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般,让我遁入了奇妙的空间,否则怎会有女人那么大胆的救我,又那么刚好的有个懂得缝合的怪怪医生?更重要的是,我怎么找都找不到那栋公寓!”
曾婉丽笑了,是那种很没形象的大笑;引来众人关注的侧目后,她只好用空着的左手掩上自己的嘴。“没想到你还会讲笑话,真是太好笑了。”
他明明就是个医生,有着沉稳的气质,但此刻笑起来却像是饱含十万伏特电力,闪闪发光,让她险些招架不住。
“我也不知道我会讲笑话。”霍达承认,在他的人生里,凡事都讲究规矩,方圆,都得按照既定的计划前进,一丝一毫都无法让他随性。
他在医院里是个学有专精的医生,在家里是个听话的好儿了,这三十年来,别人看他是个懂上进,会念书的乖孩子,只不过他的反骨日渐严重,别人是在青少年的时候搞叛逆,他可是在三十岁的现在!
就是因为曾婉丽笑得那么夸张,这下引起不远处一直往这里打量的林小柔的注意,因为林小柔可是从没看过霍达这般如烈阳般的笑容。
“可惜你不是遇到美美的小倩,而是遇到我这个短发鬼,那你有没有去收惊?”
“你不信那一套。”
“那你手上和大腿上的伤了了吗?”她上下打量着他。
“都一个月了,能不好吗?”其实他之后有拜托与他私交甚笃的同事低调替他做过x光检查,也让整型名医的大哥霍隆替他拆掉缝线。
当时霍隆还啧啧称奇,问他到底是谁替他缝伤口的,那技巧非常的细腻,就连霍隆都有着甘拜下风的钦佩。
霍达只是随便掰了个理由,说是在某个乡下的小地方不小心摔倒,被不知名的小诊所的医生缝了一下伤口。
他可不想宣扬出车祸这件事,甚至也没去追究车祸肇事者,当然就不能把半夜奇遇记给张扬开来。
“说得也是。”她的眼神瞟了瞟,发现其他同事都在看她。“我不能再跟你聊了,我得去工作了,不然被组长看见,我会被开除的。”
“等等。”霍达喊住她。“你明明知道我在这里,如果我没跟你打招呼,那你也不打算跟我说话吗?”
“我是来工作的,我只是个服务生,不能随便跟客人聊天。”她委婉的解释。
霍达看了她胸口的名牌一眼,笑问:“曾婉丽?”
她一脸的尴尬样。“嗯,很俗的菜市场名。”
“你父母是希望你能既温婉,又美丽吗?”
哈,她笑了。“是呀!不过事与愿违,恐怕我爸妈要失望了。”
“你能看清自己是件好事。”跟她说话才短短几分钟,霍达的笑意几乎没有停过,比起过去一整年的笑容都还要多。
“喂,你不要这么诚实嘛!”这男人说话还真毒。“我真的不能聊了。”她迈出步伐,就要离开。
“至少得让我有机会谢谢你。”
“不用啦!只是举手之劳。”她挥挥手。
“你的手机几号?”霍达以左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曾婉丽愣了一下,蹙紧眉,她一点都不想跟霍达有任何的开始,就连做朋友她都不想。
霍达疑惑的问:“怎么?不肯给吗?”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你不用跟我道谢,真的啦!”她说得面有难色。
霍达挑眉。“这还是我第一次要不到女人的电话呢!”
“霍先生,我是真的觉得你不必放在心上,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原来这个曾婉知道他是霍家人嘛!只是此时,林小柔已缓慢走过来,介入了霍达与曾婉丽之间。
林小柔笑问:“霍达,这位服务生是你的朋友吗?”她看见他们有说有笑的,让她觉得很不好受。
“她是我的女朋友!”霍达唇瓣微扬,有股不想让人发现的恶作剧。
曾婉丽闻言,倏地瞪大双眼,想知道他是在唱哪出戏?
“你的女朋友?”林小柔问得简直是不敢置信!
“我的女朋友!”霍达故意加重语气,还一把牵起曾婉丽的小手。
“这怎么可能?”林小柔笑得直摇头。
霍达挑眉,凝看着如陷入五里雾中的曾婉丽。“为什么不可能?”他的过去,都已让他人一手操控,难道他连感情,婚姻也得顺着他人的意思吗?
就从他离经叛道,在二十九岁才买下生平第一辆机车开始,他的人生从此要由他自己来主宰!
曾婉丽一整个晚上都是心神不宁,好几次还差点打破碗盘,不然就是差点跌个狗吃屎。
霍达在牵了她的手,丢下那句威力十足的话后,就带着莫测高深的微笑,继续跟宾客寒暄,完全没有理会她。
曾婉丽猜测,霍达肯定是在闹着她玩,不然就是故意说给那个漂亮的小姐听,那是有着捉弄的意味,她才不会傻傻的上当。
只是他为什么要捉弄她?只因为她不给他手机号码吗?
夜里十二点,她收拾完所有的善后工作,拖着疲累的身来到她的小绵羊旁。
晚上她偷听到组长在和其他同仁聊八卦,说霍家光是在这处别墅区就有三栋房子,霍强的三个小孩等比例人分配到一栋,而今天的宴会是在主屋进行,也就是霍强所居住的住所。
这样的有钱人,住豪宅,开名车,请五星级饭店办理外烩,甚至连一些政府高官都前来致意,就算有人没到,那贺礼,花篮也一定会到,可见除了有钱外,还有充沛的商界人脉,这真不是她这种平凡的小人物可以想像的豪奢生活。
当曾婉丽发动她的小绵羊时,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站在她的车头前,害她把手一歪,差点就连同机车跌趴之际,霍达的大手已按在机车的扶手上。
“你”这一次,她是真的有被吓到!
“我送你回去。”霍达看着她那受惊吓的蠢样,总算是弥补了一整晚被那些女人围绕的烦躁感,尤其是林小柔在他宣告曾婉丽是他的女友时,更是亦步亦趋的紧贴着他不放。
“可是,我有骑车。”
霍达完全不客气的坐上她的后座,一张俊颜微微一侧,几乎就要贴上她的脸颊。“我坐你的机车送你回去。”
她的身体往左闪了闪,避开可能和他不小心的脸碰脸接触。“可是,那你要怎么回来?”
她在心里嘀咕,有人是这样送人回家的吗?
霍达皮皮的笑说:“你可以再送我回来。”
“然后咧?你以为是在上演十八相送吗?”
“没办法,谁教你不肯给我你的手机号码,我只好再确认一次你是不是半夜出来乱晃的阿飘。”他逗弄着她,意外的感到很开心。
“我不是阿飘啦!”她没好气的说。
他的眼微眯,挑眉询问:“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也许是已经默默看着霍达将近二十个年头,曾婉丽对他的熟悉感、亲切感,就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两人就好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她的双肩软软垂下。“你大少爷整个晚上都在那里吃好的、喝好的,我可是站了一整晚,我很累了,我要回家睡觉。”意思是要他别闹了。
“你不知道我应付那些人,比你当服务生还要累吗?”
“我没有多一顶的安全帽啦!”这男人外表成熟稳重,没想到还挺幼稚的,她心里想归想,但却没胆说出口。
霍达压根不相信她的说词,他走下机车“打开来。”敲敲机车椅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