伤兵,只见一个小病手臂上不过被砍破了一道,但由于伤口一直处理不当,已经被草葯捂得红肿化脓,人也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
白术马上命军医准备热水、盐水、烈酒等物。只见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包,里面全是各种小刀,虽然造型古朴,但俨然是一套手术刀。她拿出一个小纸包,将其中葯粉化在烈酒中送给小兵服下。然后拿出一把大的手术刀先用烈酒消毒,再在烛火上烧了烧,一刀下去
白术最后一针将伤口缝合,额头上已经是点点汗水。朱植情不自禁地像协助的护士一样,用旁边一块干净的抹布给白术抹抹汗水。白术抬头道:“谢谢啊,是殿下,小的不敢当。”
朱植微微一笑,也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有些过分,道:“哦,没关系,怎么样,这样他的伤就能好了?”白术道:“恕在下直言,伤口伤得久了,病人烧得也太久了。请军医开一付退烧的葯,让他服下,明日一早烧退了就有救,如果烧还没退就”
朱植道:“本王明白,军医,开方。”退烧的葯那是所有大夫都知道的,军医笔走龙蛇迅速开好了葯方。朱植拿过来看了看,什么柴胡、姜半夏、黄芩甚至连他都知道朱植下意识把方子递给白术,白术看了看,点点头。
朱植把方子交给军医对白术道:“白先生随本王去用饭吧,”
翌日一早,伤兵烧退,辽王待白术为上宾,封为辽王府医官,抚顺关军中伤兵皆由其医治,伤者再无一人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