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会负责。”
“我要做的事情,是我自己想做的,不是由别人安排来的。”
“他是我老公,他会明白,他也会尊重我的选择。”
“我也尊重他。”
“可是如果他做的不对,我不会同意的,我坚决坚决不同意。”
“你要是不乐意,可以把我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回给向大伯,还有向二少!”
“呜呜呜呜……”
突然想起来,她这第一节的核心表演应该是——哭。
“我都已经这么可怜了,你们竟然还要这样子欺负我,你们太过份了……”
“人多欺负人少,你们太过份了,呜呜呜……”
女保镖的汽车上,两红眼男保镖面面相窥,一脸傻x。
女保镖自己也愣了一下,一个不小心,前方的汽车已经拐过一个弯儿,瞬间就不见了影儿。
“陶小姐,你不能乱来!”
女保镖当即只能和男保镖调换了位置,继续打电话。
“我怎么不能做我自己的决定了,你们是保镖,还是抢……”
咔嚓一声,电话被掐断了。
汽车上
陶小朵诧异地看着夺走自己电话的兵哥哥,一脸“这又是咋回事儿啊”的表情,人家她情绪已经完全到位,这一码“闹”戏还没发挥完呢!
兵哥哥给了她一个莫名的眼神,“已经甩掉他们了。电话可能有追踪程序,关掉安全。”
其实,本来最好的方法是扔到另一个移动工具上,把人引到其他地方去。
但兵哥哥考虑到,这手机也许是女子特别重要的工具,暂时扔还给了陶小朵。
大约又开了半个多钟头,离开了大城市,周围渐渐出现雾蒙蒙的雪原。
直到到了一个歇脚的地方,兵哥哥停下了车。
“下车。活动一下,吃点东西。”
陶小朵双手抱胸发着呆的样子,一下被男人这句话吓得回过了神儿。
事实上,逃出来之后,两人就什么话都没说了。
期间,兵哥哥似乎是给国内打了一个报安全的电话。
由于此时国内还是夜中,那边接电话的应该不是林姥爷子本人,陶小朵没有接电话。
下车后,一股剧烈的寒意袭来,一下将陶小朵的精神全冻回来了。
她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身勉强御寒的羽绒服。
冬天的欧洲,有什么好玩的呢?
放眼看去,一片平川丘岭起伏,皑皑白雪铺满天和地,路上半个人儿都看不到。
他们进了一家汽车旅馆,只有一两个人坐在吧台上喝着大砸大砸的啤酒,看到他们进来时,大概由于是东方面孔,很惹人注目地被多看了几眼。
兵哥先到了柜台前,用几乎听不出外地口音的本地德语,点了些什么东西,随即,才回到陶小朵的桌前坐下。
陶小朵立即开了口,“我想去海滨大道,可以送我过去吗?”
她抬起小脸,面无表情,眼神有微微的空洞。
兵哥哥本来紧皱的眉,又深了几分,“可以。”
陶小朵低下头,左手攥着右手死紧死疼,冰冷一片。
对方没问她要去做什么,这很好,很好。她也不用再瞎编什么东西来忽悠人了。
很快,一杯高热量的热可可奶茶送上来,并一个塞满了热肠的大汉堡包。食物的香气里,裹着肉类特有脂肪香味儿,几乎没有什么青菜,顶多几颗黄色小玉米,热汤还冒着滋滋的油泡儿,看起来很美味儿。
可是陶小朵一闻到那股味道,直觉的就没有任何食欲了,只觉得作呕,难受,直接将之推到了兵哥面前,只抱着那杯热热的可可喝光了。
兵哥哥却立即将汉堡包推了回去,口气冷酷地道,“你最好吃点肉,今晚还会降温。欧洲这边的冬天很冷,不吃肉是抗不住的。当然,如果你一心求死,我也不拦你。我这次的任务只是送你去想去的地方,让你干你想干的事。”
陶小朵闻言,一下抬起头。
四目相对。
男人冰冷的目光仿佛是从地狱逛过很多次的熟客,毫不避讳这话里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酷和无情。
被看出来了?
没关系,只要他不阻止她的行动就行。
陶小朵还是把那个汉堡包带上了车,汽车如愿朝着法国而去,中途转剩火车时,她把汉堡包吃掉了。虽然气味不太好,但味道尚算不错。
买车票时,兵哥又问了她一遍。
“你真的想去那个地方?”
陶小朵被问得愣了一下,表情木然,“是,我想去。”
那个地方,算是他和她相识的起点。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他不会住在国内,不会到c城,不会出现在大厦里,不会站在她每天必走的安全通道边,与她相遇。
不会那么期待又温柔地唤她一声,“小朵,早!”
也是在那里,她彻底放下了心中那个自卑胆小懦弱的自己,想要去全心全意不顾一切不惜代价地保护一个男人。
他值得。
除了他,再无别人。
当她千里迢迢追过半个地球时,一次又一次扑空,她就知道这个结果了。
她再也找不到他了。
她不敢看手机了,怕忍不住刷两人的图片,两人的通讯信息,两人的所有社交软件,看到曾经他们是那么亲密不可分割。
短短一个月,恍若隔世。
她又失恋了。
她想,这一次她不会像以前那么懦弱,对方不理她了,就分手了,连电话也不敢打一个,连当面好好说一说都没胆量,甚至去到他所在的地方面对面地质问打他一巴掌骂他一句,都舍不得。
她不是她的女主角,她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可是这次不一样。
不一样~~~~
她的阿睿是不一样的,她答应过不会逃走的。
隔日黄昏,法国的海滨浸润在一片血红的夕阳中,整个海岸都被染成一片艳丽的红,波光鳞鳞,美不盛收。
这靠南的海岸温暖许多,走在路上,只是风有点大。
“就在前面那个位置停,对,岩石上还有撞击的痕迹。呵,那是之前我和他的车在这里抛锚过的。”
女子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破了眼前那个美丽的梦境似的。
她想,是不是那天他带着美丽的妻子驶过这里时,也看到了这样如仙境般的美景,那时的他,一定意气风光,自信又强大,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
可是命运对每个人都是很公平的,噩运就那样不期而至。
风过
她低了低头,揩去眼底的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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