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她劈哩啪啦自我介绍到一半,滕少尊竟乘其不备地堵住她的娇唇。
她的唇如软糖般柔软香甜,令他爱不释口。
“唔”
路品兰的脑袋呈现当机状态,无法思考。
她细碎的低吟,竟让阅女无数的他有了生理反应?!
他停止动作,望着仍一脸恍惚的她。
不知情的男人,绝对会被她笨拙的反应欺骗,以为自己碰上了连接吻都不懂的贞洁圣女!
哼!但在他滕少尊眼中,却矫情得令他恶心。
“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既是买卖,他就得仔细评估。
他的直接倒使她难以启齿。
“不敢说?”滕少尊耐着性子和她周旋。“路品兰,别浪费我的时间。”
他沉声警告。
“三千万。”
她不晓得三千万是不是太多了?没有大会愿意花那么多钱,只为买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吧?
她的心七上八下的,深怕被他拒绝。
那她惟一的希望就破灭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迟迟没有得到他的答案,路品兰没了主张。
她没勇气看他的表情,因为怕从他眼中看见自己的卑微和脆弱。
正当她灰心之际,却听见他没有起伏的嗓音说:“好,我就花三千万‘买’下你。”
他刻意强调“买”字,目的是让她清楚:彼此的“主仆关系”
其实这场交易她占尽了便宜,既有钱可拿;还能成为邪尊的“女人”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
她睁大水眸,不敢相信他竟如此大方爽快。
可是,她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一颗心沉甸甸的。
“我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无所谓了,他怎么看待她都好,反正她本来就没有后路可退。
“急着用?”她金钱至上的形象,已深烙在他的脑海,所以也不意外她会有此一问。
路品兰点点头。
看来为了这一刻,她事前费了不少苦心。
知道他出席慈善拍卖晚会,必定会随身携带支票,她的确比其他女人多了一点小聪明;
脖少尊掏出支票簿,填妥后撕下来递给她。
她当然不会怀疑,金融界至尊开的票会无法兑现、跳票。
接过代表天文数目的支票,路品兰的心也彻底死了。
薄薄一片纸,从此改变了她的命运
“不怕我跑了?”
她真的很有当演员的天分,明明心痛极了,还能说出违背良心的话。
“你会吗?”他讥问。
他打从心底认定,她绝不会放掉他这条大鱼。
“世事难料,不是吗?”她不由衷的笑了。
她曾经那么快乐、那么幸福,如今却必须搪弃尊严、想尽办法维持生计。
“确实。”他撇撇唇,附和她的说法。“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不计代价把你找出来。”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居然觉得她的笑容底下;夹杂着一丝凄楚。
但很快地,他推翻了这可笑的想法。
像她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满腹只有钓男人的手段,会有什么心酸、不得已的苦衷?
她垂下眼睫,回避他锐利的黑眸。
“小兰、小兰?”
邱?f的呼唤由远至近,声音十分急切。
“甩掉他之后。到这里找我。”
滕少尊把饭店房间磁卡交给她,迈开脚步离去。
“小兰,滕少尊找你做什么?!”
邱?f来到她面前。着急的抓着她手臂追问。
他对滕少尊游戏人间、玩弄女人的态度相当不以为然,尤其刚才在拍卖会上那剧惟我独尊的模样,让他更加厌恶。
“没什么。”
路品兰轻描淡写一句带过,不着痕迹的把磁卡藏到背后。
“是吗?”他不怎么相信。“你最好别接近他,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世人对滕少尊毁誉参半,他在商场上:的突出表现无庸置疑,总是能化腐朽为神奇,创造一波波的经济奇迹。
可是他私生活非但不检点、换女人如换衣服,甚至还传闻和他交往过的女星,被发现陈尸在他的别墅云云骇人听闻的社会事件。
经过调查指出,他似乎患有精神病,因为对方发现自己怀了孕并要求结婚,双方吵得不可。开支,他情绪一时失控,不小心杀了她。
案发之后,他运用了关系、花了大把的钱,硬是将消息压了下来。
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已是好几年前的新闻了,况且人都是健忘的,时间一久,也就没人再提起。
他精神状况不稳定、又疑似有杀人前科,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何时、为何事而情绪失控,所以离他越远越好。
邱?f把这件事说给她听。“最好离他远远的。”然后,再三叮嘱。
滕少尊即使刻意保持低调,却反而给人强烈的存在感,也因此才会被封为“邪尊”
路品兰乍听之下,不禁毛骨悚然。
手中紧捏着支票和磁卡,提醒她没有后悔的余地。
“说不定,那只是传言。”
她只好说些话来安慰自己,感觉自己的声音似乎在颤抖。
“小兰,你太单纯了。”
邱?f担心没见过世面的她,容易上当受骗。
但他就爱她的单纯、天真、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没有骄纵的千金小姐脾气。
她是他见过最完美的女人。
“我们不要再谈他了。”她的心乱成一团,于是她选择暂时逃避。
“你一定饿扁了吧?”邱?f热切的问着。“你想吃的东西已经做好了,我们进去吧!”
“嗯。”路品兰牵动嘴角,跟着他回到华丽奢侈的宴会中。
晚宴依旧喧哗热闹,人们沉醉在佳肴美酒的世界,让她觉得格外寂寞
曼妙的华尔滋充斥整个拜占庭式建筑的宴会厅,盛装的男男女女们,纷纷滑人舞池翩翩起舞。
“小兰,我们也一起跳支舞,好不好!”邱?f绅士地向路品兰邀舞。
“阿?f对不起,我有点累了。”她委婉拒绝。
“那我送你回家休息,好不好?”
邱?f总是以她的感受为优先,却温柔过了头。
不得已,她以上洗手间为由准备上楼“赴约”手提包里的行动电话突然震动起来。
她连忙翻出手机接听,脸色倏地刷白。“我马上过去。”
收起电话,她飞快地奔离会场。
而在总统套房等了将近半小时的滕少尊,一直等不到路品兰,确定她真的“落跑”后,怀着满腔怒气离开。
看来,他是遇到对手了。
不过,他绝不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