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佝偻、背微驼的常向洛,确实是翔鹰企业保安小组组长常向安的双胞胎哥哥,扯掉他毛发稀疏的假头皮,再把背挺直、除去暴牙,两人不论容貌或身形皆一模一样。
但也就是因为这些装扮,他才能混进翔鹰这么久都没被人发现。
常向安则没有现身婚礼,他在外接应,负责连络和监控四周动静,一有风吹草动便和教堂内的兄长通话。
当他一发现常向洛并未照约定的时间出现,又听见教堂里传来纷杂的人声时,他立即惊觉出事了,但是他并未来得及逃走,刚好溜出来偷抽烟的于守成发现他形迹可疑,便主动上前盘问。
谁知他心一慌,露出马脚,想要逃逸却反被制伏得动弹不得。
一直等不到爱人跟仇人被抓回来的幕后主使人,当然也就出现了——
“怎么你们看起来这么意外?你们不是在等我来吗?”呵这婚礼是为她准备的,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眼神显得狂乱的高洁儿推着轮椅,轮椅上是两手被缚绑在把手上的鹰大刚,她左手拿着上膛的手枪指着鹰大刚,接着再取出一把刀架在他老迈的颈项,咯咯咯的笑得很甜美。
她身上穿的是手工打造的白纱礼服,圆润莹白的珍珠缝缀在领口处,微蓬的袖口上是两排精致水钻,与她纯白头纱上的白金头饰辉映着。
不可否认的,那是一名艳丽动人的新娘子,如果她的眼中少了疯狂,没人会怀疑她是今天的主角,正盈满喜色的迎接她的幸福。
“我们的确在等你,但是却又不希望你出现。”骆天朗目光森冷的看向父亲,看到他两眼无神涣散。
他错了,他以为父亲这么挺她,她会念在旧情的份上,不会再伤害他父亲,没想到她真狠得下心;他也太大意了,以为父亲在人来人往的医院不会有太大问题,没想到还是让她得逞了。
“你讲的话好奇怪,既是等我,又不希望我来,真是矛盾呀!”她来了,他该感到高兴。
“人本来就是矛盾的动物,你手上又是刀、又是枪的,不累吗?”他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能小心移动。
高洁儿脸上的笑意一收,露出恨意“是谁逼我拿起刀枪?这个老家伙欠我很多很多,他毁了我的一生。”
她嘴上说着,手掌施刀,一道血痕沁出鹰大刚的颈子。
“住手,不许伤他。”他急切的一吼,身体向前跨了一大步。
“别靠近。”她一喝。
喝止声一起,所有人立即停下动作。
“别以为我下不了手。”为了证明所言非虚,她挥刀一落,鹰大刚的手臂多了一条长约七公分的伤口,鲜血直流。
“够了,我相信你的心够狠,不在乎他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就在眼前受伤,为人子的他却束手无策,任由父亲如同毫无知觉的破布娃娃,他心很痛。
昔日风光霸气的男人,如今竟心志丧失,神色委靡的受制于他最痛恨的毒品。
“咯咯想激起我的怜悯吗?那你就错了,比起他对我所做的事,我今日的回报还是太善良了。”高洁儿的眼中迸射出阴狠,锋利的刀口不自觉又靠近了老人的胸口。
“我不懂,我父亲到底做错什么让你这么恨他?”他父亲是个很讲义气、对别人也不吝给予的人,对高洁儿也一向很好,为什么她会这样?
“他不帮我,他不帮我了!”她眼里是满满的不甘心跟恨意,亏她为鹰大刚做了那么多事,照顾他这么久,他最后怎么能不帮她!
有人质在对方手上,就算他们的人比较好也不敢轻举妄动,尤其在高洁儿已经陷入疯狂的当下,骆天朗只能试着卸除她的心防。
“你要他帮你什么?你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你。”他试着诱哄她。
“咯咯你可以,你可以帮我。”像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她露出愉悦的痴笑“你可以娶我啊!”“不,我不行,我”
高洁儿打断他的话,露出怒气“为什么不行?这是当初老家伙答应我的,你们怎么能反悔?老家伙还要我永远当他的干女儿,我不要,我不是你妹妹,我是你老婆、你孩子的妈,为什么是妹妹?都是这老家伙害的。”
“不、不是他害的高洁儿,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他?也许你还有其他想要的,你说说看,我能替你完成。”看着刀子离父亲越来越近,骆天朗也越来越提心吊胆。
高洁儿眼神恍惚。“叫我洁儿,你从没喊过我的名字,我想要你喊我洁儿,我想听你这么喊。”
“好吧!洁儿,你先放开我父亲好吗?”他只能安抚她,避免她情绪过于激动。
他的一声洁儿,让她开心地眼露梦幻。“对,我要你叫我洁儿,我要你娶我,当我的丈夫,今天是结婚的好日子,你看我这一身白纱礼服漂不漂亮,我是专程为你穿上的,这是日本设计师在三年前为我量身订制的。”
低头望着美丽的礼服,她神色有些松懈,持刀的手微微放低。
“只有这点我办不到,因为我已经结婚了。”他举高左手,闪耀的男戒套在左手无名指上,宣示爱的忠诚。
但是高洁儿似乎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