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看他心眼不坏沙哑着嗓子问他:“你们作战时候士兵之间如何互动?”自从那天被将军掐了脖子我的喉咙一直不顺畅。
韩昭不懂什么叫“互动”我们两个比比划划着互相解释着鸡同鸭讲中我渐渐明白了骑兵之间要保持一定的距离随时注意脚下有没有倒下的尸体绊倒他们这支军队以偷袭和短兵相接为战斗特色我点着头摸了摸给我的圆环厚背薄刃长刀。
话讲完我窝回去吃饭。
韩什长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特地跟着我过来谈起他们那位骠骑将军如何年轻神勇在一年多前一战成名成为了大汉的传奇人物;过去的几天里他们的军队已经在西北大漠上横扫了匈奴人的奎濮部落、焉支属国等三个匈奴部落所到之处都是披靡无敌、无往不胜
他说到兴头上不觉神采飞扬带出满口白沫瞧情形打算滔滔不绝利用整个用餐时间为他们的将军歌功颂德为他们的队伍高唱赞歌。
我的耳朵渐渐起茧
我的拳头慢慢捏紧
我的长刀锵锵作响
——这种人应该去做战地记者或者新闻言人。放在这里管理马匹连马都会被他鸹噪地降低体力的。他再往下说的话我随时会扬身而起手起刀落将他来个干净利落的了断!
但是我按照枭翼的职业规范低头顺目地洗耳恭听着。不管怎么样他现在也算是我的上司。
这支队伍穷得丁当响我们连个军帐都没有。晚上只能露营人和马一起睡觉我团着身子钻在马腹下睡得很香。梦里见到多多跟我哭诉它的宠妾们不在身边它很寂寞。我便劝慰它多情自古伤离别还是跟我一样做个没心没肺的活着比较太平
“起来!起来!上路了!”我所属的伍长秦代山对着我踢了两脚我忙爬起来跳上西西的脊背。看到周围的士兵们也一个个睡眼惺忪地爬上了马背。
“打点起精神来将军命令急行军争取明天再打一个部落。”几个军官模样的军士道。仿佛神力加身一个个睡眠不足的士兵都抬起头年轻的脸上闪出了光彩。估计这里的政委同志做思想工作的水平很高把小伙子们调理得听见有仗打就像见了亲爹娘。
大家在马背上嚼了几口炒米喝了点水舔了几口苦兮兮的盐。
扎束齐整队列站好。
一匹高大的黄褐色战马驮着它的主人向我们巡视身后跟着几个有官阶的军士。他一步步过来来到我的面前停住了。我抬头挺胸准备接受他的单独接见毕竟我是他特批的。
他望着我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烁着钻石般的光点我两眼直——他骑在马上长长的淡金色鬃毛随风飘扬初生的阳光在他的身后徐徐打开仿佛他的战马伸展出了一双金光灿烂的羽翼
奇了又不是没有见过帅哥枭翼里面的怪物们从头到脚都是完美比例每一个都很帅。齐的沉稳秀逸断的风采脱处的潇洒不羁尘的绝代风华。就是以前的弯好似长相也很出色否则管事老爷就不会
“退后半尺。”一个低沉的声音打在我的耳膜上把我震醒“队列都不会站?”
我睁开眼睛面前只有伍长秦代山那张肥猪脸。我低头一看自己的马的确位置略微靠前我退了下去。
我们的队列是这么排列的:最前面三排是弓箭手紧随其后的是长矛兵我们是属于冲锋陷阵当炮灰的中军队伍。骠骑将军的位置还在弓箭手的前面。
目测一下我跟那位将军的实际距离是闷倒三百米左右。那我刚才看到的景象是什么?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幻视精神分裂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