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日的山庄游圆满结束。
回程时,陶家人可谓大丰收。
陶爸陶妈钓的鱼,陶大哥一家捞的虾,还有陶小朵和嫂子摘的新鲜蔬菜水果,装满了两车后厢。
回去的路上,陶爸爸没有再别扭,跟着儿子一家坐了更大更宽敞的suv,直呼舒服。
陶小朵陪着向凌睿睡了一路。
路上,陶小朵问,“之前我那男同学说的向先生,不会又是你哥吧?”
向凌睿闭着眼,“嗯,应该是。”
“哎,我还真好奇,大伯的足迹真是遍布国内,怎么那么多人都认识他?”
“他是投资商,平常接洽的业务非常多,全球飞。见过他的人不少,但能真正跟他接洽上的也不多。”
陶小朵想了下,“投资商吗?那不就是……资本爸爸。”
向凌睿睁开眼,“他是我哥,也是你哥,不是爸爸。”
陶小朵为男人的固执可爱,噗嗤笑出声来。
“哎哟,人家只是打个比方。”陶小朵想起网络上的一些说辞,“说起来,我驻站的网站也是国内顶有名的一位大投资商投资的。金主爸爸牛,入驻头一年就让全网的作者收益翻了三番。”
“哦?看来你们网站收益不错,回头我也投资一些。”
“不行。”
“怎么?”
“我还想有一个公正的竞争空间,看看自己实力到底怎么样。你可别来打破我们正常的生态平衡。”
向凌睿默了一下,转头看着小女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小朵,我是你未来老公,我也是你的实力之一。”
陶小朵一噎,叹息一声,“未来老公,这就是被人包养壕宠的感觉吗?”
“你觉得是,就是。”
她宛尔一笑,倾身上去吻住他的唇。
她突然一顿,“呃,怎么有股腥味儿,你流血了?”
向凌睿面容微微一僵,笑,“没有。应该是,阿姨的鱼粥太好吃了。”
“哦,我妈做的鱼粥比我还地道,怎么会有腥味儿啊?”
“那应该是后车厢里的大活鱼味儿。”
“哦……”
陶小朵没有想太多,倚在男人怀里,慢慢睡了过去。
向凌睿的目光中悄悄掩下一抹沉忧。
回到城中时,天色已经见晚。
陶爸陶妈已经商量好,在家自己做点清淡的吃吃。
车停下时,大家各自忙着拿自己的东西,和小区的住户交流着出游的乐趣。
威尔斯迅速下了车,拿出了轮椅。
护理人员也上前来帮忙。
陶小朵打着哈欠起身,转头看身边的男人,也慢慢睁开了眼。
“你先下去,让威尔斯和护理人员来帮我。”
陶小朵也没客气,先下了地,舒服筋骨,等在一旁搭手。
护理将向凌睿扶了出来,他慢慢站直了身体,抬起头。
陶小朵上前伸手去扶他另一只手,他似乎看到她过来,也伸手来抓她的,未想这一抓抓空了。
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就朝身后倒去,威尔斯低呼一声,忙将轮椅推上前,将将接住倒下的人。
“向凌睿?”
陶小朵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坐下的向凌睿瞬间脸色一片苍白,仿佛血液都一下被人抽干了似的,一下子满头冷汗,浑身开始抽搐颤抖。
他抬起眼想说什么,双眼猛地一睁,便抬手挡住脸,别过了头去,像是想呕吐,又像是在隐忍什么。
“阿睿,你哪里不舒服?阿睿……”
陶小朵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紧紧握住了男人那只手,却发现他抓着扶手的力量极大,几乎筋骨突立,全身都绷紧了似的。
护理人员忙拿出了急救箱,拿出针液,进行紧急处理。
很快,陶家人和其他邻居都被吸引过来,人声攒动,令向凌睿更加难受紧张。
但是他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臂,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护理人员想要挪出他的手,却被他一个眼神狠狠吓住,没敢再强行扒开他的手。
陶妈妈着急地问女儿,“小朵,怎么回事儿?小向哪里不舒服吗?”
陶小朵摇头,又心急,“这……这是他老毛病,打个针,一会儿就好。”
她看着周围围过来的人,“爸,妈,你让大家别围在这里,堵着路也不好,还有会让病人更紧张的。”
“哦哦,好好,我让大家走开点。”
陶爸爸见状,忙回头招呼众人离开。
陶小朵看周人都散开了,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护理员已经打完了一针,正在给男人测心率血压等数据,神色并未放松。
陶小朵又抚上男人的手,感觉是一片冰凉。
她想要说什么,却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口,做不了,心急如焚。
“最好送向先生回医院察看一下。这情况……有些特别,我看不出什么问题。”
最后,护理人员很镇重地给出了一个诊断结果。
显然,这一点儿都不乐观。
不是阶段性治疗的副作用,也不是他惯常会有的发烧症状。
陶小朵看着男人依然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臂的样子,心疼又着急。
“好,我们现在就回c城军医院。”
她示意护理再将人抱回车内,回头就看到父母都还站在不远的单元楼下看着他们这方。
她跑回去,跟父母说明了情况。
陶爸道,“行吧,身体要紧,你们赶紧回去。”
陶妈也道,“到了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小向他在c城有亲戚吧?”
陶小朵,“有,他表叔一家都在,之前求婚时,他们都参加了我们的聚会,人很好。向凌睿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他表叔安排的。”
听了这些情况,两佬才松了口气。
“爸,妈,抱歉啊!”
“傻孩子,这有什么,生病是人生常态。好好治,慢慢养,总会好起来的。别乱想,你快去吧!”
那方,护理已经将向凌睿抱回了车中。
陶小朵又跟父母说了两句话,回头将车上的东西都搬了下来。
那时候,她没注意车里的情形,当男人将手从嘴里拿出时,那手臂上已经被咬出一圈血印,护理及时用卫生布接住了他吐出的东西,迅速收了起来,神色冷静,眼底也蕴满担忧。
但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都从他眼底看到了一句话,“不要告诉她。”
陶小朵回来时,一切都已经清理干净,只除了男人手臂上的深深的齿印。
“阿睿……”
陶小朵看护理正给男人清理伤口,接了过来,声音带着微颤。
向凌睿慢慢转过头,用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担忧的小脸,眼神仿佛在说“我没事儿”。
她鼻头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却用力吸了一口气,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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